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醒来的时候听到了放鞭炮的声音。
她起初以为是有人结婚，打开手机看到上面的红红火火的提示才意识到——今天是除夕了。
顾砚北说除夕要回济市的，可现在已经快中午了，也没叫醒她？
难道是把她一个人丢下了？
姜岁猛然坐起身。
刚从浴室出来的顾砚北头发湿漉漉的正捏着手机通话。
从对话中姜岁听到一个信息——最近三天直飞的机票都订不到了。
至于中转至少都在五六个小时以上。
姜岁靠坐在床上，听到顾砚北最终决定初二回去。
姜岁一听，懒洋洋的又缩回了被子里。
顾砚北的生意谈完了，她的任务也结束了，这三天回不去，她愿意赖在酒店里冬眠。
可，荆靡一个电话过来，说让他们两个马上去酒吧。
他今年要在那里过除夕。
姜岁原以为顾砚北这样沉稳的性格，对于荆靡这不着调的邀请肯定要拒绝，他却一口应了下来。
等到了地方姜岁才明白，为什么顾砚北会来。
因为……苏然也在。
不过，不是在同一个卡座上，苏然与几位导演副导演制片在半开放式的包厢内闲谈。
荆靡摸了摸鼻子，低声跟顾砚北说道：“我这真不知道苏然也在。”
不然，他一早换地方了。
谁知道那么巧，他前脚跟顾砚北打了电话来玩，后脚就看到苏然跟着几人去了包厢。
顾砚北：“嗯。”
姜岁想自己大概得了一种不能跟苏然和周衡这两人共处在同一空间下的病，否则就会浑身都不自在。
玩游戏的时候她还老是走神，荆靡的那群朋友一个个都是玩乐的高手，转酒瓶子玩真心话大冒险，一转一个准。
一开始还没有人注意到姜岁，她安安静静的，没什么人转她。
“这么晚没什么意思，这样，输的人脱一件怎么样？”
一人提议声起，其他人纷纷起哄。
荆靡一掌拍在那人的脑袋上，“这还有学生呢，你瞎玩什么，再把人吓坏了，顾总还不宰了你。”
男人嘿嘿笑两声：“顾总心疼，那就妹妹输了，顾总脱，大家说好不好？”
起哄的声音更大，荆靡也挑了挑眉，“顾总？”
姜岁也看向淡淡喝酒的顾砚北，在灯红酒绿的环境他还能清冷的跟尊大佛似的，在他削薄唇角噙着三分笑意点头后，姜岁出神的看他许久。
顾砚北真的有一副极好的皮囊，虽然姜岁时常觉得他冷血无情，可也从没否认过他的俊美。
有了顾砚北托底，荆靡这群人玩起来一点顾及都没有，纷纷对准了姜岁。
起初，顾砚北只是脱了马甲、衬衫，很快连无袖背心都脱了。
荆靡笑的前仰后合：“顾总，咱再脱，就只剩下裤子了吧？”
顾砚北上身的衣服赤裸，宽肩窄腰，典型的倒三角，流畅的身体线条让人看了眼热，两条长腿裹在熨帖的西装裤内，冷感的脸，赤裸的穿着，性感的无以复加。
视线扫过的男男女女无不为他短暂停留。
有胆子大的，试图加他的微信，有男有女，都吃了闭门羹。
玩到后半场，顾砚北没再给其他人转盘的机会，大杀四方，再让他玩下去荆靡这几个都要脱光了出去。
姜岁看他们一群人割地赔款的求饶，送了不少礼物给顾砚北，就是为了送走这个活祖宗。
姜岁粗略的算了一下，顾砚北这一场就赢了好几十万。
她再次感受到了自己的贫穷。
两人离开前，苏然也跟制片导演谈完了事情，与他们碰了一个正着。
苏然仪态大方的对着顾砚北微笑，“新年快乐，砚北。”
顾砚北略一点头，离开。
姜岁有些诧异顾砚北忽然冷淡的反应，小跑着跟上他。
酒店内，零点的钟声还未敲响。
顾砚北摘了手表，解开衬衫上方的几颗扣子，斜坐在床上，打量着进门的姜岁。
姜岁被他看的有些无措，站在那里，“……嗯，今天的事情谢谢你。”
顾砚北淡声：“谢什么？”
姜岁：“谢你帮我接受惩罚。”
顾砚北唇角扯了下，他说：“我的意思是，不需要谢。”
姜岁惊讶于他今天的好说话，却马上听到他说：“因为……我会让你还回来。”
他说：“从里面的衣服开始脱。”
姜岁外套一进门就脱了。
现在只穿着一条藕粉色的修身打底裙，一条肉色打底裤，再里面就只有……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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