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北在病房转醒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姜岁红彤彤的眼睛，她一看就是哭过，在他面前还偏要逞强的装作无事发生。
顾砚北削薄唇角勾了勾，“怎么哭了？”
姜岁坐在床边，抽了抽鼻子，握着他的手贴在面颊上，“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很难受？”
顾砚北瞥到门口的荆靡，就猜到她多半是已经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他撑着身体坐起身，小姑娘连忙紧张的扶住他。
“已经没事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姜岁满是自责：“昨晚上你进抢救室以后，都是我不好，害了你。”
顾砚北笑了笑，“跟你没关系，你只是刘春建一个师出有名的借口，不是你也会是旁人，今年我与他在商业上多有利益重叠，他早晚要对我出手。”
在他的宽慰下，姜岁心里这些好受些。
“去上学吧，下课后再过来。”他知晓她每周上课的时间。
姜岁：“我可以请假，我想留下来陪你。”
顾砚北抬手指了指荆靡：“有人在，不会有事。”
荆靡点头：“对，这里有我，你好好学习就成了。”
姜岁抿了抿唇，问顾砚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想让我听到，所以赶我走啊？”
顾砚北略略扬眉，姜岁见状就觉得是自己猜对了，她撅了撅嘴，“……那我晚点再来看你。”
顾总挑眉。
姜岁轻哼一声，“你不想让我听，你就直说嘛，还这样拐弯抹角，我也不是每次都能听明白，你下次不要这样了。”
顾砚北手抵在唇边，轻咳一声。
荆靡在一旁偷乐。
姜岁去上课，荆靡拉了椅子坐在顾砚北床边，“我现在是真看不明白你，说不会有结果的人是你，现在为了她喝到胃穿孔的人也是你，顾总给我解解惑，你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顾砚北淡声：“我这么做也不然是为了她，刘媛媛粘上就没那么好摆脱，她不是联姻的最好选择，而我，也不喜欢被人胁迫做事。”
荆靡连连点头，却问：“小姜岁在你的筹谋里，算是什么选择？”
这个问题的回应是长久的沉默。
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不在计划之内，又怎么用等级划分。
——
上课铃声响起，姜岁踩着铃声走入课堂。
后面的位置都被占了，只有前两排还有位置。
教授在提醒刚到的学生抓紧落座，要开始今天的课程。
姜岁以为自己是倒数到的，结果她坐下后，秦桑抱着书这才姗姗来迟。
秦桑的视线扫视一圈后，落在姜岁身上，然后一屁股坐在她身旁的位置上，呵欠连天。
讲台上教授沉稳的声音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教学，秦桑没听进去几句，书本竖起来就开始昏昏欲睡，教授走下来时敲了敲她身边的桌子，秦桑没醒，姜岁在桌下轻轻拽了拽她，这才让秦桑恢复了几分神志。
教授继续教学，姜岁低声问她：“你怎么了？困成……”
姜岁没说完的话在看到秦桑身上的鞭痕后，戛然而止，身上汗毛竖起来，“你，你被谁打了？”
她要看秦桑的伤势，被秦桑轻咳一声按住手，“嘘，下课再说。”
姜岁有些心不在焉的听着课，好不容易挨到下课，马上拉着她到安静的角落去说话。
秦桑被她这样关心，心里暖暖的，“我没被人打，就是……咳，你知道有种嗯……就是……”
秦桑再次朝四周看了看后，趴在姜岁耳边低声，“就是有些人性·癖比较特殊，喜欢玩点鞭子、蜡烛、夹子之类有同感的东西，最简单的就是捆·绑。”
“捆……绑？”姜岁丰富的联想让她马上就回忆起了那次顾砚北非要帮她的画面，脸一下子就红了，“为，为什么啊？”
为什么喜欢这样？
秦桑眨眨眼睛，“这怎么说呢，就可能更容易来感觉吧，那种完全操控对方的感觉，看着他在你面前像是待宰的羔羊，因为你施加的方式而颤栗……”
姜岁咽了下口水，她似乎是理解了，又似乎没完全理解，“你……喜欢被人打？”
秦桑义正言辞的告诉她：“我是S，是做主人的那一方。”
姜岁：“嗯？”
秦桑像是在回味什么的告诉她，“你想想，一个肌肉线条流畅又充满力量感的男人被你玩到颤栗，肌肉紧绷，是多么美好的画面，你可以代入一下顾砚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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