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儿在她这里陪了一小会。
之前说要找她事的那两个狱卒又走了过来,见佩儿小小弱弱地,两人调戏道:“还没走呢?小丫头,我们刚才放你进来已是格外开恩,怎么你这是想替你家小姐受过?这么长时间不走,正好我们拿了钱也要办事。”
佩儿捏紧拳头忿忿道:“我都看见了,就是长生他们送我家姑娘来的,什么钱!他们私自给你们银两让你们做这种事!”
其实不用佩儿说,桑矜也知道。在她被那几个下人送来这里,看见他们同这里狱卒低低说话时,她便已猜到借机要教训她的人为了什么。
这些人在阆州都是梅酿院中的人,甚至还有几个很听薛姨娘的话。
薛姨娘这人虽来阆州时间不长,但还是很有拉拢下人的手段。这几个下人里有之前随同梅酿陪嫁过来的,还有几个原本是襄阳侯府的人。
平时总看白芷在梅酿身边跑前跑后,但各司其职,这几人也对梅酿挺忠心。
那日在阆州城楼他们全都是目睹者,虽顾决没有公布任何调查结果,但这些下人为梅酿抱不平,正好趁着顾决将她送来这里,实行报复。
桑矜一脸淡定,看那两个狱卒上前拉佩儿。
“放开她。”
桑矜忽然道。
她从地上站起,隔着牢门说:“一个黄毛丫头有什么好玩的,我来陪你们,不是更好?”
她的话勾起两人兴趣。要说桑矜自然比佩儿要有姿色的多,刚才他们还忌惮她,觉得她挺邪乎,现在已是被她这话勾的失去思考。
猥琐的淫声响起:“哈哈哈,这当主子的就是不一样,小娘子,没见过你这么配合的。”
两人自然放开佩儿,全都聚到牢门。
桑矜探出指勾了勾一人下巴,“这位大哥,开门吧。”
“好好,别急,咱们有的是时间玩。”
牢房的铁链被从外打开。佩儿睁大双眸看着,高声喊:“姑娘!您不要为了奴婢这样!”
桑矜冲她笑了笑。
她身姿优雅从牢房走出,顷刻便有两个男人凑到她身边,桑矜游刃有余应付他们,极有手段地拉着两人裤带,往旁边走。
牢房外是刑问的地方,一把问讯用的铁椅放在正中。
桑矜勾一人坐下,又冲另一人抛个媚眼,让他站着别动,女子柔软的手覆了上去。
此等情景,真让两个人见所未见,平时连去青楼都没银钱的人此时有这样昳丽的世家姑娘勾引,他们只觉此生都值了。
然而,危险无处不在。
桑矜绕到一人身后,眸光冷了些,她一直藏于袖中的碗片出现,毫不犹豫地划了那男人的脖颈!
顷刻,血喷溅出来!
“啊!”
!。
刚才还沉浸在温柔乡里的男人瞬间被割了一个,偏颈上动脉没割透,那男人捂着脖子,还有意识!
不知佩儿,便是旁边另一男人都吓傻了。
牢中发出惨叫,桑矜用衣袖抹了抹瓷片上的血,睁着纯黑净透的眸子看向另一个狱卒:“还想同我玩吗?”
“哐当!”
男人吓的腿软,跌撞而逃!
佩儿停了很久,反应过来,靠近她:“姑…姑娘…你没事吧?”
桑矜笑了笑。
把瓷片再次藏于袖里,瞥了眼坐在椅上仍在抽搐的男人,“瞧见这里一切了?便现在回去禀报给兄长。”
“可…可是奴婢要…要如何说?”
佩儿吓的双脸惨白。
“你便说,我被关进这里又被这两个狱卒欺负,说他们是受了嫂嫂院中下人银钱,说…薛姨娘在时与这几个下人交好。”
佩儿连连点头记住,虽还处在震惊中,但她却强撑着道:“姑娘放心…奴婢,奴婢会办好。”
“嗯,那出去吧。”
桑矜再次笑。
小婢子跑的有些可爱。看来是真吓到了,许是还在想为何她平时认为柔弱可怜的表姑娘会这样。
不过,桑矜这次猜错了。
佩儿的确是吓到,不过小丫头跑出牢房便眼泪不断流,边流边埋怨自己:“都是我太没用,否则姑娘不会为了保护我才做了这种事…我们姑娘真的太好了……”
桑矜做完这事,也不跑,自己回到牢房去,还十分贴心地将牢门关上,自己给自己锁在里面。
她看了看自己腕上的锁链,内心堪堪的想,什么时候临安公府的人来找事啊。
与此同时,襄阳侯府内,正在举行一场接风宴。
佩儿匆匆跑回来,看见顾决龙章凤姿地坐在宴席上,梅酿挽手在他身边。
佩儿缓了缓呼吸,想什么时候将桑矜的事告诉顾决。
此时,宴席的主位左边是襄阳侯和平氏,右边是临安公与夫人,这算是顾决同梅酿成婚后时隔多月第一次两府人相见,各方都互敬有礼,相谈甚欢。
宴席进行到不知几巡,襄阳侯高举酒杯率先表态,同临安公道:“千言万语都在酒里,两个孩子缔结百年之好,之前因家父丧事未能大办,幸得梅公体谅,还愿意让自己女儿先入我府为媳,今儿正好决儿从阆州回京,等他赴了皇上的职,本侯便想…正式办一次,梅公,你可觉得好?”
襄阳侯一举杯,侯府其他人也都将杯举起。
顾决坐的笔直,一言不发,手指抚摸杯边一角,不知在想什么。
而已失了那日城楼记忆的梅酿却十分痴迷地看他,听襄阳侯这样说,她早按捺不住内心情意。
忽地,临安公夫人汪氏开口:“侯爷,不是我们公府有意刁难,实在是梅儿在回来出了这样的事!我这个当娘心痛啊。侯爷,本在这俩孩子回来之前我便同侯夫人商量好了,一切婚事都听你们侯府安排,但现在…你们瞧瞧,梅儿失了记忆不说,这腹部的伤还未好,这事若是没个交代,我们怎么放心将女儿交于你们?”
汪氏说的动情,低头抹了抹眼泪,薛姨娘就坐她身边,劝了劝。
再看临安公,也是一脸铁青,十分不满。
襄阳侯变了脸色。
瞥了眼平氏,平氏其实对临安公夫人有意见,再听她当着两府人面这样说,这明摆就是让襄阳侯府来拿主意。
可在宴席前襄阳侯和她都问过顾决,顾决的解释是,一场意外。
顾决又将张雪燃、苍姑姑和桑矜的关系说了,然后他给他父亲递上了那柄属于临安公府的匕首。
襄阳侯大怒,直言这事本就是临安公府自导自演,现在还要往侯府身上怪!
荒唐!真是荒唐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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