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刺杀孙遥
熔贵妃在宫里焦急地等待，但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好消息来。
只见江之夏偷偷摸摸地走近熔贵妃寝殿，不想声张。
还特地叫了人不必禀告，站到熔贵妃面前时也将她吓了一跳。
“不说别的，你且告诉我成功了没？”
江之夏只是摇摇头，熔贵妃便垂头丧气起来，“我就知道，是行不通的。”
“皇后娘娘宫里守卫森严，当然不容易成功，这次就当给她个下马威罢了。”
熔贵妃恼怒起来，“就给她下马威，我每日去她宫里都能做得出来，还要你使这些计做什么！要是查到我的身上……”
江之夏凑近，叫熔贵妃放心，“没有人知道是娘娘指使的。”
“你这话说得倒轻巧，要是那宫女供出了咱们……”
“娘娘莫急，若是咱们想全身而退，只叫那宫女永远闭嘴就是。”
熔贵妃自认做事够狠，但是见到江之夏这副样子也不禁打了个冷颤，毕竟是杀人的事，她有些犹豫。
江之夏见状，便笑起来，宽慰熔贵妃。
“娘娘，那小小宫女贱命一名哪里能同娘娘的大事相提并论。”
又凑近，在熔贵妃旁耳语，“给她家人一锭银子就好，都是些见钱眼开的，追究不到娘娘身上去的。”
熔贵妃摸着自己微鼓起来的肚子，又斟酌了江之夏的话，最后艰难地点了点头。
江之夏出来后，悦曼皱了眉，几次想张口但还是没问，江之夏便叫她直接说。
“姑娘明明知道今日之事是无法完成的，为什么还要让贵妃娘娘去做呢？”
江之夏便冷笑一声，才缓缓开口道。
“有了这个事情，熔贵妃就和我们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想甩也甩不掉了，更何况熔贵妃貌美、得皇上宠爱却愚蠢至极，风险全让她来承担，我落个清闲，有什么不好的，就算是暗杀皇后失败，给洛栎一个教训也是好的，你没看见她刚刚脸都吓紫了？”
悦曼起了鸡皮疙瘩，心想自己的主子真不是个好伺候的，只想着以后要更谨言慎行了。
洛栎获得恩准，这日便早早地回了家，叮嘱红涟照顾好紫烟后才算放心。
但看到紫烟受伤包裹着厚厚的纱布，心里又不免对江之夏的心狠手辣感到心寒。
“小姐。”平吉在外敲门，“章焦之事已经全数打探清楚。”
洛栎皱着眉，还是看了看紫烟，对着红涟说道。
“你在这里看着，过会儿厨房会送补汤来给紫烟，你接着就是。”
红涟点点头，洛栎便往外走。
平吉说是在水月阁，洛栎也觉得在自己的猜测之中，便换上男装，装作消遣的公子哥，被平吉带着往那处去。
“章焦这人好女色，在水月阁中有一个相好，名叫芍药，是水月阁的头牌，章焦在五皇子处当差时深受重用，五皇子赏的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大半都在芍药姑娘这儿，章焦每每来水月阁也必定要芍药姑娘伺候。”
“芍药，名字倒是不错。”洛栎叫来管事的妈妈，“你们这儿那个叫芍药的，给我叫出来。”
妈妈便笑着，凑近给洛栎倒了杯酒。
“真是不好意思啊，这位爷，芍药今日来了癸水，怕是不方便来服侍二位，不如爷找别的丫头？我们水月阁啊，别的不多，就是姑娘多……”
“不必了。”洛栎从袖子里掏出两锭银子。
“我就要她，只是坐着说说话，钱还是照给。”
妈妈有些为难，但最终还是收下了桌上的银子，赶忙跑去叫芍药了。
“公子？”芍药虽然面上是浓妆但脸上还是虚弱，有气无力地说着话。
洛栎使了个眼神，叫平吉在门外守着。
“姑娘如此疼痛难耐还叫姑娘出来，真是抱歉。”芍药只是笑笑，“是公子花钱买了芍药一夜，芍药当然要尽心。”
洛栎抓住重点，“那岂不是只要我给你钱，让你做的都会照做？”
“是的。”
洛栎嘴唇勾起，一个计划的雏形就在脑海中诞生。
“我让你，说服章焦做不该做的，也可以吗？”
芍药皱了皱眉，“公子可知道，章公子是芍药这儿的常客？”
“我当然是知道才来这里找你的。”
“但章公子给了我许多，长久以来给我的钱也不是公子这一夜能花费的，若是我真听公子的，岂不是成了背信弃义之人了？”
洛栎便笑，站起来在屋里走动走动，左瞧瞧右看看。“我今日随手便拿出你们水云阁妈妈心动的银子，改日也能拿出让你心动的银子。”
拍了拍一旁放衣服的柜子，“这个柜子做工不错，就该配芍药姑娘这样的美人儿。”
芍药只是瞥了一眼，不甚在意，“只不过是个普通柜子，没什么稀奇。”
“若是装满了银子的柜子呢？”
芍药没有说话，但是洛栎能清楚地看到，她在说完这句话后芍药眼里发出的一道光。
洛栎收拾了几日，又好好算了算，只在自己与绿漪处留了些体己的银子，剩下的都从林妈妈处拿，趁着夜色叫人偷偷往水云阁运。
平吉到的时候芍药正在陪着章焦，喝着最贵的酒、享受着最奢华的时刻。
事关重大，下人们不得不打扰他们的好兴致，倒是芍药机智，知道该是洛栎送银子过来，便叫人快下去。章焦倒是不太高兴，“你又找了别的人，我不是说伺候我一人就够了……”
芍药赶紧安抚，“我的爷，只是相识的姐妹送些做衣服的好料子。”
章焦还是有些怀疑，芍药便赶紧端起了酒杯，说要敬章焦。
章焦爷没有别的心思，更不会注意到在给他喝那杯酒之前芍药在袖子里偷偷加了粉末。
在确定章焦晕倒后，芍药立马叫平吉进来。
平吉跟在齐恙身边学过几年的巫蛊之术，便站到章焦面前问道，“你是谁？”
“章焦。”
“你是五皇子的什么人。”
“五皇子的……得意手下。”
“好，那接下来，你要在五皇子开的宴会上，拿着剑刺杀孙遥孙大司马。”章焦的眼神从模糊恢复至清明。
“刺杀……孙大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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