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已经跟顾砚北见过一面的大卫率先起身，跟顾砚北握手。
前来的其他员工也都在观察眼前这个俊美不凡的男人，虽然早就听闻这位掌权人样貌不俗，可谁都没想到，他的样貌在四国混血的大卫面前，非但毫不逊色，反而自带一股难言的贵气和气势。
这种深厚的底蕴，源自文化，也源自血脉里的蕴藏，是他们不曾拥有过的东西。
对于这位顾总，大卫等人好奇居多。
而自始自终姜岁始终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秘书让人重新端上了新茶，调整好了会议室内的投影仪。
饮茶时，大卫看到顾砚北衬衫袖口湿了一块，上面似乎还沾了什么东西凝固在上面，在深色的衬衫袖口十分明显。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顾砚北微微将袖口挽起，淡声：“方才碰到一只不太乖的猫儿，弄湿了我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见笑了。”
姜岁僵了一下。
大卫：“是顾总养的猫？没想到顾总也是爱猫之人。”
顾砚北深邃的眼眸扫到僵硬的姜岁脸上，淡声：“是养过一段时间，小猫儿受了委屈，跑了。”
大卫狐疑：“受了委屈？”
顾砚北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详细了解了大卫想要在国内扩展事业的想法，看了企划书，提出了一些建议，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两家合作相当于是板上钉钉的时候，顾砚北提出了一个要求，“这个项目，我想指定负责人。”
大卫身为老板都亲自坐在这里了，很显然他便是这项目的最大负责人，现在顾砚北这样说，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可如今顾总的面子，已经没有人会驳斥。
大卫：“不知道顾总想要指定谁做负责人？”
当顾砚北的视线朝姜岁投过来时，她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她不过是个新入职的小员工，如果顾砚北那么堂而皇之的指定她做负责人，别人会怎么想。
作为老板的大卫又会怎么看待她跟顾砚北之间的关系？
当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顾砚北身上，等待他回答的时候，顾砚北抬起了手指，姜岁的呼吸凝滞，生怕他说出什么荒唐的语句——
“我希望这个项目能全权由……大卫你来负责。”顾砚北朝大卫伸出手，“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大卫当即朗笑，握着顾砚北的手，还来了一个拥抱，“这是自然，为了表示跟顾氏合作的诚意，这个项目我会一直紧跟。”
这个相谈甚欢的场面，显然让双方都很满意。
顾砚北离场前，瞥了一眼姜岁，见她跟自己的视线对上后就移开，削薄的唇角玩味的勾了勾，故意停下脚步，当着众人的面说：“这位小姐……”
同事们纷纷看向姜岁，“这是我们的新伙伴，也是华国人。”
姜岁还因为刚才在办公室的事情生他的气，根本就不想理他，可在这种场合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跟他虚以委蛇：“顾总有什么吩咐？”
顾砚北瞅着她明显不愿意理会自己，却不得不迫于场合跟他打招呼的模样，觉得很是有趣，“方才这位小姐帮了我一个小忙，我觉得她的工作能力非常出众，不知道大卫能否割爱，让她这两天来我这里……帮帮忙？”
姜岁瞪圆了眼睛，他知不知道自己这个借口有多么荒唐？
在人才济济的顾氏财团，怎么可能会需要像一家国外的公司去借一个没有什么工作经验的小职员？
显然大卫和其他同事也觉得顾总的这个理由简直……古怪的紧。
在场的都没有一个是傻子，都是商场上混迹的老油条了，联想一下从方才杨秘书来借姜岁开始，到姜岁回来后面色潮红还换了衣服，再到现在顾总亲自来借人……
除此之外，大卫还想到一点，昨晚……是顾砚北亲自给他递的名片，说是希望有机会可以合作。
所以……现在一切都很明了了——
“顾总这是……认识姜岁？”大卫问道。
顾砚北唇角微勾，将这个问题递给了姜岁，“认识吗？”
在她的新欢面前，要承认他们之间曾经的关系吗？
顾砚北想看看姜岁会怎么回答。
感受到周围视线的姜岁，指尖轻捏，“……顾总，曾经是我的雇主。”
她笑容自然，“那些年我勤工俭学，还多亏了顾总的照顾，给了我……一份兼职。”
顾砚北眸色一沉。
她说，他们的过往，是兼职。
兼职什么？
兼职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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