阆州府衙,顾决在批注书籍。
守在他身边的是另一个属下,顾决批了片刻问:“林寒走几日了?”
“回世子,有五天左右。”
按理说,该回来。
顾决看外面空荡荡的景,低头:“派人查查他做什么去了。”
“世子,林侍卫办事您不是向来放心?”
顾决:“放心,只是怕被别事所扰。”
也不知怎么,他今日太阳穴两边总是暗暗跳动,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顾决批注完一本书,外面来了衙役。
“大人,之前告梅公子的老汉求见。”
顾决拧眉:“请进来。”
难道这就是他太阳穴不停跳的原因?还不知这老汉过来想要说什么。
顾决将人请入衙堂,刚往公堂一坐,那老汉便十分激动地扑过来:“顾大人!枉我以为你是个好官,暗地里竟然为了让我撤状,而做这种事!”
老汉蓦然将一纸银票甩到顾决面前:“你们这些大官的银子我小老百姓收不起,拿回去!”
顾决脸色瞬间阴沉。
看银票上的数额,再看那老汉:“谁给你的,从头说。”
老汉:“哼,又何必装的惺惺作态,你和那个梅林就是一伙的!”
顾决命人给老汉看坐。
随后拿起那银票仔细看,当他看见银票上印的钱庄名字,心中有了大概。
不由气的捶了桌案。
梅酿!
没想到临安公府竟然教养出这样一个蠢笨的姑娘,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刚上任阆州,梅酿便主动用银票来收买状告的人,这事一旦被传到京中,他的仕途不保!
他背后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就算想要保梅林,也要做的比这隐蔽千倍才对。
顾决看老汉气愤的脸,“此事,有误会。”
“误会?什么样的误会?顾大人,那日是您夫人亲自来的,她求我不要告她弟弟,还与我说只要我同意撤状,她必有重金感谢。”
“啊,还有她身边那个姑娘,她还说您公务在身不便出现,所以有些事需要她们这些女眷来做。”
老汉说罢,眼中怒意更甚:“顾大人,如果你真的不能给小的一个交代,那小的也不浪费官府时间,我儿子的仇,我会自己报!”
顾决:“这事我会秉公处理。”
他十分坚定的与老汉说:“你先回去等候,若我最后没有给你们一个交代,我自请谢罪。”
老汉半信半疑地看他。
顾决好不容易送走老汉,心中冷寒已达到顶峰。他不再继续在府衙待着,而是命人备车他要回府。
桑矜心怀逗弄的笑意回府。
迎面撞上佩儿,将她往扶柳庭拉:“姑娘,您快跟奴婢回去吧,出大事了!”
桑矜不明白怎么了。
佩儿一路上和她讲了,说在她回府之前半个时辰,世子从府衙回来。
气势汹汹地,不知发生什么事。
随后顾决去了梅酿房中,婢子都被赶的远远的,房门一闭,谁也不知两人里面说了什么。
但好像发生争吵。
佩儿很害怕,“白芷姐姐都吓脸都白了,还说夫人病还没好呢,怎能受得了世子这样大吵,姑娘,听说还有摔东西的声音。”
桑矜静静听着,心中琢磨出什么。
若她猜的没错,应是她埋的那颗雷爆了。
梅酿私下为她弟弟去找原告,本就是不该做的事。她身为朝中官员妻子,就算她背靠临安公府,女子也不该干预。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顾决是为何会来阆州,是皇帝的圣旨。
皇帝在明知襄阳侯府和临安公府有联姻的情况下还要派顾决来这里,就是要看看他是否会徇私。
然后梅酿非但不帮着避嫌,还要以顾决名义去找那原告,如果被收买还好说,如果收买不成,那原告就是将来顾决仕途的一块拦路石。
顾决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又怎能容忍这么大漏洞在他面前曝出?
桑矜勾唇笑了笑,安慰佩儿:“我知道了,我不会去找事。”
她和佩儿回自己庭院,闭窗闭门,又乖巧的很。
可是她逃不掉。
顾决找了梅酿,与她闹的厉害。走时回头和梅酿说:“你好自为之。”
梅酿本生着病,一吵心中的委屈更大,等顾决一走,她就扑在枕上哭的难受。
夜里,顾决来到桑矜这里,生生将她从床上拎起,甩到地上。
桑矜知道他找她做什么,她也早做好了对策,便睁着朦胧不懂的眼睛问:“兄长这是为何?”
“为何?我是不是说过你不要多管闲事?”
顾决摁住桑矜的头,低身睨她:“桑矜,我不喜欢不懂事的女人。”
桑矜颤了颤身。
她吓的脸陡然白了,“我很听兄长的话,我什么都没做。”
“没做?梅酿去找原告的事你没参与?”
“那是嫂嫂她总是在我面前说她小弟,她总哭,说不知该怎么办。”
“所以呢,你就给她出了那个主意?”
顾决眼中有狠明灭。
桑矜身子颤的更厉害:“我没有,我都是听从嫂嫂的话,她说她想去找一找他们,说临安公府有钱,可以打通……”
“起来!”
顾决攥住她双腕,将她拉起来。
男人将自己腰间的玉带抽了,绑了手,吊在床梁前。
桑矜怕极了。
看顾决的眼神都变得抖动,双唇打战,她道:“兄长…我知道错了,我错了…你不要这样对我。”
顾决缄默面容。
肆无忌惮看她姣好的身躯,粗暴地抚上她细嫩的脸颊:“不给你点教训你从不知长记性。”
“桑矜,这次记牢了,再也不要给我忘。”
顾决手中拿了一根软练。
那是平时习武时会缠在腕上的东西,很长,像丝绸做的。
只是这晚却成他要惩罚桑矜的工具。
软练打在她身上,不会留下痕迹,却让她很疼。
桑矜闭眼忍受,身上很快渗出细密的汗珠,却连喊都不能。
顾决不让她喊,就是要她默然承受。
这时,林寒来了。
他和另一个顾决身边的属下对视,望了眼屋子的方向,像他们这些习武的耳力都好,屋里发生什么一听都知。
林寒拧了拧眉。
问身边那人:“世子为何发这么大火气?”
“嘘,别出声,这事不该你我管。”
另个属下说。
可林寒却想起白日桑矜那双勾人的媚眼,抓着他衣襟诉说衷肠的喊他,告诉他有多想他。
林寒暗中捏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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