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权衡利弊
洛栎闻言脸色都变了，又长舒了口气，“你想怎么做？”
殷世晨便笑着，“先叫你的丫鬟下去，只我们二人好好聊聊。”
洛栎点头，示意暮溪离开。
暮溪虽然有些不放心，但还是走了，只躲在暗处看着她们。
心里只想着若是有什么差错便立马上前制止。
“现在可以说了吗？你到底想怎么做。”
“我想怎么做，世晨倒是想问问洛小姐想怎么做，一边勾搭着齐恙哥哥，一边又紧紧攥着五皇子不放，据我所知，五皇子与齐恙哥哥是交好的，难不成洛小姐没想过东窗事发的后果？”
洛栎冷笑一声，“你想以这个来威胁我？”
“没有，世晨岂敢威胁洛小姐，只是洛小姐权衡清楚利弊罢了，世晨会等着洛小姐的答复，若是半月内还没有答复，世晨便只好叫人散播出去这个消息了。”
洛栎攥紧了拳头，但还是慢慢松开。
现在大仇未报，洛栎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毁了整盘棋。
“你想要什么，或者说，直接开出条件来就是。”
“你立马和齐恙哥哥断了联系，什么都不能同他说，也不能说是我让你这么做的。”
“好。”洛栎同意，“还有什么别的，一起提出来。”
“别的？”殷世晨没想到洛栎答应的这么快，甚至自己满肚子同洛栎辩解的话都到了嘴边，现在却只能重新咽回肚子里。
“没有了。”
“那便好。”洛栎福身。
“既然殷小姐没有别的可说，那洛栎便先离开了，殷小姐若是想在此处赏景，洛栎不便打扰，先行离开了。”
洛栎紧皱着眉，却也无可奈何，踌躇了许久，回府之后立马写了封给齐恙的信。
立马叫了雨晴过来，“去递给你红涟姐姐，她自会判断。”
雨晴答应了一声，拿着信出去了。
不出一会儿，雨晴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封一样的信。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去交给红涟吗，怎么拿回来了？”“这个是红涟姐姐叫我拿给小姐的，只说是从不知道什么地方送过来的。”
接着，雨晴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簪子。
洛栎记得，那是最开始紫烟来府里的时候，自己送给紫烟的，便心下了然，不消雨晴多说，就将那簪子与信都拿了回来。
“你先出去吧。”洛栎发话，雨晴就立马离开了。
洛栎赶紧将那封信拆开来看，细细看了起来。
上面写的是对洛栎的嘱托，还有些齐恙的话，还有几剂治疗皇后病痛的药方。
洛栎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讲那药方留下，但想了想，还是将那药方留下。
点了只蜡烛，将其他的东西都烧掉，只留下一团灰烬。
等天色近晚时，洛栎才叫了平吉来。“江姑娘和五皇子说的是关于那药粉的功效，又将紫烟之事说给了五皇子听。”
“还有呢？”
这在洛栎的意料之中，但洛栎想知道的是江之夏与贺渊还有没有别的招数来对付她们，若是提前知道，就可防患于未然。
“其他的……”平吉有些说不出口，“只是些人情耳语，平吉……”
洛栎拧了拧眉头，又将雨晴叫进来，“江之夏看见你了吗？”
雨晴点头，“江姑娘看见奴婢了，甚至那马车夫都转过头来看了奴婢两眼。”
“认出是你了吗？”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但奴婢立马装作买东西，到旁边的铺子旁看那些小玩意儿了。”
洛栎这才点点头，“如此便好，你也是个机灵的。”洛栎想着雨晴应该是被江之夏看见了，而后雨晴便没再跟。
江之夏与贺渊说的话应该也都被平吉听得一清二楚，若是那药粉被试的毒性不错，下一步贺渊必要做出些什么了。
洛栎又想了一会儿，就跑去洛老太太处看看。
又带来了些贤妃处的糕点过来，却看见江之夏坐在一旁与洛老太太正谈笑风生中。
洛栎挑眉，装作很关心的样子。
“江妹妹不是身子不好吗，怎么出来了，应该多休息休息，怎么还到祖母这儿来了？”
“之夏怎么了？”洛老太太也是皱着眉，像是不知道这回事。
江之夏看了看洛老太太，尴尬地笑道。
“今早起来觉得身子不爽，便躺了一天，又请了大夫来瞧了，现在好多了。”洛栎点了点头，“还真是，今早上听见妹妹的丫鬟说妹妹起都起不来了，我担心了一整天，若是妹妹身子不好，也不必来祖母这儿了。”
“是啊。”洛老太太也同意。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始终是身子要紧，几日不来陪我解闷子，我也不会怪你，始终是身子为好。”
江之夏敛了笑容，答了声好。
洛栎笑着，坐到洛老太太的身边，挡住洛老太太看江之夏的视线。
“祖母，栎儿今日又听闻了许多趣事，栎儿一一讲给祖母听好不好？”
“你一定是又要编些什么东西来哄我开心了，我不听。”
“祖母偏心。”
洛栎双眉簇着，“江妹妹说的话，祖母便听，栎儿的话便是编的。”“你这个丫头啊。”
洛老太太捏了捏洛栎的脸，“好，我到要看你要说些什么。”
洛栎细细说来，还时不时逗得洛老太太发笑。
江之夏坐在一旁被忽视了似的，完全插不进前面二人的话里。
每次张了张嘴想说话，全被洛栎截住话茬。
江之夏心里不免有些怨恨，却见到洛栎笑得更开心，心里更是不甘。
江之夏见洛老太太没有理她的意思，就装作柔弱的样子，说要回去了。
洛老太太不放心，还叫了亦仁去送江之夏，但江之夏只说不用。
出门时江之夏见到了正烧了一壶热茶的柳氏。柳氏倒是见江之夏出来了有些惊讶，“你怎么出来了？”
江之夏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洛栎在里面呢，我一句话都说不上了。”
柳氏闻言也是皱了眉头，却也无可奈何。
柳氏与江之夏说了会子话后，走进了洛老太太房里布茶。
布完茶后便想走，却被洛栎留下。
“柳姨娘也来尝尝贤妃娘娘宫里的糕点，说是正宗的蒙古风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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