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瓷仔细的回想着当夜发生的一切,红雀以主上命令让她去后山相见;莫静岚突如其来的出现在眼前,故意引她前去破院;点苍派走火入魔的师伯和可疑的女人尸体。随后追赶夜袭天山派的黑衣人而前来的一群江湖人士。正好点苍派师伯在众人的眼中死在她的剑上。
这一切的一切,看着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又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偏偏就缠在了一起。是她想得太简单了,这是一个局,而且是一个被人精心算计过的局。想到这里,木青瓷不免有些佩服苏笙月,就凭所见和她所说的,就已经推断出了整件事。等等,不对,怎么会有鸟鸣声。
木青瓷面色有些疑惑道:“我好像听到了鸟鸣声,在点苍派的师伯扑上来打斗的时候,有鸟鸣声”。
莫景凉重复:“鸟鸣声?”
沈夜听他们的话也算是明白了整件事情,正了正颜色:“意料之外的麻烦”,那晚在畅音阁,你们喝的酒是不是桃花酿?”
木青瓷点头。沈夜继续道:“怪不得那晚我在破院闻到酒香,原以为是什么想错了,想来也是没错”。
苏笙月执了十二竹节骨扇子,缓缓道:“桃花酿香味醇厚,酒性温和,女子饮酒大多用桃花酿,所以这并不是什么有用的消息”。
与苏笙月不同,莫景凉道:“沈兄有话不妨直说”。
沈夜摆摆手,把他那日在莫静岚屋子周围发现的,给二人说了一遍。“我发现的那块碎布上,有一股很重的脂粉,就是说发钗也不是岚儿的。如果我没有猜错,衣服碎片和发钗全都是被杀死,不知道身份的女人的。至于为什么将东西带走,还扔在那些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莫景凉未语,紧皱的眉头,出卖了他的心情。
苏笙月合起扇子,道:“不知道该不该同你们说,或许我们想错了方向。打从一开始就想的是点苍派师伯的死,夜夺玄剑的黑衣人是谁?不觉得忽略了一最重要的一点吗?”
木青瓷道:“什么意思”。
沈夜和莫景凉也都看向苏笙月,等待着他的下文。
苏笙月笑得有些诡异:“我让人查了方圆二十里的所有地方,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从武林大会开始,就陆续有人失踪。找不到尸首,也不见任何痕迹,正应了那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木青瓷瞳孔一缩,沉声道:“女人”。
苏笙月做出一副你答对了的表情:“没错”。
木青瓷心中有数,继续问道:“把那些失踪女人的名单给我”。
苏笙月勾起一缕笑:“原来真的与你有关,青瓷”。
木青瓷咳了两声,看向三人:“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与我有关,我只知道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谁出事都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沈夜重复说道:“一条船上的,青瓷姑娘确信吗?”
木青瓷冷笑,讽刺的话语出口:“是不是一条船上的,还要看愿不愿意合作一次。就算出事,我绝对不会是第一个死的人,而你们自然也跑不掉。就算你们自身武功高强无事,可你们的亲人也是武功高强,不惧任何危险吗?”一一扫过几人,“如果确定是那人,我不否定此事与我有一定的关系。不过比起我来,你们更需要担心的是西苑的那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姐姑娘们”。
沈夜笑了,很浓重的笑,与平日的嬉皮笑脸大不相同:“在下可以把青瓷姑娘你的话当作威胁吗?”
木青瓷并不在意沈夜是否对她生了敌意:“威胁算不上,只是说明而已,最多不过警告。沈少侠,你确定你能没有任何疏漏的保护好你的妹妹沈画。就算你能保护她一时,你能保护她一世吗?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一种更好的方式去保护她”。
一听到沈画,沈夜心中也是担心,正如木青瓷所说,他的确不能做到没有任何疏漏的保护好自家妹妹一辈子。不过他是谁,他是沈夜,怎么可能轻易的就将宝贝妹妹交出去了。
复开口:“的确不能,青瓷姑娘说的没错,不过要想从我沈夜手中抢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没必要闹着,放弃合作的机会”。
看着二人针锋相对,莫景凉打着圆场,询问事情道:“多争辩也是无益,青瓷,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木青瓷像是陷入回忆:“一个……傀儡师”。
话音一落,几人都沉下脸去。如果是普通的,不入流的傀儡师,又怎么会如此被木青瓷忌惮了,显然说的不是普通人。
苏笙月偏头,黑发如墨,略微有些散乱。“我倒是挺好奇傀儡师的,还记得曾在古籍上看过关于傀儡师只言片语。书上只说,傀儡师,通过某种手段操控人的思想,让他们听命于他。不仅如此,还可以控制外物御敌,而且本体从不显现人世”。顿了顿,“傀儡师一般不会怎样高深的武功,最多不过三流。他们除了靠傀儡术之外,对敌就别无他法”。
莫景凉点点头:“我也曾看过这样的书。据说三百年前,傀儡师盛行江湖武林之中,但是他们的傀儡术却是所有武林人士的噩梦。为了清洗祸患,武林人士纷纷联合起来,一同剿灭了傀儡师一派”。
苏笙月摩挲着扇柄竹骨,接着莫景凉的话说:“一直到今天,傀儡师虽然还有,却也是不入流。毕竟真正的傀儡之术,早就毁在三百年前的灭道统之战中了,就算留下了术法,也不过是些皮毛”。
沈夜笑的跟狐狸差不多阴险,但眼里却没有笑意,只有肃杀:“也就是说,有真正的傀儡师出现了”。
木青瓷没有打算瞒着三人,轻轻的嗯了一声:“不过与书上记载不同的是,傀儡师好像也要分别认开。而且我所说的这个傀儡师有一种很特别的喜好”。
沈夜讥笑:“喜好吗?真是闲情逸致的人”。
莫景凉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种可能,他想到了一些可能性:“那些失踪的女人”。
“美人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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