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
苏萌萌一脸懊恼地拿着美术生的报名表敲办公室的门。
“进来吧，门没锁。”听声音，是教班级美术的沈老师。
说起沈老师，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他的画画能力一流，而且人十分的年轻，听说是刚来不久的实习老师，但是后来因为太优秀了，反而是学校花了重金把他留了下来。苏萌萌还听说，沈老师本来还是在犹豫的，后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愿意留了下来。
啧啧啧，这么说来，苏萌萌也挺喜欢这个老师的。
因为第一堂课，他就走到她身边，认真看着她画完，之后说：“你画得很好，有兴趣要当美术生吗？”
嗯，后来还是被杜墨生给拒绝的。
苏萌萌还记得，当时杜墨生说的是：“不要，快滚。”
当时的沈老师也没有太在意，耸了耸肩之后走掉了。
鼓起勇气，苏萌萌推开了门，抬眼看到了沈老师，还有……身旁一个她似乎不认识但是又莫名有些熟悉感的男人。她盯着他看了好久，还是想不起来他是谁。
“苏萌萌。”还没想起来，那人开口喊她。
嗯？他认识她？
凑近一些，走到沈老师的面前，将申请表递给他。
顾凌然望着苏萌萌完全无视了自己，在一旁踢坐在旁边沈老师前面的桌子。
“砰砰砰。”苏萌萌注意到了，是那个男人在踢桌子。
苏萌萌好奇地看着他，却看到那个人有些生气地瞪着她，说：“苏萌萌，你不知道见到熟人不打招呼是很没有礼貌的吗？”还是，当他是完全透明的？
“你是……”苏萌萌还是想不起来。
她承认是个很帅的男人，但是……她还是没有印象。
“顾凌然。”他已经有些生气了。
嗯？顾凌然？苏萌萌好像想起来了，是那个之前在恐龙主题乐园偶遇的那个给她糖果的男人。不过，都那么久不见了，而且他似乎染了头发，亚麻色的，还微微烫过，看上去就像是年级里的大哥哥，真的不怪脸盲的苏萌萌。
“噢，我想起来了。”苏萌萌笑起来，“上次你走得太快了，没有来得及和你说声谢谢，真的是不好意思啊。”而且把他当成了坏人，真的是抱歉了。
是这样的吗？顾凌然听到这里，有些开心。
突然间有些眉飞色舞，但是还是装作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看着苏萌萌。
“还有……”苏萌萌突然想到，“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老师办公室啊。
这个……顾凌然突然有些尴尬，然后看到沈欢一直在那里忍住笑意，于是伸出手用力拍了沈欢的肩膀，说：“之前和你说过我是来找朋友的，诺，这个就是我的朋友。”
被打的沈欢在一边疼得龇牙咧嘴。
“原来是沈老师的朋友啊。”苏萌萌恍然大悟。唔，怪不得坐那么近呢。
“是、是啊……”沈欢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苏萌萌指着那张报名表，问：“老师，这么写可以了吗？”
沈欢认真看了好久，然后说：“可以了，之后就是安排课程了，到时候会通知你的。”
“那我先走了喔。”
“等等。”顾凌然的手举在半空，却迟迟说不出话。
苏萌萌望着他，顾凌然还在想着下一句话该怎么说，突然间一个声音响起。
“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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