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撵走王光头,梁飞心里亮了,不用问,以前装鬼的事都是这个老色鬼干的,就为了这院没人住能让他独享春色,这老家伙可说是用心良苦呀!说不定偷看姬芸的人也是他。
这天晚上,梁飞做了个梦,梦见偷看白馨月洗澡被她发现了,白馨月非但没责备自己,反而要和自己一块洗,他哆嗦着脱了衣服,看着白馨月诱人的身体,他再也抑制不住了,抱住她就亲,一边亲还一边说:“馨月我喜欢你!”
这时他被梁跃蹬醒了,“哥,天怪热的你抱我大腿干啥?”
“哦,没啥,我梦见着火了你跑不动,我想把你抱出去。”
“哦,谢谢哥。”梁跃迷迷糊糊地说。
“没事睡吧。”
梁飞睡不着,来到院里,坐在窗根下凉快。忽然东院的房门一响,好像也有人从屋里出来了,然后院里大门又轻轻响了一下,那人应该是出去了。梁飞悄悄起身,来到大门口,也轻轻开了大门走出去,借着月光往东院门口一瞅,白馨月家门口有两块青石,她穿着短裤背心坐在她家大门口东边的青石上,正摇着小扇子乘凉呢。这时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了,天气是挺闷,但她竟然在这个时候到大门外来凉快,梁飞还是感觉挺意外。
白馨月看见梁飞出来也挺意外,站起来想回院里去,但被梁飞叫住了。
“妹子,是你吗?”
“哦,梁哥,你咋还没睡呀?”既然梁飞和她说话,她就没好意思不理他。
“太热,屋里闷得慌,出来透口气。你咋也没睡呀?”梁飞凑过去坐在了门口西边的青石上。
“是呀,太闷了,可能又要下雨吧,我也睡不着。”
“妹子,有个事儿我想提醒你一声。”
“啥事?”
“就是你以后……以后别在院子里洗澡……我那天看见有个人探头探脑的好像是想偷窥你。”
“啥?你咋知道我在院子里洗澡呢?”
“我……我听见水声猜的,总之我告诉你的都是好话,为你好。”梁飞被白馨月问的脸都红了,幸好是晚上,月光下看不出来。他本来没想说这事,一时走嘴说了出来,也是从心眼里不希望自己心中的女神被老色鬼偷看。
白馨月被他说得也挺不好意思的,正要回院里去,就听姚老太在院里问:“馨月,你和谁说话?”接着“咣当”一声,姚老太好像是摔倒了。白馨月急忙推开门往院里跑,梁飞也跟了进去,只见姚老太趴在院里地上喘着粗气,脚旁边倒着一把铁锹,应该是往出走的时候被立在墙边的铁锹绊倒了。
白馨月急得不得了,一边往起扶姚老太一边召唤:“妈,你没事吧,妈你咋的啦?”姚老太手捂胸口闭着眼喘粗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上十分痛苦的样子。白馨月仰起脸问梁飞:“梁哥,咋办呀?”
“不要急,要不我背她去医院吧!”
“那就只好麻烦你了。”白馨月是真着急了,眼泪都流出来了。
梁飞回家穿好裤子,把梁跃捡的钱包里的三百来块钱连自己的一百多零钱都揣上就往外跑。梁跃被他惊醒了,抬头问:“咋了大哥,着火啦?”
“睡你的觉吧,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说着跑了出去。
到了市医院急诊,梁飞已经累得脱了力了,把姚老太送进急诊室,他就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喘粗气,比姚老太喘得还厉害。医生出来要他们交住院押金时,他把钱都掏给了白馨月,递钱时手还抖个不停呢。白馨月说:“梁哥,你的钱我以后会还给你的。”梁飞说:“我不是在乎钱,我这手是累的。”
姚老太是心脏老毛病犯了,救是救过来了,不过还得留院观察几天。天快亮的时候梁飞才回去,临走告诉白馨月:有啥事就回去叫我一声,要是钱不够我那还有。白馨月感激万分,一直把他送到医院大门口。
梁飞回来时梁跃和姬芸还没醒呢,他也没脱衣服,就躺在梁跃旁边睡着了。心里有事觉也轻,没多大一会儿他就醒了,看看外边天已经亮了,刚坐起来,听见东院好像大门响了一声,他赶紧出来隔着墙头问了一句:“是妹子你回来了吗?”
“哦,我回来给我妈弄点粥拿去。”白馨月答了一句就进屋了,梁飞在院里转了个圈,还是没忍住过去了。
东院大门没插,他推开就进去了,在屋门上轻敲了两下,然后没等里边应话就进了屋。白馨月正在用电锅淘米,见他进来抬了下头就又低下了,就这一闪之间,梁飞就看出白馨月的眼睛都哭肿了。他安慰说:“老太太不是没啥大事了么?你也不用着急,钱不够我有,我也不催你还。”
“嗯”白馨月答应一声,低着头干活,眼泪又下来了。梁飞说:“别哭了,待会儿我再去看看老太太。”
“别,你千万别去了。”白馨月有点紧张地说。
“咋了?妹子,我看你神色不对,有啥事你就和哥说,别见外。”
白馨月抽泣起来,梁飞有点手足无措了,拽了条毛巾递过去。白馨月抽泣一阵才说:“梁哥,我知道你是好人,但你以后还是别和我说话了。”
“为啥呀?我咋的啦?”梁飞很是不解。
“昨晚我婆婆听见咱俩在外边说话,她怀疑我有外心,所以急着往出赶。这才不小心摔倒了发了病。”
“那你没和她解释吗?”
“解释了,但你知道这男女之间的事,有时候是解释不清的。”
“要说你婆婆也真是,你任劳任怨地等她蹲监狱的儿子,她还毫无来由的怀疑你,真不通情理!”梁飞很是替白馨月感到不公。
“你才搬来这么短时间就也知道老七的事了?唉,真是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呀。其实婆婆以前对我也是挺好的,老七还得六年才能出来呢,婆婆怕我等不了也是人之常情。”
“那你为什么要等他,你真的很爱他吗?”这句话梁飞憋了好久了,今天终于有机会问了出来。
“我是欠他的!”
“为什么这么说?”
“老七以前和我爸是一个单位的,我爸性格耿直,得罪了经理的小舅子,经理的小舅子就在工作时百般刁难我爸,老七看着气不过,就打了他,老七下手太重,经理小舅子住了半个多月的院,之后他就被单位开除了。我爸觉得对不起人家,有一次在我家一起喝酒时就问他:你为了叔的事丢了工作,叔觉得对不起你,你想要叔我怎么感谢你都行。当时老七看着我不说话,只是笑,我爸明白他意思,但是又不认可让我找个好打架的女婿,就假装没看出来。但从那以后,老七就总是往我家里跑,什么事他都帮忙,当时我对他也挺有好感的,日子久了真就和他处上了,后来就结了婚。开始的时候我们过得还是挺幸福的,但他脾气暴躁,又喜欢打抱不平,经常在外边打架,我的日子也过得提心吊胆的。”白馨月缓缓地说着往事,手里干着活,眼睛也始终没看着梁飞,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
“那他蹲监狱是不是也是因为打架呀?”梁飞问。
“嗯,但是最后这次打架却还是因为我家,我娘家邻居盖房子占了我家的院子,我爸出去理论,由于邻居家不讲道理把我爸气的脑出血住了院,老七过去就把人家哥俩都打成重伤,有一个落下了终身残疾。所以他才进了监狱,你说我要是不等他是不是就没有良心啦?”
“这……照你这么说,老七还是个热血汉子,那你爸现在咋样了?”梁飞觉得自己对白馨月有啥想法都是幻想了,以后还真就得当个朋友处了。
“死了,老七进去的第二年我爸就没了,接着我妈也去世了,现在我的亲人就是我婆婆了。”
“哦,那你老公不是老七吗?他家里还有哥哥姐姐呀?”
“没有,他这个老七是堂兄弟间的大排行,他家就他哥一个,堂兄们都在外地,也没什么来往。”
梁飞絮絮叨叨的和白馨月唠了老半天,直到白馨月做好了粥,去了医院他才回家。
;梁飞并没听白馨月的,他还是去了医院,并且领着老桑头两口子,原来这老两口听梁跃姬芸他们说的姚老太住院了,是梁飞半夜背着去的医院,老两口觉得人家一个后搬来的租房户都这么热心,这老邻老居的,要是不过去看看就说不过去了,就招呼着梁飞一起买着水果去了医院。姚老太自从儿子进了监狱,觉得丢人,怕人家笑话,就很少和邻居走动,这时见这老两口来了挺感动。老桑头当着她的面一劲儿夸梁飞哥几个懂事,说:“这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摊上这哥几个做邻居那是修来的,要不是人家梁飞送你到医院及时,恐怕……”说到这儿老桑头又被老伴儿鎚了一下,老伴儿说:“瞎说啥,你就不会说点吉利的。”姚老太笑了,她虽然有些孤僻,但不是不懂是非,她只是害怕馨月有外心,并不能肯定人家梁飞就是有坏心眼子的人。直到出院的那天又是梁飞从楼上一直把她背到三轮车上,她对梁飞的戒心也就消了。但从那以后,白馨月可就知道注意了,尽量不和梁飞接触,虽然她感觉梁飞为人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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