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决这人,端的是极尽的闷骚,成天在外装的一副清高在上的模样,但实则,他也具有男人的劣根性。
桑矜不管从容貌还是身材都是上乘,她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点,所以她深信顾决能被她吸引。
但是现在她却换了张脸,所以如果想要勾引顾决,必然要用另一种方式。
她看到顾决平放在桌上的手指弯了。
男人深邃的眼眸射来,不由浅薄一笑反问:“姑娘此话何意?本官答应了你什么承诺,还需本官夫人知晓?”
桑矜:“……”
空气中有暗暗气氛流淌。
药会同商会那两位也听出点什么,都将目光聚在两人身上,想到顾大人年轻英俊,身世勋贵,和这位丰草堂的女老板摩擦点什么很正常。
都是久混商场的人精,能不出声便不出声。
桑矜偏头一笑,“好,顾大人既然不承认,那我也认了,那我们就以新的方式重新认识,这一次希望能重新交上顾大人这个朋友。”
她抬手,让王齐之去拿东西。
顾决稳如泰山坐着。
没过多时,王齐之拿来一个箱子,里面装了不少奇形怪异的石头,不知做什么用的。
桑矜开口:“顾大人听说过赌石吗?”
此话一出,顾决神色有变,抬眼看桑矜。而另两位表情便精彩多了,直言询问:“难道姑娘您还懂赌石?这里装的…….”
“正是,这是我随便从阆州各个玉石铺子收购来的原石,顾大人,您平时玩这个多吗?”
顾决摇头。
桑矜却从里面挑选几个看,瞧着也没用什么工具,但她看了一会后便将盒子里的石头分了类,一些放在铺了红丝绒的小盒里。
“姑娘这是何意?”药会掌事问,桑矜回答:“这些便是我选出来的原石,不说多好,但绝对每个开了都有货,二位老板不妨看看。”
她从头到尾都很镇定,说的话也很难让人完全信服,但就是有那么一种自信,吸引顾决。
男人看了半晌,“姑娘是想当众开石?好,就按你说的,若你挑的有一个次货——”
“那我在疫病前要求顾大人的所有事都一笔勾销,从此再不麻烦大人。”
顾决眯了眯眼。
这女人的大胆程度和心思沉稳程度令他上心,他还从未见过这种女人。
这就好像倏然有了对比,于他而言,他如今身边所有女人都不如面前这个相貌平平的女人。
顾决道:“好,姑娘爽快。”
桑矜笑,瞧顾决已上套,她便让王齐之将自己提前找的切石师傅叫来,当场来切。
四人移转到流水台前。
切割原石的师傅手法上乘,依次清洗干净石头后,将之全部摆在桌上。
桑矜很自若,站在顾决身边,看师傅操作。
最先开了三个。
便惊艳了在场人,几乎是各个见绿,且水种极好,切石的师傅说若是打个玉镯、吊坠,定能卖个好价钱。
而后她挑的另几个,还切出了紫石。
仅仅半个时辰便让药会和商会老板对她佩服,想说这种技艺很难得,若是谁能让她掌上一眼,岂不是做的是只赚不赔的买卖?
桑矜却看顾决。
所有石头都开完,她毫无败绩,仰头同顾决笑时,满脸都是骄傲。
顾决的眸子越发暗了。
显然她已将这男人的兴趣全都调动起来,桑矜易容的时候便想,如果她再整个美人脸出来会让顾决略显乏陈,他看的最多的便是美人,他身边各式各样的美人都有,所以并不新鲜。
但若是顶着一张相貌平凡的脸,就要用无尽的才能去吸引他。
顾决也不喜欢花瓶。
桑矜的眸看向另一间房,适时问:“顾大人,我们去那里聊聊?”
这时候将他叫进去单聊,什么意思很明显。
顾决欣然答应。
男人走在前,桑矜跟在后,药会商会两位掌事一瞧,纷纷退下,给两人留出空间。
房门一关,桑矜的腰便被人勾住。
喘了喘气,她抬手欲推开他,“顾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放开我。”
顾决:“女掌柜费劲心机将本官叫过来,演了一出这个戏,不就是希望本官不要再为难你丰草堂?”
“大人,你这是过河拆桥,明明疫病前您答应的那么好,现在却要卡着我丰草堂。”
桑矜与他解释,见顾决一直盯着她面纱看,不由用手捂住。
“顾大人在家中也这样盯着令夫人看吗?您别这样,看的我都不好意思。”
顾决勾唇笑。
恢复笔挺身姿,男人盯她的目光十分灼热,“好,本官答应你所有要求,往后你丰草堂想做什么,本官都不会管。”
“只是本官需要你往后为本官做事。”
桑矜早就在等他提要求,现在听到,她问:“顾大人需要我一介小女子做什么?”
“上京有个专做玉石生意的李家,你可有耳闻?”
“是曾听过。”
“本官想要用你这才能打垮李家,重挫其在上京所有生意,你可能胜任?”
桑矜垂头想了想。
顾决口中的李家,正是宫中李皇后的李字,更是上京知名的勋贵门户。
李家因有李皇后照拂,其家族牵扯的生意众多,但玉石却是他们家最重要的生意。
看来顾决这是打算对付李皇后了。
“民女身后有顾大人,还怕什么,只要大人您在阆州城护着民女,那往后你我便是朋友,顾大人,民女还要多谢您呢。”
她懂得讨好人,简单几句便引顾决高兴。
男人似乎更喜欢她了。
等到两人商谈完,共同吃了晚饭,出了酒楼,桑矜便让王齐之往后照常去药会商会,再不会有人拦他。
而她,还在想顾决离开前最后一句话。
他说,姑娘年纪轻轻却有如此胆识和行事,不知姑娘家出何处,顾某实在非常好奇。
顾决说的所有话,都不是随便说说,全都带着试探。
他这是在怀疑她的出身。
想到这儿桑矜又面露难色,拧了眉。
王齐之偏头问:“你这是又怎么了?明明你今日做的事极好,又愁眉苦脸。”他总是猜不透桑矜在想什么。
明明瞧着年纪这般轻,同他妹妹一样,却没有他家中妹妹那么无忧。
桑矜忽然将目光看向他。
扬了笑容:
“你逃婚出来有给你家人写过信?不如,近期写一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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