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北配合的说好。
殷斐钰是个很会调动话题的人，知情达趣，两人的通话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才结束。
当偌大的平层内唯一的声音消失，便像是陡然之间陷入了满目萧瑟落寞。
这本该是顾砚北习以为常的生活，如今却觉得过于安静。
顾砚北走入浴室，里面所有的东西都还在。
姜岁走的时候只带走了衣服和证件，洗手间内的台子上还摆放着情侣牙具。
还有她的粉色毛巾。
顾砚北躺在浴缸内，长臂搭在浴缸边缘，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顾叔叔，要提供按摩服务吗？我刚学了新的按摩手法哦~”
娇俏的女声默然在寂静的空间内响起。
顾砚北紧闭的眼眸陡然睁开，深沉的视线在浴室内扫过。
没有人。
一切只是他虚妄的幻觉。
顾砚北削薄唇角微微掀起，带着嘲弄。
——
课上。
教授在台上平稳的传授着专业知识，秦桑托着腮帮子有些走神，目光落在姜岁身上，她正在认真的做着笔记。
“嗡嗡嗡。”
姜岁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两下。
姜岁微微朝课桌的抽屉洞里看了眼，是个陌生来电，她径直挂断并没有多加在意。
秦桑凑过来：“谁的电话？”
姜岁一边做笔记一边回答：“不认识，可能是骚扰电话。”
秦桑：“哦……”
姜岁瞥了眼她笔记本上零星的几行笔记，用笔在上面敲了敲，示意她认真些。
秦桑努努嘴，“现在外面阳光正好，我却要在这里干坐着，写不下去。”
姜岁：“……”
下课铃声响起，教授离开，姜岁并没有马上收拾东西，她在整理一点刚才没有写清楚的笔记。
窗外阳光正好，秦桑坐靠在课桌前对着手机整理自己的秀发，沉浸在自己的美貌里无法自拔。
“手机又响了。”秦桑侧眸看向姜岁，说道。
姜岁手中的笔还没有放下，“嗯”了声后顺手拿起，在要接听时看到上面“110”的来电，陡然一顿，看向秦桑，“怎么是……110？”
秦桑也楞了一下，“你先接听看看怎么说。”
姜岁咽了下口水，点头，秦桑也将耳朵凑过去听。
电波将警察的话清晰的传到两人的耳中，“李晴晴于半个小时前跳楼自杀，机主跟死者李晴晴是什么关系？”
姜岁狠狠一愣：“你说谁死了？”
警察：“李晴晴。”
姜岁望向秦桑，秦桑也正震惊的看向她。
警察希望她们能到警局配合做一下笔录，姜岁跟秦桑坐到警局里的时候，还有些懵。
“李晴晴……为什么会想不开？”姜岁问。
跟她们做笔录的警察抬头，“我们正在调查这件事情。”
姜岁又问：“……刚才在电话里你们说……她是跳楼？”
警察：“是，从居民楼32层一跃而下，死前只有一部手机，而你是她最后的联系人，你跟她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联系你？你为什么没有接听她的电话？……”
警察一个个问题抛出来。
姜岁老老实实的配合：“我跟她其实不是很熟，我也不清楚她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嗯，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上课，以为是骚扰电话就没接。”
秦桑：“我作证，当时上课我们都看到了那个陌生来电。”
警察看了看她们两个，问：“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姜岁回忆起那天李晴晴被人从车上踢下来，又……被苏然带走的事情。
警察顿了下：“你口中的苏然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早已经准备好的秦桑把手机递上去：“呐，就是这个，可是个名人呢，你们一查资料满天飞。”
警察拿过手机翻看了下：“明星？”
姜岁点头。
秦桑补充：“对了，你们肯定要给李晴晴尸检吧？如果尸检的话，你们可一定要查查她身上到底有多少伤，我们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可能是被什么恶势力给威胁了。”
姜岁想了想，把自己在小镇上碰到李晴晴那次发现的事情一并说出来，“……那次，我好像看到她身上是鞭伤……”
警察顿了顿：“你能确定吗？”
姜岁：“我小时候见过鞭子在皮肤上造成的伤口，基本上可以确认。”
警察：“李晴晴跟这个苏然的关系怎么样？”
姜岁摇头：“不清楚。”
秦桑却说：“李晴晴应该很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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