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郑红發一伙人大吃一惊。
大毒枭指着郑红發的鼻子怒道：“老子拿你当兄弟，给你预支了一千万的金条，你他妈拿老子当傻逼！”
郑红發赶忙解释：“不是，你听我解释，这一定是误会，有人给我掉包了……”
“我去你妈的！”大毒枭一巴掌扇在郑红發脸上，瞪眼暴喝：“给老子退钱！”
咔咔咔！
毒枭带来的保镖纷纷拔枪。
郑红發这边的保镖立刻拔枪回应。
气氛剑拔弩张。
郑红發挨了打，颜面尽失，仍旧强忍怒意辩解：“货有问题我承认，但绝对不是我故意干的，其中绝对有猫腻。”
“我会查明真相，给老哥一个交代。”
“之前的一千万如数奉还，希望咱们彼此以和为贵……”
说完，他给秘书使了个眼色。
秘书立刻进入密室取金条。
片刻过后，秘书匆忙跑出来，在郑红發耳边汇报：“不好了董事长，金库被盗了！”
“你说什么？”
郑红發失声尖叫，眼里满是惊愕。
秘书苦着脸道：“金条全都不见了，保险柜是空的……”
郑红發揪着秘书的衣领怒吼：“老子放在金库的金条，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不翼而飞？”
“说！是不是你他妈监守自盗，连精品都给我换成了面粉？”
秘书吓得面如土色，急忙摇头：“不！不是的！您就算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郑红發怒吼：“放屁！除了你，还有谁能进我的办公室？”
秘书战战兢兢道：“走廊有监控，可以查监控！”
“那他妈还愣着干什么！给你十分钟，必须给我查个水落石出！”
说完，郑红發狠狠推倒秘书。
秘书爬起来，屁滚尿流跑出去查监控。
大毒枭冷笑道：“郑老板，演技不错啊，不当影帝可惜了。”
郑红發赶紧摇头：“没，我发誓这件事我真不知情，骗人死全家！”
闻言，宋启躲在桌子底下偷笑。
貌似郑红發家里已经没人了吧？
死全家也无所谓……
大毒枭冷声道：“你的货是否被调包，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我也不关心。”
“我要的是货真价实的精品，或者真金白银的一千万定金。”
“如果今天你拿不出来，别怪我不顾情面，毕竟亲兄弟明算账。”
郑红發点点头：“老哥放心，今天无论如何，我也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实在不行，我带你去我们的源头工厂尝尝国产货，虽然品质不如金三角，但胜在价格便宜。”
“闹了今天这一出误会，我深感抱歉，在原有优惠的基础上，再给老哥打个八折，您看怎么样？”
大毒枭冷哼一声：“我们只收精品，拿不出来货就把钱还我，咱们两清。”
“区区一千万，红發集团这么大的公司，总不可能拿不出来吧？”
郑红發赔着笑脸，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红發集团的正经业务基本都不怎么盈利，完全是跟青峰集团打价格战。
现金流和资金链全靠毒品交易支撑。
更要命的是，毒品利润的大头，还要被上面的唐会长抽走。
看似风光无限的郑红發，其实顶多只能喝口汤，个人财产甚至不超过千万。
眼下毒品交易停摆两个月，唐会长又不停吸血。
红發集团的资金状况急转直下，债台高筑。
别说现金，就是贷款都费劲。
一千万现金，郑红發无论如何也拿不出来，除非把家当全卖了。
但那不现实。
十分钟后，秘书垂头丧气走了进来。
郑红發焦急追问：“怎么样？查到了吗？”
秘书点点头：“查是查到了，只不过是个蒙面人，根本不知道是谁。”
“他趁着您去会客的时候，撬锁溜进了办公室。”
“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的暗门，更不知道他如何打开的保险柜。”
“我怀疑……有内鬼！”
闻言，郑红發大吃一惊。
玩了一辈子内鬼，没想到今天竟然栽到了内鬼手里。
“郑老板，我没心思听你们碟中谍的故事，我今天就要见到钱，否则别怪我翻脸。”
大毒枭也下了最后通牒。
郑红發知道这家伙的狠辣，不给钱是真敢开枪火拼，赶紧斡旋。
“老哥，看来咱们的情谊上，你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把那批金条夺回来，原封不动还给你。”
大毒枭冷冷道：“三天就三天，到时候如果你拿不出来，咱们兵戎相见。”
说完，大毒枭甩甩头，保镖全部收起枪支，整齐划一撤退。
“妈的！混蛋！”
郑红發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底下的宋启耳膜嗡嗡作响。
秘书赶紧提议：“董事长，那人拿了这么多金条，一定不敢带在身上到处跑。”
“他要么找地方藏起来，要么赶紧变现，留在手上就是定时炸弹。”
“但是金条都能溯源，他不可能从正规渠道销赃，一定会走黑市。”
“咱们不妨就从黑市安插眼线，只要有人接触这批金条，咱们就能顺藤摸瓜找到那家伙。”
郑红發点点头，长叹一口气：“陷阱没钓到兔子，生意也搞砸了，分币没挣，还搭进去两千万的货，一来二去三千万啊！”
“老子活了大半辈子，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儿子死了也没这么心疼过！”
“赶紧抓到那个小偷，老子要把他碎尸万段！”
秘书立刻应声：“董事长放心，我一定抓到他！”
“你先别吹牛逼，过来扶我一把，我脑瓜子现在有点晕。”
秘书赶紧上去扶住郑红發，两人颤巍巍离开了办公室。
宋启这才从桌子底下钻出来。
刚才差点没给他憋死，赶紧深呼吸一口气。
一把扛起蛇皮袋子，从消防通道离开。
这一袋子金条接近一百斤，扛在肩上的感觉居然比五十斤面粉还轻松，甚至还能跑得飞起。
果然是价值决定了态度。
宋启联系了徐怀义，让他们赶紧来分局停车场集合，有大事宣布。
“约战是吧？你小子等着！到时候别哭！”
三叉戟刚从卫生室包扎出来，正愁抓不到宋启报仇雪恨，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地方。
宋启从一排车缝隙中探出脑袋，朝三人招手，“这边！”
“干他！”
王玉茹一马当先冲了上去。
徐怀义紧随其后。
刘冰负责放风。
几人刚冲到跟前，眼前突然金光一闪。
一根硕大的金条映入眼帘。
宋启挥动着金条，连忙解释：“别动手，我不是来跟你们打架的，而是来跟你们分享战果。”
三人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他。
当宋启打开蛇皮袋子，露出满满当当近百根金条的时候，三人顿时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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