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已经备齐。
等待董裕的就是渡河了。
而为了能够安然渡过黄河,荀攸给董裕献了一条毒计。
此计之毒,让贾诩这个老阴逼都忍不住退后两步。
可想而知,这计策绝对狠辣至极。
历史上的荀攸用计虽然奇,但却少了几分毒辣。
而如今的他,或许是受到了贾诩、李儒的影响,在用计之上,也是多了一些阴毒。
黄河浪涛滚滚,这条承载了华夏民族繁育的河流,哪怕朝代更迭,它也从未消失。
尽管会有改道的情概况出现,但却依旧伴随着华夏历史滚滚向前。
黄色的河流向东而去,难以想象在这样一条昏黄的河水中,浪花却依旧是洁白的。
黄河中下游的水流速度并不快,这也使得黄河中下游的渡口颇多。
这一日,延津渡口出发了数十艘船只。
船只上影影绰绰,每一艘船都载满了人。
这些人的脸上满是惊慌,显然知道接下来有可能会发生什么。
但是后方是大量手持弓弩的士兵,他们不敢向后,只能听从他们的命令渡河。
船只北渡,被强制穿上戎装的百姓们手摇船桨,向对岸划去。
北岸的驻军见到这一情景,立刻通知守将张郃、高览二人。
“儁乂,有古怪。”
高览手握长枪,双目微微眯起。
“是董军的军旗。”
“对方在这个时候渡河,有些不太理智啊。”
张郃将手搭在眼睛上方,向河面上的船只眺望。
“怎么办?”
高览看向张郃,有些拿不定主意。
“射!”
“绝不能让他们渡河。”
张郃毫不迟疑地下令道。
“好,我这就去指挥士卒。”
“你继续在这里观望,我听你指挥。”
高览点了点头,提着长枪便下了哨楼。
渡口处的岸边,袁军将士早已拉弓搭箭,随时准备在敌军进入射程范围内进行射击。
“听我号令。”
高览站在岸边,朗声开口。
随着船只渐渐逼近,二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
“放箭!”
等到距离仅有八十步的时候,高览才喝声下令。
咻咻咻——
弓弦震动,箭矢呼啸。
数千支箭矢铺天盖地般的朝着河面上的船只射去。
如飞蝗般的箭雨落下,虽然有大量的箭矢落入水中,但仍有半数命中船只。
“啊!”
“饶命啊!”
不断的有惨叫声、求饶声在船只上响起。
同时水花频繁在河面上绽放,中箭的百姓落入水中。
“不对...不太对劲。”
见到这一幕,高览眉头微微皱紧。
黄河滚滚,浪涛之声震耳欲聋,然而八十步的距离,他已经能够隐约听到船上的呼声。
若是士兵,怎会在中箭时喊饶命?
“你们在这里守着,就这个距离,敌人一旦靠近,直接弓箭还击。”
高览对着几名军司马吩咐了一下后,当即迈开步伐朝着哨楼跑去。
“你怎么回来了?”
看着不在岸边指挥,反而跑回来的高览,张郃有些诧异地问道。
“儁乂,有古怪。”
“我怀疑对方不是士兵,而是百姓、渔民。”
高览神色严肃,出言说道。
“什么?”
“此言当真?”
张郃心头一紧,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千真万确。”
“那帮人中箭之时呼喊饶命。”
“试问什么士兵在中箭时会喊饶命?”
高览眉头紧锁,开口问道。
“坏了!”
“白马!!!”
张郃双目圆睁,惊呼道。
“又是疑兵之计!”
“董贼果然狠辣,此番竟然以百姓为饵!”
高览立刻明白了过来,怒不可遏的骂了一句。
“你在这边守着,我带人前往白马。”
“另外,你派人立即通知邺城,就说敌军有可能已经过河了。”
“弟兄们,跟我走!”
张郃快步下了梯子,翻身上马,提刀而走。
黎阳共有五千守军,他与高览各有五个营的部曲。
随着张郃的一声令下,张郃所属的两千五百精兵立刻向下游的白马渡赶去。
倒不是张郃没有防备白马,而是白马距离延津尚有二十余里的距离。
同时白马渡的对岸就在东郡腹地,谁能想到身为盟友的曹操,家都进贼了,竟然没有一点消息透露出来。
纵马扬鞭,火速驰援白马渡。
那里虽然有数百人驻防,但也仅仅起到一个侦察的效果。
敌军若是大军渡河,区区数百人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甚至于守将无能,守军连反抗都不会反抗,直接吓得逃跑也不是没有可能。
在心中不断祈祷,张郃那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只见跑了十余里后,前方出现了二百余名友军,为首的正是守将崔铸、崔巨业。
“崔将军,白马如何了?”
张郃眉头紧锁,喝声问道。
“敌军...敌军已经占据了白马。”
“敌人太多了,我守不住。”
崔铸累的气喘吁吁,出言解释道。
“废...完了。”
“走,与我回延津,那边不能守了。”
张郃刚想骂上一句废物,但话到嘴边又赶忙止住了。
崔铸除了将领之外还有一个职业,那就是观天术士。
没错,就是夜观天象,明日必有灾祸的那种职业。
袁绍这个人有个小爱好,那就是喜欢玄而又玄的东西。
崔巨业就靠这一手,在袁绍麾下颇受重用。
张郃也是知道崔巨业没什么本事,所以才让他去较为安全的白马渡口。
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董裕此次佯渡延津,真正要走的却是白马渡口。
他现在真的想对崔巨业说一句话。
你特么占星观天就老老实实去干占星观天的活,别来坑他好不好。
他在袁绍阵营已经很难了,这下还要承受丢白马、延津的罪。
另一边
已经成功渡河的董裕,正在掩护着后续部队以及辎重队陆续登岸。
“看来此计是成了。”
董裕看向延津的方向,神色有些复杂。
“主公,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死伤数百百姓,总比死伤训练有素的将士要强。”
“你换个角度想。”
“将士们死了,不也是需要百姓来补充吗?”
荀攸看了一眼董裕,知道对方是心有不忍。
终究是二十出头的少年,心再狠又能狠到什么地步?
纵观史书,霸业的道路,无一不是人骨铸就。
为帝王者,乃是踩着尸山血海,才能够登上那把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龙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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