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羽皱着眉头，斟酌道：“这件事是真的，但也不是真的。”
赵开一愣，有些错愕的盯着火羽，“什么叫是真的又不是真的，这话从何说起？”
火羽忍不住白了赵开一眼，“公子不要急嘛，听奴家慢慢讲。”
赵开一阵抓耳挠腮，不着急，现在他怎么可能不着急？
不过他也怕暴露身份，再吓着火羽了，便忍下来了。
火羽眼中闪过一丝回忆，“之所以说是真的，是因为那件事确实是存在的，尸体就是这楼里被发现的，那天来了很多官兵，把这里围的结结实实，还搜查了一番，可把我吓了一跳。”
“而且当时还有很多宾客，在在场看着，由不得我们辩驳。”
“但是我说不是真的，也是有原因的。”
说着，火羽的眼底带着几分困惑之色，道：“那侍郎大人来，除了那个侍奉的那个女人之外，就没别的人知道。”
“若是侍郎大人直接通知我们，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姑娘去侍奉？”
赵开挑了挑眉，“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侍郎大人爱惜名声，所以偷偷的来？”
火羽皱眉否认道：“应该不会，这里人多眼杂，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既然来这里，就瞒不住的。”
“火羽，这位侍郎大人是你们九春楼的常客吗？”赵开若有所思的问道，一双漆黑的眸子看不出什么起伏，但认真的神色格外吸引人眼球。
火羽深深地看了赵开两眼，摇了摇头，“这个应该没有吧，侍郎大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也用不着来这里。”
“是啊。”
赵开忍不住感慨起来，“侍郎大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这么个名声在外的人物又怎么会来这青楼呢。”
火羽撅了撅嘴，不满的道：“所以我才说也不是真的，这侍郎大人，莫名其妙的来了一次楼里，竟然还死在这了，公子你都不知道，这事对楼里的生意打击多大。”
“慎言哦姑娘，这么大个官，可不是我们能非议的。”赵开笑着道。
“哼。”
“那你会告诉别人吗？”
火羽伸出食指，在赵开胸口戳着，一双美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赵开咧了咧嘴，一把抓住那白嫩的手指。
“怎么可能，我是个有原则的人。”
“我就知道，公子最好了。”火羽兴奋的道，说着，还捧起赵开的脸庞，在他脸上“吧唧”一口。
丁古看着这一幕，眼皮子忍不住跳了跳。
如此查案，他还真是头一回见……
自家殿下那张脸，确实对女人有着极大的杀伤力，这女人主动的，到了现在，腻歪了半天了，甚至连银子都没提，还问啥说啥，这也太配合了吧。
“公子对这个很感兴趣？”火羽也发现了，赵开对刚才那个问题很是在意的样子。
“对。”
赵开点了点头，直接承认了下来，“那可是个侍郎大人，平日里都没机会见，竟然会来青楼。”
“我还想着，若是什么时候能再遇到这种人物，一步登天呢。”
火羽并没有怀疑什么，侍郎这么大个官，确实值得别人这么上心巴结。
“那就祝公子得偿所愿了，到了那时候，公子可不要忘了旧人哦～”
听着火羽那甜腻的声音，赵开没说什么，而是话音一转，道：“对了，火羽姑娘和那个侍奉侍郎大人的姑娘可熟悉？”
“叫什么火羽姑娘，也太生分了吧？”火羽幽怨的瞪着赵开，“叫奴家羽儿就好。”
赵开一愣，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身旁的丁古，他这会即使是强忍着，也遮不住那一脸的古怪神色。
赵开收回目光，心底默念着，为了查案，为了查案，为了查案……
“羽儿。”
火羽满意的笑了笑。
赵开不轻不重的拍了大腿之上的挺翘，轻哼道：“羽儿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火羽脸色一红，带着几分羞涩嗔了赵开一眼。
虽然她很愿意和眼前这个帅气的男人发生点什么，可这身边还有人呢。
“她？”
“奴家跟她不是很熟，她来这里不过一年，倒是有几分姿色，只是她的性子很是孤僻，平常接客也不多。”火羽道，“如果不是发生了这样的事，这楼里都没几个人注意她。”
“怎么，你也想打她的注意？”
说到这，火羽幽幽的赵开，似乎赵开只要敢说出来一个“嗯”字，就要扑上来咬他一样。
赵开果断摇头，“怎么可能，这么凶残的女人，我可害怕的紧，我还是喜欢羽儿这样温柔善解人意的。”
霎时间，火羽脸上绽放出明媚的笑容，看的出来，她对赵开的回答很是满意。
“算你过关咯。”
赵开看着火羽，继续把话题拉回来，“对了羽儿，你可知道她平日里与谁交好？或者是有没有什么相好的？”
就算性子孤僻，可平日里整天生活在一起，总会注意到些什么的。
火羽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赵开，似乎在疑惑他为什么对这个女人这么好奇，要打探的这么清楚，可看着赵开的脸庞，她也没问，只是皱着眉头想了想。
“她身边，甚至连个丫鬟都没有，平日里和姐妹们更是不怎么接触，楼里与她相熟的，我还真想不起来，至于她有没有什么相好的，那奴家就不清楚了。”
“只是，她每个月，是有一天固定不接客的。”
赵开沉思起来。
性子孤僻，不与人交往，甚至连个丫鬟都没，这倒也没什么。
只是她一个青楼女子，每个月固定一天不接客，就显得很古怪了。
看着赵开一脸沉思的表情，火羽不满意了，伸手捧起赵开的脸庞，大眼睛狠狠的瞪着他，“奴家在公子怀里坐着吗，公子却老是提那个女人，这不太好吧。”
赵开想了一下，长叹口气，“火羽姑娘，我想见老鸨，不知姑娘可否引荐一下？”
火羽瞪大双眼，有些搞不明白这男人为什么变脸这么快，刚才还甜蜜蜜的叫她羽儿，结果这一转眼，就又火羽姑娘起来了。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秦妈妈？”
即使这姑娘再迟钝，这会也反应过来不对劲了。
这男人，来了就问这问那的，一到自己问他问题，他就顾左右而言他，很可疑啊！
赵开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我是来查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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