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都不知他从哪里来的。
年轻属下却堪堪站在她房中,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林寒上前,将东西给她。
桑矜怔住,“给我的?”林寒点头,多余话不会说,“正好从外回,别人给的。”
桑矜憋不住笑了。
这侍卫真的太善良,心思纯净,也不会撒谎。
她都不忍心拆穿他。
沉下心,桑矜打开食盒最上层,看到里面的吃食,顿时食欲大开。
她问:“林大哥,你吃了吗?”
“嗯。”
林寒看她,“你吃,我先走了。”
“林大哥要和兄长复命?他让你盯了方府这几日,都看到什么了?”
桑矜状似无害的问,林寒本要走的步子停住回身看她,半晌他说:“梅酿不是什么善类,你往后和世子也要多加小心。”
桑矜抬头笑:“嫂嫂怎么不是善类了?”
“今日那绣娘找上门去,被她教训一顿。”林寒拧眉道:“像这样的人往后若真嫁入侯府,必会对你不利,世子是男子,情事对他来说不过是多桩风流韵事,但对你…桑姑娘,你这一辈子便毁了。”
桑矜静静听着。
林寒的心善,更衬她的不轨用心。
桑矜都想给自己一巴掌了。
她不过是用了小小的勾引,便得林寒交付心事。她无法想象等到日后她真的利用他时,林寒会做出什么反应。
嘴里的食物顿时便没了滋味。
桑矜问:“林大哥会嫌弃我吗?我这样不懂廉耻的与兄长做出那种事。”
林寒想了半晌。
没回答。
他走的很快,生怕两人私下相交让顾决知道。
桑矜吃着剩下的佳肴。
眼中却在想很多事情,想刚才林寒透给她的信息。
……
梅酿派人给她来了封信,邀她在阆州城见面。
梅酿的主动桑矜早有准备,那日林寒说的事,也让她有了对策。
她孤身见面。
梅酿将见面的地方定在城中某个酒楼里。女眷的隔间,四面雅致。桑矜眉心绕着忧思,见梅酿的时候状态不好。
方远摇身一变成了梅酿的下人车夫,套好马后与她上来。
桑矜已在房中等候。
店小二奉上两盘小菜和果子,梅酿看出她眉心的那道忧思,眼神不再相信,而是十分的探究。
她一落坐,桑矜忽地凑到她身边说:“嫂嫂,您一定要帮我个忙。”
梅酿怔了怔。
“什么忙?”
桑矜叹息一声,道:“前几日三姨娘母家派人来给三姨娘送东西,我便看过来的那位公子十分周正,谈吐不凡,这心就抑制不住的跳动,你说,我是喜欢上他了?”
梅酿一惊。
不由看了眼方远。
桑矜没察觉,自顾自说着:“自他走后,我想了又想,可不知要怎么再次与他见一面,嫂嫂,你说你有什么办法,能满足我这不安的心?”
“你之前不是对那位闻进士?”梅酿问,桑矜点头:“是啊,没见他之前我的确是觉得闻大哥挺好,可见他后,我才知之前那般根本不是喜欢。”
“或许我那时觉得闻大哥人好吧,谁想他后面做出那种事。”
桑矜一直说着,眉眼的思虑着实让梅酿说不上话了。
本来她是听从方远的话来试探桑矜,谁想她什么话还没问,桑矜却主动向她暴露说她看上别人的事。
若她真与顾决有染,怎会这样,又怎敢这样?
桑矜瞄一眼她:“啊,我是不是惹嫂嫂你烦了,也是,我不该一见你便总在说我的事,嫂嫂,您今日将我叫来是为了什么?”
梅酿摇头:“没,也没什么事。”她凝了眉头,“三姨娘家,那是哪家的公子?”
“温家的。”
桑矜完全一副小女孩芳心萌动的模样,“那日他只对我说了两句话,声音也好听极了。”
“你说怎么办,我这样是不是很不矜持?”
梅酿道:“女子家的确不能主动,不过你也到了婚配年纪,若你真喜欢,我可派人去家中问问。”
“真的吗?”
桑矜大喜,使劲抓她的衣袖:“若是这样我是不是能与他再见一面了?”
梅酿:“这样,总归你兄长到阆州上任于礼数也该去三姨娘家中拜会一次,之前是我想的不周到,这几日我便为你亲自去一趟。”
“到时,你可随我同去。”
梅酿当然不是为了她亲自跑一趟,而是为了进一步确认罢了。
桑矜的话,她已不会那么坚信。
桑矜道好。
从梅酿答应说要带她去温家,她便满心都是那些事,同梅酿在酒楼吃了顿午饭,过程愉悦极了。
她没露半分的不对。
等到桑矜离开,梅酿看方远:“许是你多心。”
“夫人,多不多心,等到你带她往温府走一趟便知。”
方远对桑矜仍旧存疑,却也为了让梅酿更依赖他,而故意说的夸大许多。
另一边,顾决在府中听林寒汇报。
林寒在方府暗中观察了很久,几乎一字一差将梅酿在方府做的事都说了一遍。顾决听的脸色越来越沉,吐出两个字。
“蠢货。”
他在评判梅酿。
“便照父亲的话,等仕途稳定,这样的女人趁早换了好。”顾决说的冷情,看林寒:“继续盯着。”
“是。”
年轻属下退了。
顾决低头看了桌案,那上面赫然放着一个关于梅林的处罚结果。
是刚从上京请示来的,有圣上的批注。
顾决冷了眉眼,把那个折子归放好。
一出书房,男人遇见刚从外而回的桑矜。
她穿的素雅,周身没有没有一丝明晃的佩饰,脸也素净,遥远望像清澈的白水。
顾决只一个眼神,便让桑矜过来。
她跟随他,来到府中极隐蔽的地方,是个游廊,很少有人会来。
顾决攫了她脸,不动声色的俯身亲吻。
桑矜去勾自己的衣角,被男人握住手。
带她来到游廊柱前,抵着她,让她羞赧地看廊下的湖水。
府中风景很美,可男人却将手探.入她衣裙。
桑矜喘了气道:“兄长…外面。”
“她又不在。”
顾决轻声道。
桑矜心想,梅酿的确不在,但今天的顾决也有点太急切。
好似饿狼一般。
她回身,去逢迎他:“可是,我今日不太舒服。”
“刚刚瞧你笑的灿烂,怎么到我这里便不舒服?”
桑矜:“是呢,我刚刚见过嫂嫂回来,大概觉得对她有愧。”
话落,顾决的脸肉眼可见的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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