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搭在他腰间,她仰头:“这是夫君的心里话?”
顾决:“你若是再不信,这事便不要谈。”
“我信,我自然信的!”
她急忙说。
抹去眼泪,拼命往他怀里靠。
她紧紧依附他身子,“我只是想要个承诺,夫君如果早些说,我也不会这么提心吊胆。”
“夫君,我怕你爱上别的女人。”
顾决:“不会。”
这狗男人的确不会。
他冷心冷情,怕是连情是何物都不知。
不过,这也不影响桑矜——毕竟狗男人要有恶女收,太痴情老实的,都会被啃成渣。
远远之外,桑矜躺在床上想起顾决走时那个神情和说的话,便觉得这男人可真是假。
真不明白梅酿看上他什么。
桑矜躺了一会觉得困意袭来,便在床上睡着了。
而后,一人摸进她的房。
静悄悄地,没人发现,这人小心翼翼,似乎…怕人发现。
幸好桑矜睡觉浅,感到有人来,猛地睁开眼——
蓦然,“唔!”
她的嘴被人堵上。
男人手掌将她捂的死死的,不让她发出一点声音。桑矜看到来人,怕极了。
来的人是方远。
还不知他是怎么进的府,又是怎么会知道她住在这儿!
她已经无暇去想这些。
现在最主要的是脱身!摆脱他的控制。
可她一个手无缚鸡力的女子,根本挣不开方远手劲!
“终于让我逮着了,桑姑娘,原来顾决将你藏到了这里,原来你真的与顾决有关系!”
方远叫嚣着,撕拉一声扯碎了她的衣衫。
桑矜顷刻慌了。
梦中的情景在这一刻全都涌上来,梦里她被梅酿丢给方远后的每一日,都让她写满绝望。
被男人反复玩弄、折磨,桑矜呼吸急促,用那只好点的手去推他。
然而她的挣扎对方远来说只是情趣,更能激起他的兽欲。
男人撕的更欢了,她本就在睡觉,穿的不多。
碎布扔下床,方远急切的亲她。
“别碰我!别碰我!”
她嘶吼,声音微哑,方远不以为意,在上说:“我就说我看的没错,但却被你骗过那么多次,你在矜持什么,你都爬上你哥哥的床了,还差我一个吗?”
“来,让哥哥亲亲你!”
男人充满恶臭的话说出,恶心的桑矜要吐了。
倏地,有脚步的声音,紧接着便是长剑刺入身骨的声音——
噗嗤。
在夜中十分清晰。
桑矜只觉身上的人猛然不动了,她惊恐的眸子看去,看到站在方远身后的一尾袍角。
而后,林寒半边脸露出。
桑矜无法呼吸地看他,看的有些愣神。
林寒用手一提,把方远扯下床,丢到地上。
男人并没死透,尚还有些意识,会发出呜咽的声音。
但这时,已无暇顾及他。
林寒双眸垂下,看到桑矜此时模样,他抿紧唇瓣,去解身上衣服。
年轻属下上前,猛地用衣袍包裹住她。
他给她足够尊重,桑矜颤抖的抬眼。
林寒道:“表姑娘,属下来迟了。”
桑矜很少露出内心深处的情绪,她此刻颤颤地看他,很想,抱紧他。
但,脑中猛然想到那个梦境!
她瞬间推开他——
甚至连他的衣服也不要,桑矜冷道:“你来做什么,深夜闯入我的房间,你到底有何心思?”
面对桑矜的喜怒无常,林寒皱紧眉头,擦拭掉剑上的血迹,冷道:“属下行正端直,未对姑娘有半分不轨心。”
“是属下越矩了。”
林寒说完,转身便走。
“等等!”
桑矜看到方远,又想总不能就这样任人在她房中。
她求助林寒:“你要走,也将他带出去。”
林寒没吭声。
转念,桑矜又改了主意,从床上下来,暗中盯着方远看了半晌。
为了对付梅酿,她留他留了很久,若是没有今晚事,她还能继续和他纠缠下去。
但是……
为了不让自己再经历一次刚才的事情,她决定……
桑矜猛地抽出林寒的剑,一剑抹了方远喉咙。
她的狠辣看在林寒眼中,年轻属下眸光动了。
而后,她再次抬头看他,道:“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我将他留着等兄长来发现,二是你和我,趁着夜色将人送到外面处理了。”
她偏了头,似在问他要怎么选。
林寒犹豫片刻,选择第二种。
男人扛起人,在左右看过确定没有人跟踪的情况下,消失于夜色。
两人将方远埋到这个宅子后面一块荒了很久的地里。
桑矜怕他会因尸体腐烂发出恶臭引起周围邻居关注,便问林寒有没有那种专门化人尸水的药。
林寒从身上拿出。
像他们这些暗卫往往要带很多毒物,帮助主子完成任务的时候,还要处理尸体。
故而这种化尸水太常见。
桑矜倒了一点进去,便能听见骨肉分离的声音。她将一个毯子扔下去盖在方远身上,随后让林寒开始埋土。
做完这一切,林寒站在暗中看她。
桑矜知道,他肯定是看出来了,她并不是平常有的样子,故而也不隐瞒,她微扬下巴说:“如今你我便是一条船蚂蚱,共同杀了人,你如果将我供出去,我便——”
“不会。”
林寒打断她。
声音极冷又坚定。桑矜心中跳动,将目光低下。
因为那个预知梦,她不能与他靠近、说笑,她猜想,近来顾决定会派人在暗中监视林寒。
便再次与他保持距离,她挥手道:“那你走吧,别被人发现。”
林寒转身便走。
根本不管她。
桑矜在埋坑的地方站了好一会,夜里的树影斑驳摇晃,四周吹的风透心的凉。
她神色低落的往回走。
刚走到后门,她看见顾决身边另一个侍卫温竹站在门边,正定定看她。
桑矜不慌不忙,仰头。
真是防不胜防,明明都很小心,还是被温竹看见。
她大脑飞速运转,想如果顾决这个侍卫问话,她要怎么回应。
谁知,温竹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你逼着林寒同你做出这种事,到底想要干什么?”
桑矜挑眉,勾唇一笑。
原来在温竹看来,林寒是她逼迫的,那就好办了,她瞬间有了主意。
她幽幽说:“我只是自保而已,那人半夜摸入我房中对我做不轨事,我不小心杀死他,正好被林寒看见而已。”
“要说逼迫,你大可向兄长告状,但兄长如果知道我被人玷污你还在旁旁观,不知是会罚我,还是罚你。”
说完,桑矜笑了。
只是这笑,带着威胁意味,让温竹怔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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