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矜贵的男人，竟然亲自动手，在她之前将杯子捡了起来。
白薇的动作就这样落了空，整个人僵在了那里，许久没有缓过神来。
“对不起厉总，是我冒失了。”
等她再次找回自己的声音时，连忙朝着男人鞠了个躬，道过歉后便想转身出去。
但不等她移步，下一秒，厉云谦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白秘书。”
他的声音十分平静，却透着股难以描述的冷冽。
白薇只能再次转过身来，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等着他的指示。
她乖顺的，如同一个最虔诚的信徒。
“你昨天跟贺曼婷私下碰过面了是吗？”
他问的很直接，但似乎又不是很在意她的回答一般。
话一出口，白薇的眼睛立刻便因为震惊而瞪大了。
“我……是，我是跟贺小姐碰过面。”
白薇知道在他面前遮掩是毫无作用的，只能如实地承认，但她立刻开口解释道。
“但是，我并没有跟她说任何不该说的话。”
“厉总您放心，我知道轻重，而且我是您的秘书，是绝对会忠诚于您的。”
“不管对方是谁，我都不会将您和贺二小姐的事情说出去。”
厉云谦没说话，只是阴郁地看着她。
那不带一点温度的目光，让白薇有种万箭穿心的感觉。
她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仿佛都凝固了。
“我真的……没有……”她的声音不禁沾染了些许的委屈。
“忠心？分寸？”厉云谦轻笑了一声，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
“就算没有她，你觉得你身为我的私人秘书，去跟贺曼婷见面，合适吗？”
“白秘书，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最基本的职业素养难道还需要我来教吗？”
白薇不说话了，低垂着头，脸红红的。
她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收紧，直到指节发白，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一阵钻心的痛传来。
可厉云谦却已经收回了视线，看都没看她一眼：“出去吧。”
“是……”
“你工作的调令，晚些我会让人事部那边通知你，以后贺靳媛的事，也不需要你再负责了。”
男人淡淡地开口补充道。
“调令？什么调令？”
听到他的话，白薇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脱口而出。
然而厉云谦却没有给她解释的意思。
白薇舔了舔唇，声音干涩，张了张嘴，还想要试图解释什么。
“厉总，我真的……”
“出去。”
厉云谦打断了她的话，不留余地。
他的神情冷漠，对于一个陪在他身边三年的人，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舍。
白薇没说完的话就这样被封在了喉咙里。
“我真的没有。”
跟在厉云谦身边三年，她早就已经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
可此刻，她还是忍不住委屈地红了眼，倔强地不知进退。
“厉总，我跟在您身边这么久，您难道一点都不信我吗？”
厉云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抬手直接按下了桌上座机的某一个按键。
“过来将白秘书带出去。”
电话那头的人接到指令，很快便走了进来。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来人并没有多问，只是按照厉云谦的吩咐行事。
他直接走到白薇的面前：“白秘书，你还是先跟我出去吧，不要让我为难。”
白薇没说话，只是红着眼直勾勾地看着办公桌后的厉云谦，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情绪，哪怕他只表现出一丝丝的波动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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