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神之中,苏笙月已经把她拉到其他地方了,木青瓷无视了苏笙月的郁闷,木青瓷打量了一圈这个不大的小店,但总有一种精至的感觉,柜子上摆着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桌上摆着的脂粉,问道:“这是胭脂水粉?”又看了一眼苏笙月“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有个清秀的少女迎了上来,笑吟吟的说道:“姑娘有什么喜欢的吗?老板娘现在不在,有什么需要告诉我也一样。”语毕,还偷偷地瞧了苏笙月两眼。
苏笙月推着木青瓷往前走了两步,指着桌子上的胭脂水粉道:“有时候做戏要做足,活着更是如此,你现在可不是从前的你,适当的打扮一番不是更好,平凡人的生活,你想要融入却无法融入,也不想融进去。青瓷,现在你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那些顾虑,试试也没有什么。”
“我……”木青瓷无法反驳苏笙月的话,她对这些并不感兴趣,这已成了习惯,感受到那位清秀少女的诧异目光,木青瓷也是自嘲,很少有女人不爱胭脂水粉不是吗?随即才说道:“我要来也无用,化妆打扮之事我并不擅长。”
苏笙月自信的一笑,他对那位清秀少女说道:“姑娘麻烦你来替我夫人打扮一下,你给我夫人用过什么脂粉一概替我包下来。”
“可是,我并不怎么会,只怕反而弄花了夫人的脸”清秀少女有些着急,她当然也想留住苏笙月这个大方的客人,但是老板娘出门采货去了,她会的只是皮毛,要是弄不好,指不定会怎么样了,想到这里也是一阵着急。
“算了吧”木青瓷也不想为难那个清秀少女,她拉了拉苏笙月的衣服,淡淡的说道:“我们走吧”
“这位夫人,如果不介意,由我来给夫人打扮如何?女人的声音响起。”
木青瓷他们偏头看后门口,只见一位抱着琵琶的妇人模样打扮的中年妇人站在门口,她的声音很轻,也很淡,那名妇人抬起头,她的眼睛明亮,却有着看破世事的淡然,只是左脸上从眉骨向下,一直到耳边有一条长长的疤,狰狞而又吓人,如果不看那条疤痕,只看妇人的右脸,就会发现她虽然已经老了,但依旧能看出昔日是如何的貌美如花,只是不知遭了什么难,落得如此下场。
清秀少女有着害怕那妇人,见这里还有客人,大起胆子朝那妇人说道:“这位大嫂你还是回去吧,虽然你琴弹得好,但是不一定什么都好,要是画花了夫人的脸那就不好了。”
妇人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她淡淡说道:“一切只看这位夫人的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木青瓷总感觉前面的人不一般,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名妇人,一口答应道:“那就麻烦你了”
苏笙月顺着木青瓷的意思点头说道:“那就多谢大嫂了。”顿了顿,“大嫂请选脂粉,我夫人很少会答应陌生人为她打扮,不知大嫂如何称呼?那名妇人想了想,不急不缓的说道:“民妇名为琴姬,公子叫民妇大嫂就好了”
“琴姬!”苏笙月轻笑,“那就麻烦琴姬大嫂了。”
琴姬对苏笙月行了一礼,走进店内,只说道:“民妇不敢当,只是民妇替夫人妆扮时,不喜有多的人在旁观看,可否请公子与那位小姑娘回避。”
苏笙月并不担心木青瓷出什么事,他拿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对那位清秀少女道:“麻烦姑娘为我夫人腾出一个地方,在此多谢了。”
客人都说了,还能怎么办。清秀少女捡起那张银票不情愿的说道:“大嫂跟我来。”说着掀起帘子,就进了去。
木青瓷跟苏笙月对视一眼,也跟着进去,最后才是琴姬。
随后清秀少女拿着一张单子出去,对照着清单在柜子上挑挑捡捡着胭脂水粉,之后把单子递给苏笙月道:“公子请看这是那位大嫂要的东西。”
苏笙月接过单子,看了一眼,随口说道:“这是你写的吗?字很娟秀,挺不错的。”
“不是我,是那位大嫂写的。”清秀少女端着选出来的脂粉,好心的说道:“那位大嫂跟公子你和夫人一样,都不是本地人,她也是前几天才来,还有一对年轻男女。据说是这位大嫂的剩下的亲人了,到处卖唱,那歌唱得可好了。”说完,就端着东西进去了。
“是吗?”苏笙月看着那张单子,娟秀的小字还有教养十足的礼节总感觉那个琴姬不是什么一般人,但也可能是他的错觉。
琴姬取下木青瓷头上的发簪,拉开绑着头发的发带,让几缕青丝散开,她拿起桌上的梳子轻轻的替她梳着头发,表情温柔又怀念,她轻声地说道:“夫人可生得真美,连女人看了都要心动,与门外的公子也真相配。何不嫁了他,给自己找个好归宿。”
木青瓷把玩着桌上放着的脂粉盒,抬起头,看着镜子里认真为她梳头发的琴姬,她问道:“你既然知道我们的关系并非是夫妻,为什么还要叫我夫人?”
“夫人不是认了是夫人了吗?”琴姬小心的理着头发,没有其他人在场,说话也方便多了。她解释道:“若是心中无意。夫人又怎么答应人叫夫人了,有时候把自己的心隐藏起来,反而不好。”停了一下,又说道:“我想了一个故事,不知夫人愿不愿意听。”
木青瓷颇感兴趣的说道:“当然愿意,请说。”
琴姬慢悠悠说着:“从前在江湖上有一位俊杰,他少年有成,又丰神俊朗,又不少的女子将他视内是夫婿的最好人选,可这样俊美无双的公子少侠却爱上了一名普通的女人,当时没人愿意相信,那个女人也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那个男人对于她来说就好像天上高高挂着的星辰。而她什么都不是,注定了两人之间的云泥之别。那男子是天上的星辰,让人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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