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们收拾铺盖回家吧！”
对于这个结果，周正毫不意外。
宋启冷静问道：“传教士A最后跟丢的位置是在哪？”
对方回答：“是在通往西部山区的小道上，他拐进一条胡同就不见了……”
又是西部山区！
莫非教主和人质就藏在西部山区？
所有警员都相信这个推测，唯独宋启提出了反对意见。
“教主这么谨慎的人，不可能留下这么多显眼的线索，我推测他大概率是在声东击西。”
“根据他以往的抛尸经验，或许这次他们躲在齐海市东南部的莲东县，那里也有很多山林。”
周正仔细一想，觉得很有道理。
“可是莲东县的山林面积不亚于西部山区，我们派人搜索需要耗费不少时间，不知道是否来得及。”
“更关键的问题是，会不会打草惊蛇？”
宋启分析道：“按照卡片里的意思，只要我们释放传教士A，教主应该不会对人质下手。”
“他讲原则，就一定会信守承诺。”
“我感觉他真正的目标另有其人，而且跟死者梅燕有关。”
“至于章宜凌和三号目标刘娜娜，应该都是用来摆迷魂阵的。”
话音刚落，谭术突然开口：“你们真确定这个教主就是少女杀手？”
“？？？”宋启和周正不明所以。
谭术继续道：“卡片用了打印字体，无法辨别字迹。”
“嫌疑人骑车送箱子，直接暴露在监控底下，虽然没露脸，但能根据体型推断性别。”
“死者梅燕缺失了躯干，而且没有被放血……”
“这些做法极其粗糙，完全不符合少女杀手的一贯作风。”
“另外，宋启之前推测少女杀手可能为女性，现在送货的嫌疑人却是男性。”
“所以我推测，杀害梅燕的凶手并不是少女杀手，他不可能暴露在监控底下。”
“如果是所谓的‘教主’干的，那么教主就不是少女杀手，而是一个独立个体。”
这个结论再次让整个警队大吃一惊。
如果少女杀手另有其人，破案的难度就更提升了几个门槛。
周正一时间头大如斗，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仿佛特案组成立以后，他的刑侦水平直线下滑，都不会独立思考了。
宋启问道：“下一步的侦查方向，谭法医有何高见？”
谭术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提醒你们，教主和少女杀手不一定是同一个人，不要被惯性思维束缚。”
宋启对周正说：“通知技术队，联系通讯公司，让他们查一下案发时间段，市局附近的手机信号源。”
“这个时间点，除了门卫和嫌疑人，几乎没有人员车辆经过市局，应该不难排查。”
闻言，周正顿时眼前一亮。
“这个办法好！”
“只要确定嫌疑人的手机信号源，就能锁定他的移动轨迹！”
警方兵分两路。
一队人联系通讯公司排查信号源。
另一队人马奔赴莲东县，对山林地区所有废弃空置的房屋做统计排查。
连山洞和地道也不放过，因为这些地方是最容易藏人的。
与此同时。
某处阴暗潮湿的地牢内。
章宜凌和三号目标刘娜娜，不断对着巴掌大小的排气口大声呼救。
可无论两人怎么呼喊，除了回荡着自己的回音，外界没有任何动静。
正在这时。
二号目标齐琳拎着两份盒饭走进来，冷言讥讽：“别喊了，省点力气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
章宜凌愤怒质问：“齐琳，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梅燕去哪了？你把她怎么了？”
齐琳面无表情道：“她死了，连脑袋都被割下来了。”
“如果你们不配合，也会遭遇跟她一样的下场。”
闻言，两个女孩顿时花容失色。
“你……你把梅燕杀了？”章宜凌目瞪口呆。
“不是我，是教主。”
齐琳把饭盒塞进木质围栏里，冷声道：“快吃吧，一天就这一顿饭，省点力气。”
“只要你们乖乖听话，很快就会结束的。”
“另外，不要有那么多问题……”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地牢大门被重新锁上。
“怎么办啊？我们会不会也像梅燕那样被砍头？”
“我好害怕，我想回家，呜呜呜……”
刘娜娜把头埋进章宜凌怀里，失声痛哭。
章宜凌抱着她安慰道：“别怕，警察叔叔会救我们出去的，不会有事的，要坚强！”
说话间，她的脑海里霎时浮现出宋启和魏岚的画面。
“可如果警察叔叔来不了呢？我们怎么办啊？”
刘娜娜哭得梨花带雨，章宜凌不断安慰，心里也暗暗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父亲章爱国曾经多次告诉她，求人不如求己。
“娜娜，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
“啊？”刘娜娜不由一愣，“怎么逃？”
章宜凌想了想，在她耳边小声说道：“等下一次齐琳给咱送饭的时候，你这样……”
与此同时。
市局小会议室里，除林可韵受伤缺席外，特案组三人又聚到一起开会。
黑板上第一排贴着遇害少女梅燕的照片。
第二排是章宜凌、齐琳、刘娜娜三人的照片。
第三排是少女杀手、传教士A、教主的模拟画像。
周正指着黑板说道：“我们围绕梅燕的社会关系做了全面排查，其中跟她关系最亲密的人，莫过于闺蜜刘娜娜。”
“刘娜娜生性内向怯懦，而梅燕开朗大方，两人关系更像是刘娜娜给梅燕当小跟班。”
“齐琳最初跟梅燕和刘娜娜的关系很好，但她们一年前因为某些原因突然决裂，已经互不来往，也没有爆发过直接冲突。”
“章宜凌因为身份特殊，跟三人的关系都不熟，只能说泛泛之交。”
“一天前，传教士A落网的同时，齐琳逃课去了网吧，登录论坛与教主取得联系，获得了操控‘洗罪’QQ的资格。”
“紧接着，她用洗罪的QQ联系了梅燕和刘娜娜，通过金钱诱骗的方式，引导她们加入烈女教。”
“为了混淆视听，她也用洗罪QQ给自己发了消息，把自己变成了二号目标。”
“这期间，梅燕和刘娜娜并不知道警方正在监控她们，晚上到家之后，齐琳又设法联系她们半夜溜走。”
“梅燕的遇害时间为凌晨两点，一小时后，她的头颅被嫌疑人送到了市局门口。”
“根据时间和速度推算路程，三个女孩被绑架的位置，应该距离市局不远。”
“你们二位能否推测一下，第一现场的具体位置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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