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已经暴露
齐恙从贺渊处出来后便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于是他没有直接往自己的家走去，而是在街上绕。
但不管是绕了几圈，还是没有甩开身后的人。
齐恙心下了然那人是故意的，更何况是刚刚才从贺渊府里出来，想必一定是那贺渊派过来的。
看来是已经暴露了，在此之前贺渊从没如此番这般派一个狗皮膏药来。
齐恙叹了口气，最后只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往自己府里去了。
齐恙知道那人就在围墙上偷偷蹲着，苦于无法揭穿，于是写了封信，叫小厮进来。
“这封信你交给厨房的沈大妈，让她明日一早去买菜时交给洛府的人，她们那一群人在菜市见得多，怎么也眼熟了，你就说是平吉的父亲要拿给平吉的，叫她帮忙传一下。”
齐恙又从钱袋子里掏出三两银子递给他，才叫他出去。
而这边的洛栎也是着急，听了齐恙的话不出门，但今日却又接到了贺琼的书信，邀她一聚。
洛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才好。
“小姐，公子的信。”
紫烟拿着信封往洛栎的方向走过来，洛栎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赶紧迎上去。
细细读来，信上的内容却不是洛栎想像的那样。
看着两个人相似的绝境，洛栎未免有些难过起来。
定了定神后，洛栎又忙着去找洛琛，将齐恙的情况告知了他。
又给他看了齐恙的信，嘱咐他往后别在人前找齐恙就是。
洛琛见到那封信也是惊了，没想到齐恙做事如此滴水不漏，只好答应下。
洛栎在洛琛处，想直接写信给贺琼，说自己身体不适改日再约。
但才刚写到一半，便有丫鬟进来传话，吓得洛栎赶紧将那张纸揉成一团收起来。
“小姐，您快去看看吧，五皇子来了。”
洛栎有些惊讶，眼下又害怕贺渊与洛西丰闹起来。
虽说洛西丰是年长的长辈，但冒犯皇子也是重罪，洛栎实在不希望自己上了年纪的父亲再一次进入冰冷的牢房。随后洛栎又赶紧着去前厅，只听见贺渊在尴尬着套话。
“洛大人……真是许久未见，晚辈见您气色并不太好，给您带了些人参、虫草等，望您能够收下。”
洛西丰哼了一声，又将脸转移到另一处，并不看他。
这下弄得贺渊十分尴尬，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好笑了两声。
“五皇子哥哥带这么多东西来真是费心了，晴儿就代爹谢过五皇子哥哥了。”
一旁的洛晴脸微红，她一直心悦于贺渊，再加上许久未见贺渊，便害羞起来。
贺渊爽快地笑着，“无事，无事，不过是我府里的人找来的，原本是想送进宫，献给父皇母后，但想起了洛大人，洛大人为朝廷社稷所做的功劳也不止一星半点，于是特意留了一些给洛大人送来，还望洛大人不要嫌弃。”
洛栎闻言便走进了前厅，“那真是谢过殿下了。”
又叫了紫烟与红涟过来，“你们把殿下带来的东西拿进去吧。”
红涟与紫烟答了声是，便把这一堆名贵的东西搬进去了。
洛西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出声，只是看着红涟与紫烟二人吃力地把那些名贵的药材都搬了起来。
洛西丰眼神中的恨意像一团火，好像都要将那几个盒子燃烧殆尽似的。
贺渊一直在观察着洛西丰，却发现他并没有与自己攀谈的意思，此刻便有些为难地看了看洛栎。
洛栎知道贺渊在想什么，于是就福了个身，开口说。“殿下可不要生气，我父亲最近上火了，喉咙很痛，才没法开口说话，殿下见我父亲也算是半个老年人了，便别和他计较吧。”
贺渊笑起来，“原来如此，早知我就应该带些下火的药来，不然啊，吃了那些补身子的，火气便会更大。”
洛栎点了点头，“那些东西放着，总有用到的时候，还是多谢五皇子了。”
随后又看着洛晴，“你没有和殿下说父亲是因为上火才不能说话这件事吗？”
洛晴哪知道洛栎要以这个借口避开贺渊的话，此时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贺渊见洛晴的这番样子，便开口“也无事，栎儿来解释了就好。”
洛晴在一旁咬着嘴唇，手指互相缠绕着。
洛栎见洛西丰的脸色实在不大好，拉起贺渊，小声说。“父亲今日身子不大好，殿下改日再来吧，栎儿送您。”
贺渊也识趣，跟在洛栎身后出来了。
“栎儿。”待走到洛府的大门口，贺渊叫住了洛栎，“洛大人为何……”
洛栎也是摇头，叹了口气，随后开口道。
“栎儿也不知道，但是那日接父亲出来的时候只听见父亲在骂您，对着齐大人说些什么黄鼠狼给鸡拜年的话，栎儿以为是父亲的一时气话，现在怎么想都不像是，更何况殿下之前送过来的礼品父亲都没有收，不知道是不是有奸人从中挑拨关系了。”
贺渊也皱眉，“那你知不知道是谁？”
洛栎摇摇头，“哥哥与父亲见栎儿是个女儿家，自然是不肯说的，但栎儿偷偷听他们说话，好像是……”
洛栎一边赶紧思索着，打算从记忆里找出一个贺渊的手下。
贺渊急了，凑近问，“是谁啊，栎儿你快告诉我吧。”
洛栎便开口，“像是……钱大人。”
贺渊惊了，朝中只有一个钱大人，钱些权，任尚书侍郎。
虽然之前与洛西丰关系好，但是自加入贺渊的阵营后，钱些权与洛西丰关系是渐渐淡了。
至少贺渊也没见过他们两个再接触过，但是两人偷偷会面还是很可能的。
“好了，殿下你快走吧。”
洛栎咬着嘴唇装作可怜样儿，“若是父亲知道我和你说这么多，一定会罚我的，快走吧，殿下真的该走了。”
贺渊叹了一口气，紧紧拉住洛栎的手，“栎儿，等我去查明真相，一定会还自己清白再来登门拜访的。”洛栎激动地点点头，看着贺渊远去的背影，等他不在自己的视线里出现后便换了一副冷漠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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