萧明月倒在萧情怀里，一个劲的吐血。
不仅是战场里她被秦羽一剑刺穿胸膛，其他梦境片段，她同样下不了手。
她被秦羽所化的恶鬼包围，恶鬼的手覆盖了她全身每一寸皮肤，更一只手，扼住了她的脖子，不断用力，用力，再用力。
萧明月却掐得两眼翻白，脸色都成了青紫色。
沙漠里。
她最终还是抓住了那只仙鹤，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掐死这只仙鹤。
可是无论怎么样，萧明月都无法用力，只能任由它逃脱。
……
一个个画面交织，片段浮现在萧明月眼前，萧明月脸色越来越苍白，眼前也越来越黑，到最后眼不能视，耳不能听，脑海思绪都不能维持。
她的情况很不好。
秦羽是缠绕她多年的梦魇，亦是永远破解不了的魔咒。
剑谱最后一页是无情，如果萧明月要想做到这一点，就必须一剑杀了秦羽。
她做不到。
怎么能做到呢？
七年前，她和秦羽就绑定在了一起，爱而不得，最是煎熬。
她放弃家族，甚至放弃一身修为，只为秦羽。
其实，从她下太行的那一刻，就做好了相思断红肠的准备。
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同样的，也是一个永远只有一个答案的问题。
最终，她遭到了绝情体的反噬，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萧明月浑身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打湿，她疼得面色扭曲，不断打滚。
整具身体就像要被直接撕碎了一般。
“我杀不了——”
萧明月断断续续出声，她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眼里不停流下血丝。
七窍出血，这是萧明月此刻的状态，如果不及时制止，会有生命危险。
“姐姐！”
萧情大吼着，眼泪不停流下来。
最终，她抱着萧明月，大声悲哭：“来人啊，姐姐出事了，谁来救救姐姐？”
声音响彻整个萧家，甚至传到了前院的演武场。
正要发生大战的秦羽和将军行听到这句话，两人脸色同时变了。
萧奉天、萧长风、任锦等萧家所有人听到萧情的求救声，脸色齐刷刷的大变。
所有人眼神呆滞了一秒，随后一股脑儿齐齐冲了进去。
秦羽表情越发阴沉，面色隐隐有些狰狞。
将军行同样若有所思，萧明月再过几天就要嫁给他了，可不能出什么事。
所有人来到了竹林里。
竹林已经被毁了，所有竹子，齐齐被斩断。
萧情怀里抱着萧明月，无助的悲哭。
“这……这是怎么了？”
赶到的众人，看到眼前的一幕，都是露出了不可思议的惊色。
萧明月在竹林中的气息刚才越来越强，萧家还以为萧明月要重回巅峰了。
没想到却变成了这样虚弱的样子！
“明月！”
秦羽急忙来到萧明月身边，看着七窍流血的萧明月，面色扭曲到了极点。
“我不能杀他，我不能杀他——”
萧明月像是疯了一般，披头散发，双目浑浊，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
“萧明月！”
秦羽从萧情手里接过萧明月，双手抱住萧明月的脸，大吼一声。
“……”
萧明月这才冷静下来，双眼茫然的看着秦羽。
许久，才声音嘶哑的喊出秦羽的名字。
“秦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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