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酿睁大眼睛。
不可置信看顾决,“你说什么…休妻……”
她慌了。
顾决面色深沉负手转身,不与她再争执。
房中空气凝滞,梅酿几乎不敢相信缓了很久,急切地将顾决拉回。
“夫君,你是喜欢上那个女人了?你为何要休我?我…我到底做了什么惹你厌烦?夫君,夫君……”
梅酿一声声问,却撼动不了顾决一分。
男人冷面冷情,连看她都不看。
一如顾决这般的端方君子,是断不会说出休妻这般话,更别说两府联姻,利益至上,休妻一事太大,根本不是顾决一人就能决定。
哪怕看在临安公府的面子,他也断不会动这种念头。
但现在他不仅动了念头,还说了出来。
梅酿心间恐惧逐渐放大,想到他藏在城西的那个女人,从未有过一刻她如此这么迫切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她不依不饶,“夫君…是因那个女人对吗?你明明,明明夜里同我如此要好,为何会这样,夫君…我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你说,我改好不好?”
顾决听到这儿彻底厌了。
男人猛地松开她的手,冷冷回看她,一发不言地走了。
他什么都不解释,仅仅因她说了那个女人,就发这么大火。
梅酿便觉被人掏空了身体,猛地瘫坐在地上,怔怔望着远方。
顾决走后,便一天都未归。白芷进房间问梅酿,却见她神思恍惚坐在房中,双眼发直,白芷问:“夫人,您脸色如此差,要不要奴婢叫个大夫来?”
一提大夫,梅酿想到丰草堂,猛地问:“今日是双日?”
“是。”
“快,随我出府。”
梅酿吩咐白芷,形容不整的往外走。白芷不懂她要出府做什么,便也跟着去了。
她上次在丰草堂被那人说过后还是有点效果,故而梅酿又天真的认为,这次的事还可以找那位神秘的掌家商量。
马车还没到丰草堂门口便被围着水泄不通。
白芷探头瞧了瞧,回身与梅酿说:“夫人,丰草堂今日重新开张,医馆外面摆起了粥桶。”
“施粥?”
白芷点头。
即走不进去,那她只能步行。她下了马车,与白芷走向人多的地方。
平时空无一人的丰草堂,因为今天营业排起长队,铺里伙计忙不过来,在前扯着嗓子喊。
梅酿来到末尾,往前看了看,长龙排的满满当当,即使想插个队都不行。
要想进丰草堂,只有等。
丰草堂后院,桑矜坐在躺椅上吃着葡萄。她毫无心事,反正她做的事顾决都帮她办了。
自杀了方远,她连睡觉都踏实不少。
因此,想到一件事来。
那是她很早以前做过的一场梦。梦里正是今日这个时候,梅酿因阆州街头发生的一件事连累了她。
导致她牵扯进一桩丢窃案中。
虽说梦中的她最后有顾决解决,但桑矜想到了,便将这事同方远身死的事联系起来。
前几日方家老太太便是因为她匿名报信才去找的梅酿,桑矜虽不知这对梅酿有什么影响,不过只要让顾决同她关系恶劣便对了。
在梦里,梅酿今天一定出门,那她便可做做手脚,让梅酿与方远的事彻底沾上关系!
正想着,伙计跑来:“掌家的,外面那位夫人来了——”
桑矜猛地从椅上坐起。
“进来了吗?”
“没有,在咱们队伍末尾排着呢。”要不是那伙计眼尖,还不知道。
桑矜沉眸想了想,招伙计上前说话。
她在他耳边说了悄悄话,伙计连连点头,同她说没问题。
伙计跑走,桑矜不放心,走到后面二楼,借着光线看。
梅酿和白芷刚在这里站了须臾,只见一模样正朗的伙计走来:“请问您是府衙夫人吗?”
梅酿点头应。
伙计道:“我们掌家的说她在堂中感受到夫人您的气息,特派小的来告知一声,请夫人您现在前往城北的汇丰大街附近,掌家的说那里有夫人您要逢的劫。”
白芷笑了,“什么逢劫?你们这不是药堂?怎么还算起命了?”
伙计不回答,又道:“夫人,我们掌家的给您出的主意你可照做了?上次您走的匆忙,掌家的说她忘提醒您不要近期做,否则会对您有不好影响,”
梅酿心里咯噔一下。
“而今日的劫,看着是场对您不好的劫,但却是能化解您所有困境的解法,夫人您若是信我们掌家的,便立刻去那里,应劫。”
伙计说的十分神道,原以为梅酿根本不信,哪知她竟陷入沉思。
这位丰草堂的掌家有句话戳中了她的心,让她莫名想去试试。
她现在不就是正在经历困境?如果她真的照说的去了,不管是好是坏,万一真的能帮她彻底走出呢?
梅酿谢过伙计,领白芷走。
“夫人,夫人!您当真相信这人说的话?”白芷表示怀疑,可看梅酿深信不疑的样子,白芷低下头。
二楼上的桑矜看着这一幕,勾唇笑了笑。
接下来,她便要想点办法将她往方远的事上引,桑矜心狠的想,如果能让梅酿替自己顶了这个祸,那她夜里做梦都要笑醒的。
汇丰大街。
梅酿到时毫无动静。
伙计说的也不完全,她根本不知要来应什么劫,便像个无头苍蝇寻找。
今日的汇丰大街有家玉器馆开张,寻了很多人来捧场,阆州城几个有头脸的人物都来了。
玉器馆门庭熙攘,人多的挤不动。
梅酿在那些人当中看到一个熟悉身影——温老爷也在受邀当中,刚同人寒暄几句往里走。
梅酿看见温老爷便想起那位温姑娘,被顾决刺激的她,未多想便迎了上去。
“温老爷。”她喊了人。
温老爷转身,看到来人笑容恭敬,“原是顾夫人,您也是来这里逛玉器?”
梅酿眉眼积压,不回答他话,直接问:“温姑娘呢,我听说她生了病一直未醒?”
温老爷倏地面色难看,提起这个他便有很多话要抱怨。
“根本不是生病!溪儿是被府里的仆人害的,那日顾大人亲自登门来说,还向我们保证一定会严惩!”
梅酿心虚,“我夫君登门了?”
“是,顾大人真是好官,溪儿一介女子还能得他如此上心,有这样的人当阆州的父母官,让我们太放心了。”
梅酿心里嫉妒的发疯:是,顾决能不上心吗,他甚至为了她还要休妻!
想到这儿,梅酿看温老爷的目光冷恶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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