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脸庞肌肉不停抖动,也没计较。
三皇子什么情况大伙都一清二楚。
别说喝酒,就是在你门口敲锣打鼓又能怎样?
还敢大不敬不成?
“两位请。”
“好!”
两人顺利进入府中。
“易老三,你不该说的那么直白,被别人笑话。”
“你知道个屁。”易季风不服气道,“不先说好,人家能给咱们准备酒菜吗?今天不出丧!”
“也对哦。”许多多考量一下,挠挠头。
本来头发就没几根,还挠头。
再挠真成秃头小宝贝了。
易季风为什么引导许多多来朱家?只是为了喝酒蹭饭?
不!
他带着自身目的而来!
“易老三,没想到你还有聪明的时候,这下喝酒彻底有着落了。”
“嘿嘿。”易季风唯有傻笑。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大堂,披麻戴孝一排排,排场宏大。
一口大棺材摆放在大堂中间。
朱古唐一生只有一个儿子,却有许多人守灵,估计是家族众人。
“许多多公子,三皇子到!”管事主持高声喊道,嗓音洪亮。
两旁白孝之人扑跪在地痛哭。
“等下你跟着我做。”许多多嘱咐道。
“哦!”
两人接过香,简单的鞠了几躬。
许多多迈步上前,插在香炉之中。
易季风比葫芦画瓢,没出什么差错。
就在松手之时,手不经意一抖,碰到了香炉边缘。
只听见‘啪’的一声,香炉摔在地上,稀碎稀碎。
看似无意,实则故意为之。
死了也不让人安生。
易季风真狠呐!
香炉破碎乃为大忌,在青云大陆视为不祥,死者无法安息,无法进入轮回。
灵堂的人脸色大变。
朱青河起身快步走上前,“三皇子,你做什么!!”
怒气冲冲,怒不可遏。
双目通红,死死盯着对方,仿佛要吃人一般。
“我也不知道啊。”易季风摸着脑袋,表情无辜。
“明明是你打翻的。”
“不是我,我没有,你诬赖人。”易季风否认三连。
“我亲眼所见,还能抵赖不成。”朱青河质问道。
“或许它自己翻得呢?”
“放屁!”
“你骂谁呢,你放屁,你全家都放屁,你爹睡在棺材里都放屁。”易季风撒泼道。
“你!”
“你什么你,你爹个老篮子。”
“!!”
“青河,别和三皇子殿下一般见识,犯不上。”一群人劝解道。
“对,易季风毕竟是皇子,动他一下老爷的丧事都办不成。”
“咱们要稳,这时候不能再出什么差错。”
“哼!”朱青河冷哼一声,“阿四,重新拿个香炉来。”
易季风心中冷笑连连:一个大贪官,各种坏事做尽,让其安稳发丧都对不起黎明百姓。
易季风右手微转,一道玄气悄无声息而去,案台上的蜡烛随之倾倒。
“烘!”
案台后摆着一个巨大白色花圈,上面一个奠字乃白纸所做,一点即燃。
蜡烛歪道,纸花瞬间着火。
“哎呀不好了,着火了。”
“快救火。”
太闹心了。
先是三皇子打翻香炉,后又灵堂出事。
“哦哦哦,着火喽。”易季风欢快的拍手叫好。
“易老三,小心别人揍你。”许多多一瘸一拐的来到身边。
“谁敢揍我,秀儿说过殴打皇亲国戚,是要杀头的。”易季风故意大声喊道。
这句话更多暗示的是朱青河。
他威逼利诱皇子府下人,对易季风下黑手,该是死罪。
“走,咱们去外面,别烧到咱俩,祸及池鱼。”许多多反应迅速。
“我要看火。”
“看个锤子,走了。”
朱家一顿忙活之下,火最终扑灭。
“准备饭菜,我饿了。”易季风大大咧咧道。
“三皇子殿下,还没到中午。”
“谁规定必须到中午才吃饭,来者是客懂不懂,我现在就要喝酒。”易季风不依不饶。
“三皇子殿下……,唉!”朱家人叹了一口气。
“去给三皇子准备酒菜。”
啥也不说了。
照做吧。
和他讲理,没有结果的。
两刻钟后。
“多多,我聪不聪明,酒菜不就来了么。”易季风得意洋洋,指了指桌上的好酒好菜。
“你真是个大聪明。”
“开造。”
“来来来,我给你满上。”
“走一个。”
人家哭的惊天动地,丧事待发,这边大碗吃肉,大口喝酒。
“这道菜咸了,还不如我家马夫炒的好吃。”
“还有这道,朱家这么抠吗?肉放那么少。”
“汤要鲜,这什么玩意,平淡无奇。”易季风一边吃着,一边挑理。
远处的朱青河恨恨看着易季风,双眸中闪烁着冰冷寒芒。
易季风本是他的目标,今日来吊唁不仅打翻了香炉,又在一旁大吃大喝,挑三拣四。
朱青河岂能不气?
“易老三,总感觉你今天有些不一样。”
“你爹我是世上最聪明的人,当然与众不同。”易季风大口啃着鸡腿,嘟嘟囔囔,口齿不清。
“你他么少占我便宜。”
“呀,辱骂皇子,许多多你死定了。”
两人胡吃海喝,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搂。
有吃有喝,大声欢笑。
与当前场景气氛很是不符。
朱家人气坏了,敢怒不敢言,一个是傻皇子,一个左相家不着调的丑比孙子。
两个人身份挺高,可惜没一个好东西。
草!
尤其许多多,三皇子痴傻啥也不懂,你也不懂吗?
丧事的酒可以喝,但要在发丧那一天。
当下是招待你们的时候吗?
刚死第一天就来喝酒?
是不是一直喝到出殡?天天来?
没出息的玩意!
左相家没酒?还是没钱?
王八蛋!
“多多,我先去尿尿,你别吃完了,多少留点。”易季风在许多多身上擦了擦满是油渍的双手,起身离开。
“喂,你家茅房在哪?”易季风问了一位下人。
“东边。”
“你这人说话怎地这么冲,你爹也死了吗。”易季风歪着脑袋好奇问道。
神色平平,没有半点侮辱人的意思。
任谁也不能说他有骂人之嫌。
那人脸色铁青,扭向一边,闭口不言。
易季风走向茅厕,解开裤带就开始放水。
一泡尿还没完事,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易季风身子一转,大水朝来人呲去。
来人躲闪不及,被尿了一身。
“易季风,你做什么。”
“尿尿啊。”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朱青河。
“易季风,你不知死活,竟敢来我家。”朱青河眯着眼睛,暴露心思恨恨道。
“正愁找不到机会干掉你,现在正合适宜。”
没错,他来杀易季风的。
并且托词都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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