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恩爱秀得,让人好生羡慕萧兄娶得了一个美娇娘。既温柔,又体贴。”沈夜这时候也觉得酒劲上来了,只觉得头晕脑胀,伸手揉了揉眉心,漫不经心的调笑了起来。
司琰走到锦懿卿的身边,他向来是不插手这些事,只是偶尔也会受到锦懿卿的影响也一起起哄:“既然是闹洞房,不如今晚上来玩个游戏,好好的热闹一番,也不往我们各自从家中赶来这里一趟。”
“听起来不错的样子,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游戏。不过在新婚之夜玩这种游戏,估计会戏弄一下我们的新郎官,还真是莫名的让人感兴趣。”锦懿卿举双手赞成司琰的主意,不过他也觉得酒劲上来之后,也不太好受,只是没怎么表现出来。扫了一眼在场的几人,心里默默的想到,反正喝多了的人也不止他一个,估计现在难受的人也不止他一个人。而且喝酒喝得最多的人可不是他,而是萧妄宴。光是敬酒就有不少,现在才过了一会儿,酒劲就已经上来了。锦懿卿可以想象今晚上过后,明早该是有多难受。“司琰,你一向都很少参与这些事情,怎么今天这么感兴趣,一点也不像你的性格。”
“听起来是一个好主意,新婚这一天,新郎官就应该做好被戏弄的准备,就是不知道景帝有何好主意。”萧晨安罕见的出声了,他才是真的不怎么参与这些事情,只是今天酒喝得太多了,又受到了愉悦气氛的感染,所以才会如此。萧晨安的酒量不算太好,但也不能说是差,按照他的性格,就算这种可以放开怀的日子也不会无所顾忌的喝酒。只因为心中有事,他忘不了毒女的一举一动,尤其是那一张跟景安儿一模一样的脸。事情不会有这么多的巧合,两个已经认定不会再出现的人,在同一日以另外的身份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都使用苗疆的蛊术,从苗疆来到中原,苗疆还真是神秘。也正是因为这样,萧晨安的心情又沉重了起来,所有的事情都积压在心里。这时候酒无疑是解愁的好东西,再加上被环境所感染,所以暂时忘却了其他的烦恼。与其说是暂时忘记那些烦恼,倒不如说是不想要记起来,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的事情上来。只有这样,萧晨安才不会想起那个叫景安儿的可怜女人。
萧妄宴摊了摊手,脸上唯有那一丝无奈,他漫不经心的说道:“看来你们几人今晚上是打定主意要拿我来戏弄了一番,我若不心甘情愿的任你们戏弄一番,恐怕还不能服众。看来今晚上还不怎么好过,你们也不打算放过我。说说看吧,你们打算怎么玩。”
“从婚宴开始,到现在也喝了不少的酒,也只怕酒劲都开始上来了。不如来点简单的玩法,赢也赢得畅快,输也输不到哪里去。”司琰听着几人的言语,慢腾腾的说着:“我也没什么好主意,只是有一想法而已。军中少有休息的时间,有空闲之际多会聚在一起,拿出几颗骰子来,掷着赌几把。今晚我们不如就跟萧兄赌上一把,看看能不能闹这个洞房。”
“掷骰子吗?听起来不错。简单又明了,没那么多的规矩。我们这么多人,依次来跟萧兄赌一把,不仅浪费时间,还麻烦得厉害。干脆我们从中选出一个人来,和萧兄赌上一把,再看输赢,这样岂不是方便。”锦懿卿很赞同司琰的话,这一点从他的话中就可以听出来,而且锦懿卿也有不错的想法,他相信这群人都会答应的,继续说道:“至于由谁来做代表了,我认为苏兄是最为合适的人选,如此的淡定,看来没怎么受到酒的影响,只有这样赌,才能有最好的把握能够胜了萧兄,满足我们闹萧兄洞房花烛夜。各位觉得怎么样?”
“我不反对,其实这样还真是不错。就由阿月来与萧兄对赌,相信你们都会同意的,毕竟他现在才是最合适的人选。”沈夜意有所指的说着,与此同时他还意味深长的看了面色不变的萧妄宴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在木青瓷身上,慢悠悠的说道:“既然决定了掷骰子赌一把,没有特别的赌注那就不好玩了。不如这样,一局定胜负,赌注就是新娘子的一个吻。若是萧兄赢了,我们就不再打扰你的洞房花烛夜,各回各家。如果萧兄输了,新娘子今晚上的第一个吻就送给阿月了。诸位认为如何?”
“看来这一场赌局好玩了,果然是个好办法,赌注是春色无边,而下注的人的确是最合适的。毕竟都是缘分,否则又怎么能相遇,并且相见了。”说这话的人不是锦懿卿,也不是沈夜,而是萧晨安。萧晨安的嘴角弯起一个恰当的弧度,他的目光在萧妄宴和木青瓷的脸上徘徊,好似再探究着什么,只是继续说道:“今晚上会是一个很难忘的夜晚,不管是哪一方胜了,还是哪一方败了,都是如此,真是让人期待接下来的赌局。”
萧晨安说得没错,不管是哪一方赢了,还是哪一方输了,今天这个晚上都会让人很难忘。沈夜出了一个很不错的赌注,新娘子的一个吻。不管木绾晴是不是木青瓷,但那一模一样的那张脸就可以让要闹洞房的那些人毫不犹豫的推出苏笙月出来跟萧妄宴赌那一把。这不是一场普通的赌局,而是关乎萧妄宴的面子的事情。如果萧妄宴赢了苏笙月,一切都好说,保护了他的新娘,还成功的赶走这群要闹洞房的人。反之,如果苏笙月赢了萧妄宴,就代表萧妄宴的新娘要把新婚晚上的第一个吻给苏笙月,这是很丢脸的事。不管萧妄宴是真心实意的爱着他的新娘,还是逢场作戏,若是输了,打的是他的脸。作为一个男人,还不能保护属于他的女人,那简直是奇耻大辱。尤其是对于萧妄宴这样骄傲的人来说,可以说是一辈子的污点,洗都洗不掉。所以说萧妄宴为了保护他的新娘,也维护他在江湖上的名声,一定会拿出全力来。总之今夜注定了不平静。
木青瓷没有出声,她抿紧了嘴唇,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了起来。她目光平视,正好与苏笙月在虚空中相撞。她知道这是沈夜故意提出来的赌注,想要来试探她对苏笙月的感情吗?那她恐怕就要令他们失望了,因为绝不会发生他们所想象的那一步。这估计是过来闹洞房的人的主要目的,想要确定她是木青瓷,她就是木青瓷。因为无法确定下来,所以只能以这种方式来试探吗?可以木青瓷不是景安儿,木绾晴也不是毒女,所以不会那样笨,笨到让人知晓自己的一切。
苏笙月手里提着一壶酒,这是他一路上提着过来的酒。一看见木青瓷苍白的小脸,苏笙月就知道该怎么做,绝对不可能拿她来当赌注。因为她是他的挚爱,也是他的手中珍宝。哪怕现在还不能说明一切,但迟早木青瓷都会回来的,回到他苏笙月的身边。对上那双满含受伤的眸子,苏笙月只觉得有刺在喉间卡住了,半分话都说出来。
“不可能,任何赌注我都会接受,唯独她不行。绾儿永远也不会是赌注,只要有我在一天,她就绝不会被别人当做赌注。”
就在此时,一直笑脸相对的萧妄宴沉下来脸来,他拉过木青瓷的手,放在手心里,大手包裹着木青瓷的小手。看着木青瓷苍白的脸色,萧妄宴心里没由的一动,他补充说道:“我所说的别人也包括我。”
苏笙月举起酒壶了,他猛地灌了一口酒,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更多了。尤其是再看见萧妄宴堂而皇之的牵起木青瓷的手,眼中的那份情意,苏笙月没由的觉得心烦。他靠着桌子边,似笑非笑的说道:“的确不适合,用新娘子来当赌注。萧兄说得对,他的夫人怎么舍得让她当赌注了。”
木青瓷深深地看了一眼苏笙月,又偏过头来,对着萧妄宴说道:“被视作赌注,可以说是轻看了我。本来我不想答应的,但我还是想说一句,阿宴我信你。正是因为信你,所以不必顾及我的感受,我相信你一定会赢。”
“我的新娘,我不会输掉你的。”萧妄宴拉过木青瓷的手,微微低下头,亲在她的手背上。随即又放下木青瓷的手,侧过身来看着几人,动了动手吩咐道:“去取骰子和骰盅来。”又直视着苏笙月,脸上满满都是自信:“这一把我跟你赌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此奉陪。”苏笙月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他的目光灼灼,却是为了新娘子,那个他曾经朝思暮想的女人。可如今终于见到了,他却不能走过去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只能看着她对别的男人巧笑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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