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姜戈说:“你说你想见我?你想来找我?”
下意识的,苏妩的身体一抖。
谢姜戈对着电话浅浅的笑,笑声自然随性:“不,不用你来,这次我们约好都不带女人,过几天后我自动的把自己送到你的面前,当然,还带着我偷来的小北极熊。”
“阿画,你说,我们要把我们的小北极熊叫着什么名字呢?”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谢姜戈讲完了他的电话,苏妩睁开眼角,第一时间触及到谢姜戈的眼眸,在琉璃的灯光下,纯净得就像北极的雪光,眼眸溢满着笑意,他温柔的问她,饿不饿?
“谢姜戈,你怎么能。”苏妩喃喃的说着。
“怎么能一边把一个女人抱在怀里,一边和自己的女友说着情话对吧?噢,不,也许还是谎话连篇?”谢姜戈看了苏妩一眼把注意力放在洋溢着香气的锅具上,一边解释着:“这没有冲突,阿画知道我喜欢玩,她也允许我和女孩子们玩,当然,玩归玩但我不会和女孩子们上床的,这是我允诺过她的,所以,刚刚的状况是在一种很合理的情况下发生的。”
“至于撒谎吧,其实我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让她开心,据说女孩子在早上听到自己男友说出这样的话后,心情会呈现出无比愉悦的状态,我很单纯的想让她开心而已,再说了,我也准备给她偷一只北极熊回来,我也想送一座动物园给她,阿画从小就很喜欢小动物的。”
苏妩呆呆的看着谢姜戈,极力的想从这张近在咫尺的脸上找出往昔住在湄公河畔的水上少年。
水上少年经过岁月的沉淀变成了这个午夜里会读心俊美的魅。
“苏妩,不要企图在我的身上找出那个,为了想留住你扯掉你嫁衣的那个姜戈,这样累的人会是你!也不要在心里唾弃我的谎话连篇,我觉得自己的谎话说得这么的溜还要拜你所赐,一个人一旦撒了第一次谎,第二次的谎言就来得容易多了。”
他捧着她的脸:“或许,你也许应该感到荣幸,我的第一个谎言是为你而生,你不是让我不要为难你吗?我已经在认真的学习不去为难你了。”
苏妩咧了咧嘴,笑挤出一个笑容,但,挤不出来,她任凭谢姜戈拉着她的手,谢姜戈问她,肚子饿了对不对?
苏妩点头,事实上她的肚子是真的饿极,刚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来到这里的,是的,是那样的,不是因为她想找谢姜戈的,是的,是的,是那样的。
“嗯,我肚子是饿了。”苏妩说,微微的把头往谢姜戈的身上靠。
连续的几天里谢姜戈和苏妩都呆在医院里,在这几天里苏妩觉得自己好像化身为谢姜戈的保姆,事无巨细的打理着谢姜戈的一切生活起居。
每一个早上,苏妩和谢姜戈都要在洗手间里呆上约一个钟头的时间,她刚把毛巾准备好,谢姜戈的脸就凑过来。
最后,连牙也帮他刷了,因为,小谢说他不会用左手刷牙,最后,等到谢姜戈把他的牙膏泡沫嘴巴对着嘴巴的让苏妩的嘴唇也沾满了泡沫,他这才心满意足。
谢姜戈总是喜欢磨磨蹭蹭的,一步一步的把她逼到墙上,用沾满牙膏香气的唇瓣在她的脸上游离着,每当这个时候,苏妩总是一动也不敢动,因为,谢姜戈告诉他早上的男人是危险的,事实,的确如此,第一天,他和她就呆在洗手间里两个小时。
夜幕降临的时候,谢姜戈喜欢带着她偷偷的溜出医院,他带着她他们乘坐着古老的电车来到罗马城。
他们就像世界上任何一对坠入爱河的情侣一样。
让广场的艺人为他们画肖像时,他为她整理头发,并且把他用他的笑容哄骗来的那位女孩子手中男友刚刚送给她的玫瑰花别在她的鬓角,他哀求画师把她的模样画得美丽一点。
去看露天广场音乐会时,如果人多的话他会背着她,有时候一背就是连续几首曲子的时间,他让她在背上看着那些表演者们脸上丰富的表情,那些人的表情总是让苏妩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的打从心里笑了起来,欢乐颂响起时,人们在音乐的带动下跳舞,转圈,谢姜戈也会拉着她转圈,转着,转着,一圈圈的罗马广场的天空被转成圆圆的圈。
看球的时候,他们穿着情侣球衣坐在情侣席位上,他总是来和她抢爆米花薯条,主队进球时他尖叫着来拥抱她,等到中场的娱乐时间时,心形的光圈对着那些情侣席,一对对的情侣在在全场的球迷起哄声中接吻。
等到光圈来到他们的座位时谢姜戈表现得就像一位迫不及待的愣头青,他用帽子遮挡住他们两个人的脸,他在帽子后面吻着她的唇,甚至于他离开自己的座位来到她的座位上,等到心形的光圈离开时他还在吻着她的唇。
球场的球迷们的发出来的噪音让那对躲在走道里的偷情的男女更为的肆无忌惮,是的,偷情,在谢姜戈堵住她的唇,在谢姜戈用最为灼热的所在抵着她最为柔软的所在时,苏妩一遍遍的这个告诉着自己。
走道上那位叫着苏妩的女人和那位叫着谢姜戈的男人只是在玩着一场偷情游戏,女人是男人用一卡车的钞票从东京带到这里来的,男人身边有他一门心思想娶的女人。
男人的手在游离着,呵气:“附近有不错的酒店,要不要。”
“你这是在邀请我吗?如果是的话,我会考虑的。”女人毫不客气的手勾住男人的脖子。
在那场荒唐的交易中,谁先爬上谁的床,谁先哀求谁留下来谁就是输家,只要不投入就不会输。
苏家女人的心是骄傲的,即使那种骄傲在这样的环境中看着可笑至极。
球场的噪音还在继续。
球场的大灯亮起,把周围照射得宛如白粥,男人牵着女人的手走出通道,男人的脸色带着那么一点点的铁青,女人的脸色看着也不好,苍白疲惫。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在坐着回到医院的车上,苏妩问谢姜戈。
谢姜戈在医院里已经住了差不多十天的时间了,据她的了解,谢姜戈的手属于轻伤,他在昨天也已经拿掉石膏了。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回去?”谢姜戈冷冷的问。
“噢,不是!”苏妩回答,这回答听在她的耳朵里也显得假,半垂下眼眸,车的车窗玻璃上印着她和谢姜戈的模样,相符依偎着着,任谁看了都像一对情侣。
把目光移到窗外,车子正经过拱形的吊桥下,小型的载客游轮从桥下经过,游轮上游客笑语喧然,拱形的桥两侧有人物雕像,戴着礼帽绅士的笑脸千年不变,和车窗擦肩而过。
“这么想回去的话,那么明天晚上我们就离开这里,你回那不勒斯,我飞波士顿。”谢姜戈凉凉的说着。
隔日,苏妩没有回那不勒斯谢姜戈也没有去波士顿,因为,沈画来到罗马。
网友上传到视频分享网站的一组罗马老街惊现真人版的变形金刚的视频让谢姜戈的这位正牌女友终于粉墨登场,不愧是谢姜戈想娶回家的姑娘,沈画在看到开着大黄蜂的那位模糊的侧脸之后马上就认出谢姜戈。
一大早,范姜推门进来的时候,苏妩和谢姜戈正在睡觉,谢姜戈头枕着病床的枕头上,苏妩枕在谢姜戈的手臂上。
范姜进来时谢姜戈拉起被单盖住苏妩的脸,苏妩听到范姜在支支吾吾的说,沈小姐来了,他让医生拖住她,她现在正在和医生谈话,也许不过五分钟就会过来。
范姜的话让苏妩心里突突的跳着。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谢姜戈的口气听着比范姜还要淡定许多,仿佛,那个被捉奸在床的人其实是范姜不是他谢姜戈。
等房间门关上苏妩从谢姜戈的身上起来,想下床手被谢姜戈拉住,他一边为她整理头发一边问她,想去哪里?
想去哪里?能去哪里?
“范姜说。”苏妩呐呐的,那句范姜说沈画来了怎么也说不出口。
最后,苏妩听到自己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如龟裂的大地:“要不,我找个地方躲起来。”
说完这句话后苏妩目光盯着自己的手,它好像在抖着,很快的,在抖着的手被另外的手盖住,谢姜戈说,声音听不出喜怒,他淡淡的说,不用,你好好的呆在这里。
谢姜戈离开房间,苏妩坐在床上,她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从床上起来,机械化的去检查房间门有没有锁上。
嗯,锁着呢,苏妩告诉自己,在门前站了一会,想到客房去,谢姜戈说如果还困的话就再好好的睡一觉。
睡一觉,怎么可能?沈画来了,沈画也许过几分钟就会出现在这个房间里,这是范姜说的。
如果,沈画看见她了,问她怎么会在这里,她要怎么回答,是谢姜戈用一卡车的钱让她跟他一年吗?
不,不,她可是豌豆公主,是住在曼谷白色房子里所有女孩子都羡慕着的豌豆公主,最最重要的是她的母亲叫做苏颖。
苏妩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打开洗手间的门,刚刚关上洗手间的门,病房的门就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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