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棠早就对这桩赐婚有所猜测。
和她料想的差不多。
渣爹的角色便是在她的嫁妆里动手脚,然后嫁祸辰王谋反。
锋利的刀锋从安王的唇上划过,落在他的脖颈处。
叶初棠又问:“安王府的那几个高手什么来头?目的是什么?”
安王的唇被划破,鲜血直流。
他感觉有一只大手掐着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呼吸。
不敢有所隐瞒的他,立刻将今日的计划都说了。
说完,他就恨不得将女儿掐死。
若不是她横插一脚,赐婚的计划早就成功了,哪有后面那些事!
叶初棠看出安王在想什么,嘲弄地勾唇。
还真以为三个臭皮匠能赛过诸葛亮?
蠢货就是蠢货,十个加在一起也还是蠢货!
她问出了自己想知道的事后,打晕安王,将他的衣服扒光。
并在他的身上用匕首刻了四个字——快来x我。
(x=操,怕不过审,字母代替)
然后收走了两千两银票,以及他头上的碧玉簪。
叶初棠将赤条条的安王挂在王府的马车旁,轻拍了下马屁股。
马儿慢悠悠地动了起来,本能地朝安王府走。
于是它拉着安王在闹市区招摇过市。
“这……这是安王殿下吗?他……怎么……怎么……”
“快闭眼,别看了,实在有伤风化!”
“这字是谁刻的?也太丑了,哈哈哈哈……”
“安王是断袖?咦,这么小,也只能是断袖了!”
“那世子和郡主……”
安王是被疼醒的。
他虽然不胖,但个子高,又养尊处优惯了,手腕被吊太久,被拽脱臼了。
剧痛突然来袭,让他惨叫一声,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便是百姓的指指点点。
听清百姓在说什么后,他惊恐地往下看,惊得差点厥过去。
“来人,快来人将本王放下来!”
嘴唇的伤口崩裂,鲜血染红了白皙的肌肤。
百姓见安王醒来,立刻闭嘴,要么低头,要么转身,不敢再看他笑话。
有胆子大的想要替自己搏个前程,立刻上前救安王。
他拿着刀,想要割断将安王吊起来的绳子。
结果拿刀的角度不对,刀身的寒芒反射进马儿的眼睛,让它受了惊。
马儿撒开蹄子发疯似地往前跑。
安王被甩来甩去,脑袋屡次撞击马车,很快就晕了过去。
***
当安王的糗事传遍京城时,他被兵马司的人送回了安王府。
王府的火已经被扑灭,但到处都焦黑一片。
空气中充斥着呛人的烟味,不论是下人还是主子,每个人都灰头土脸的。
赵青书看了眼正在被太医救治的安王,对安王妃说道:
“母妃,王府不能住人了,我们先去别院暂住一段时日吧?”
王府出事,父王让人看了笑话,避一避比较好。
安王妃憔悴不堪,哪里还有京城贵妇的样子。
她点了点头,“你来安排吧。”
赵青书轻咳一声,“母妃,去别院的话,需要置办一些东西。”
安王妃想到王府被偷得一文不剩,就心梗得厉害。
“先去铺子里收些银子应急。”
“母妃,不妥,为了将您的生辰宴办得盛大,前几日已经去店铺拿过银子,剩下的银子得用作运转。”
听到这话,安王妃从头上拿下一根金簪。
又对妾室和庶女们说道:“每人拿一件首饰出来应急。”
很快,赵青书就收了十来根簪子。
他从来没想到安王府有日会沦落到靠变卖女眷的首饰度日!
“母妃,儿子想处理一些铺子和田地。”
安王府得重建,需要很多银子。
虽然田契、地契和房契都被偷了,但能去官府补办。
安王妃一脸疲倦,“你看着办就好。”
赵青书安排马车送父亲母亲和妹妹去别院时,大理寺来了人。
“世子,辰王、秦公子和叶姑娘找到了。”
“在哪找到的?他们怎么样?”
秦慕云死了倒没事,关键是祁宴舟和叶初棠。
若这两人死了,安王府要遭大难!
“他们都在家被发现,叶姑娘昏迷,秦公子伤得挺重,辰王也受了内伤。”
赵青书着急地问道:“客院究竟发生了什么?”
“辰王和秦公子因伤势过重,不宜问话,叶姑娘醒来后,说她进了客院就有人要杀她。”
叶初棠描述了铁笼,影卫和护院的衣着,以及他们用的兵器。
和废墟里找出来的东西都能对上,足以证明她没说谎。
“世子,叶姑娘说她差点就死了,要去告御状,找安王府讨要说法。”
赵青书听得头疼不已。
送走大理寺的人后,他将安王妃拉到一旁。
“母妃,您若想保住安王府,就将客院的实情告诉儿子。”
在客院的时候,他就看出有些残肢是父王的人!
安王妃见瞒不住,就如实说了。
赵青书没想到对付叶初棠和祁宴舟是皇上的意思,头疼得更厉害。
若叶初棠去告御状,安王府就得替皇上背锅!
“母妃,去别院安顿的事,您来安排,儿子得去尚书府一趟。”
得在叶初棠告御状之前,将她拦下来。
安王妃点头,“青书,叶尚书也参与其中,你先找他商量一下。”
赵青书简单地将自己收拾了一下后,前往尚书府。
***
宁初院。
叶靖川看着油盐不进的叶初棠,唾沫星子乱飞。
“初儿,安王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宾客满座之时杀你,肯定是误会,你没必要告御状,到时候闹笑话。”
叶初棠吃着井水泡着的冰镇葡萄,轻笑了一声。
“爹,你想知道为什么你为皇上鞠躬尽瘁,却还只是个尚书吗?”
叶靖川一听就知道叶初棠没好话。
他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官拜二品很容易?多少官员终其一生也就是个五品官。”
那些仕途顺遂的,要么有家族或贵人帮衬,要么有从龙之功,要么像他一样,立下大功!
他有些自得地加了一句。
“你爹我在京城没有任何根基,用了不到十年的时间就当上了户部尚书,放眼整个北辰国,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叶初棠看着洋洋自得的叶靖川,讥讽道:“拿对你有恩的唐家献祭,有什么可得意的?”
若不是原主母亲的帮衬,这狗男人都没钱进京赶考!
退一步来说,就算他靠自己高中了。
可若没有金钱铺路,一个穷书生是没法在官场混的。
结果他恩将仇报,不仅害死了原主的母亲和哥哥,还毁了唐家。
人渣!
叶靖川被戳到痛处,嗓门都变大了。
“唐家行不端坐不正,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是不是真的问心无愧,你比谁都清楚。”
叶初棠嘲弄地说完,回归正题。
“你用了不到十年的时间成为尚书,是因为投机取巧。之后的十年你寸步难进,是因为你真的蠢!”
叶靖川:“……”
叶初棠挑眉,“若我想杀一个人,就会选一个所有人觉得不可能的场合动手。”
“比如我若想杀你,就会选现在!”
话音刚落,锋利的匕首就划破了叶靖川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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