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亏大了
柳如烟顿时觉得头大，她艰难从桌上爬起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问吴月道：“这次又出什么事了？”
吴月：“肖主任……快不行了……”
柳如烟闻言，如释重负一般：“你派人去慰问一下吧，该多少钱我们出。”
吴月：“不是的……是肖主任说，临终前有话对你说！”
柳如烟一愣：“有话？对我说？”
两人很快便带着一群集团的中高层，带着一堆慰问品，前往柳氏集团旗下的私人医院。
一走进病房，便看到里面站满了人，无一不是肖主任的亲戚。
柳如烟朝吴月使了个眼色，吴月便带着人去送钱。
她先是把十万块钱塞进肖主任妈妈手里，随即又取出一套房产证，递给了肖主任的爸爸。
二老收了钱和房产证，心里算是有了个安慰。
这时，一个肖家亲戚指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肖主任，迫不及待对柳如烟道：“柳总！小肖说临终前无论如何也有话对你说！说如果你听了她的话，她也许还有救！”
柳如烟一脸懵，走到肖主任病床前，坐下来，道：“肖主任，我来了……有什么话你说。”
肖主任面无血色，虚弱地睁开了眼睛。
她看到柳如烟的瞬间，原本黯淡的眼神，忽然亮了一下。
看到肖主任的脸，柳如烟也吓了一大跳。
这才过去短短几天，原本姿色还不错的肖主任，现在已经面容枯槁，如行尸走肉一般。
肖主任激动伸出手来，紧紧抓着柳如烟，激动道：“柳总！柳总！救我！救救我！”
柳如烟摇了摇头：“肖主任，我已经给你请了最好的医生，可他们说……”
肖主任连连摇头：“不！不是这样的！是陈克！是陈克啊！”
柳如烟顿时如遭雷击：“陈克？什么陈克？”
肖主任气若游丝：“我……我每天晚上……都会做一个梦，梦里面……无数前世的债主找我索命……我问他们为什么来找我……他们说，之前是因为有陈克在，他们不敢靠近我，现在陈克离开了，他们终于有机会找我报仇！”
柳如烟一听顿时想笑，但碍于这么严肃的场面，她也不好笑出来，只能安慰道：“是你做的乱梦而已，你怎么能当真呢？陈克不过是一个吃空饷的，开了就开了，能有多大影响？”
肖主任急得额头直冒汗：“不是！不是这样的！我之前也以为陈克是吃空饷的废物！但是柳总你仔细想过没有，陈克在的时候，我们柳氏集团做什么事情不是顺顺利利的？五年内从一个皮包公司，一跃成为全市首富！这其实都是陈克的功劳啊！”
柳如烟气不打一处来：“什么陈克？明明就是我爷爷的功劳，就算集团现在开始走下坡路，那也是因为爷爷生病的关系，只要爷爷的病好了，我们柳氏集团又能重新振作，跟陈克根本没有关系！”
肖主任强忍身体剧痛，艰难道：“那……你怎么解释……你和我一样，最近每晚都做噩梦呢？”
此话一出，柳如烟头皮一阵发麻！
自己做噩梦的事情，她可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为什么肖主任她知道？
柳如烟有些慌了：“你……你怎么知道？”
肖主任：“我……当然知道，都是那些债主说的，他们说，柳氏集团的大楼压住了他们，之前有陈克罩着咱们，他们不敢报仇，现在陈克走了，再也没有人可以约束他们了，柳氏集团上下，一个都跑不掉！”
柳如烟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难道陈克真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
难道他是国师？
不！绝不可能！
自己的姑妈柳小棠神通广大，见识、阅历、人脉，都堪称顶级！
姑妈说过，国师虽然姓陈，但绝对不是陈克！
而就在柳如烟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肖主任说出了生前最后一句话。
“我……好后悔……好后悔……那天……赶走陈克……”
最后，肖主任绝望的目光，落在了吴月脸上。
此刻弥留之际的肖主任，什么都明白了。
她看到吴月那丝毫没受凶恶风水影响的模样，明白了一切。
那天，陈克在离开的时候，给吴月加持过。
这才使得吴月纵使身在柳氏集团，却依然健康顺遂。
而自己，却因为赶走了陈克，旧病复发，死于非命。
悔！
滔天悔！
但已经无济于事。
肖主任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柳如烟被肖主任临死前的眼神吓到了，赶紧朝门外大喊：“医生！医生！抢救啊！”
医生们跑了进来，象征性抢救一番之后，盯着心跳仪，宣布道：“很遗憾，我们尽力了，病人于十四点十四分去世……”
柳如烟瘫坐在地上，倒不是因为肖主任死了她少了一个得力助手，而是因为刚才那一番话。
“这……这怎么可能……”
柳如烟颤抖着声音，不停地自言自语。
当天下午，肖主任的葬礼就举行了。
柳氏集团停工半天，除了必要的岗位之外，其余员工全部到场。
直到哀乐响起，柳如烟才回过神来，她忽然想起什么，连忙把吴月叫了过来，吩咐道：“通知我们集团的两位风水师，魏半仙和何云鹤，让他们给肖主任选一处风水宝地下葬。”
吴月这才反应过来，忙道：“柳……柳总，我忘了说了，今天早上的时候，两个人都递交了辞职信，工资都不要了，直接辞职。”
柳如烟惊了：“辞职？为什么？一百万一年都留不住他们？”
吴月这时候也忙昏了头，想都没多想，就冒出一句话：“当初一百万年薪能够留住陈克，但你却嫌别人工资太高，把他给开了。”
这句话一冒出口，吴月就知道遭了，说错话了。
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柳如烟这次却没有生气，她皱了皱眉，问道：“难不成……陈克是集团的风水顾问？”
吴月：“我也不知道，陈克的志愿资料上只有顾问两个字，我爸爸每次问董事长，陈克到底是哪个专业领域的顾问，董事长却始终三缄其口。”
柳如烟摇了摇头：“不，只有这个可能……那晚陈克回来过集团，那时候我刚刚做了噩梦，陈克对我说，集团大楼原本的地基，是一座怨气极深的古宅，让我赶紧把集团搬走，我没当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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