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利害关系
洛栎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却不知道这件事的影响居然如此之大。
市井之中还是在宣扬着洛栎夜不归宿，说洛栎是不守规矩的。
就连在宫里的都将整件事弄得一清二楚了。
贤妃特意叫了人来问洛栎是怎么回事，皇后那边的袁嬷嬷也曾偷偷跑出宫来问洛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洛栎只好咬着嘴唇摇摇头。
“总好不过那些都是真的，栎儿的秉性袁妈是知道的，却奈不过有些人总是想陷害栎儿，总要将栎儿逼死了才好。”
袁妈闻言心疼地抱紧了洛栎，“你直说便是，到底是谁？”
洛栎就附在袁妈面前说了江之夏的名字，并且又叮嘱袁妈一定要和皇后说。
“江之夏还同熔贵妃娘娘有勾结，还请娘娘一定要注意啊。”
袁妈疑惑地看了一眼洛栎，将洛栎的话全记在心里，而后又嘱咐。
“我回去禀告娘娘一声，你呆在家里别出去，这几日也不必进宫了，难保其他宫里的娘娘也听到这消息，再捉弄你。”
洛栎郑重地点了点头，送袁妈出去，一出来，就看见江之夏与洛晴都站在门外迎着袁妈。
袁妈只是看了一眼江之夏并瞪了她一眼，而后看着洛栎。
又说了一句“留心奸人，”便冷哼一声后离开了。
洛栎看着江之夏红一块紫一块的脸色只觉得好笑。
但是转过头来看着洛晴的脸色，却也觉得她有些奇怪。
洛晴虽然没像江之夏那样有些心虚的样子，但一眼都不敢看洛栎。
手也紧紧地握着，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要做什么事似的。
洛栎心里了然，但还是问了问。
“二位妹妹地脸色怎么都如此难看，我见厨房炖了一锅乌鸡汤，不如给两位妹妹补一补？”
洛晴闻言赶紧看着洛栎，却又很快地将视线挪开，“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了。”
“等等。”洛栎叫住赶紧转过身想要离开的洛晴，又站在她的面前。
“晴儿你怎么了，总这么闷着，要是闷出了病可怎么办。”洛晴皱了眉，眼睛仍旧是看着地上，“谢谢姐姐关心，我只是想回去躺一躺。”
洛栎点点头，放了洛晴离开，转头一看，却看见江之夏也早就不知何时消失了。
洛栎勾起嘴角冷笑一番，“跑的倒是挺快。”
洛栎恢复了神色就去洛老太太那儿，只见洛老太太正在和下人们下棋。
但是下人们却不是洛老太太的对手，玩得洛老太太也不尽兴。
洛栎笑着走过去，帮着下人们收拾着棋盘并坐在洛老太太的对面。
“祖母要下棋怎么不找栎儿，栎儿也喜欢下棋，但是总苦于没有对手，今日要在祖母面前班门弄斧，祖母可要让着栎儿些。”
洛老太太不但没有笑，反而皱起眉头，“你是何时学会下棋的，怎么之前都没同我说过？”洛栎突然想起自己是上一世在皇宫里无聊的紧才学的下棋，洛老太太当然是不知道的，就想了想，又说道。
“祖母，古话说，琴棋书画，我们得样样精通才行，所以之前袁妈来教栎儿规矩的时候，栎儿一并求袁妈教栎儿了。”
洛老太太这才点点头，拿起棋盅里的棋子开始下了起来。
洛栎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看着丫鬟们刚端上来的果盘，只瞥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
“祖母吃桃子都是要削了皮的，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几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洛栎叹了口气，问在洛老太太身边的贴身丫鬟亦仁和亦娟去了哪儿。
“说是西丰那儿有事，叫她们俩过去使一使而已。”
洛老太太还在专心下棋，“咱们继续下棋吧。”
洛栎点点头，放下棋子，又要下人们去重新拿一份果盘来了。
“你倒是观察得仔细，连桃子有没有削皮都能看到。”
洛栎点了点头，而后笑道。
“给祖母的东西，当然是要准备好的，哪能拿来祖母不中意的，咱们府里又不是没下人了，就算是没有下人服侍了，还有我们几个小辈呢。”
洛老太太板着一张脸，做了副严肃的样子。
“栎儿，你是知道我的，我也知道你是十分听话的，若不是如此，我不会讲这个家安心交给你，只是别人的事情看得清，自己的事情看不清，身在局中不知局，只因心中利害欲，你是读过书的，这两句诗你可明白？”
洛栎皱起了眉头，甚至呼吸都暂时停滞了，只是看着洛老太太。
连手中的棋子都没拿得稳，直直地摔在棋盘上。
“祖母这话是什么意思，栎儿心里从来就没有什么利害关系。”
洛老太太没有抬头看洛栎，只是讲洛栎刚刚摔在棋盘下的棋吃了。
“生活不像是这棋盘，非黑即白，你要辩驳，要分辨，却怎样都比不过站在高位的，祖母年纪大了，许多事看不清，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咱们好好过日子就是了，所以才来提醒你一番。”
洛栎捏紧了拳头，眼角的恨意都快溢出来，但还是努力地将这份心思压抑下来。
“祖母说得容易，栎儿也想这么做的，但是总有人不像栎儿好好过日子。”
洛老太太点头，“这便是我想说的，若只是府里的事，也不过是小事，以往你惩治谁我都不曾说过什么。”
洛老太太顿了顿又说，“只是府外面的事情，一时不慎，就有可能威胁到咱们整个洛府，你父亲，你哥哥，还有你自己的姓名，有道是一生二，二生三，你去找不痛快，不痛快也会来找你，不如悠闲着过日子好。”
洛栎叹了口气，她何曾不想好好过日子，但是想想现在外面的风言风语，她就停不下来自己的步伐。
“祖母给栎儿的手帕，栎儿好好收着了，栎儿感谢祖母教诲，但是栎儿心里有数，便不需要祖母一而再，再而三地说道了。”
这是洛栎第一次强硬着态度同洛老太太说话。洛栎地心里也在打鼓，不知道洛老太太该作何表情。
却见洛老太太还是看着那未完地棋盘，对着洛栎说了一句，“你输了，”就扶着丫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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