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小姐，好久不见。”
殷斐钰神色淡然的扫过她的面颊，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一个就算是带着黑眼圈，将大衬衫当做睡衣来穿都能漂亮可口的女人，难怪两年多过去，顾砚北依旧念念不忘。
“一起喝杯咖啡，我在楼下的咖啡馆等你。”殷斐钰淡色的丢下这么一句，没给姜岁任何拒绝的机会便转身离开。
站在门口的秦桑看着姜岁，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啊，我不应该那么随便的把门打开。”
如果知道门外是找来的殷斐钰，秦桑说什么都不会开门的。
姜岁泄了口气：“早晚的事，她今天不找上我，明天也会，顾砚北……用了她家的权势得到了顾家，现在却背着她找我……殷斐钰肯定是咽不下这口的。”
没有把她这个“小三”拽着头发拖出去丢人现眼，应该已经算是殷家大小姐顾及面子了。
秦桑：“给顾砚北打电话吧，这件事情不管怎么说都是他惹出来的，没道理让你们两个女人在这里撕逼。”
姜岁这才听到顾砚北的名字就已经开始头疼，“……我先下去了。”
她直觉顾砚北如果来了，事情可能只会更糟糕。
咖啡馆内，殷斐钰闲适的坐在那里，看着缓步走进来的姜岁，一瞬不瞬的看着。
姜岁对上她的视线，许是因为心虚，许是因为两人阶级的差距，姜岁走过来的步子有些束手束脚。
“殷小姐。”姜岁在殷斐钰的对面坐下。
殷斐钰抬手召唤过来侍者，“喝点什么？”
姜岁：“一杯柠檬水就好，谢谢。”
殷斐钰抿了口咖啡。
侍者将柠檬水放到姜岁手边后，离开。
殷斐钰掀起眼眸，在姜岁的紧张里开口：“你比两年前见到的时候，又漂亮了，年轻真好，每年都是时光馈赠的惊喜。”
与她这种已经过了三十，每天都在担心皮肤有没有松垮，身材有没有走形的，大不一样。
姜岁：“……我没办法跟殷小姐比的。”
她除了年轻美貌，一无所有，而这些都是极容易消逝的东西。
殷斐钰唇角似乎是勾了一下，又似乎没有，“跟顾砚北什么时候重新纠缠上的？”
这个问题，姜岁沉默了很久。
殷斐钰：“上床了？”
姜岁握着柠檬水杯的手无形收紧，又松开。
殷斐钰眯了眯眼睛，“半年前，你的前辈，那位苏小姐，因为夫妻生活不顺，来主动献身，我把她的事迹发给了各大平台，让她的事业达到了新的高度。”
姜岁出国后就没有再关注苏然的消息，没想到如今竟然是从殷斐钰口中听到的后续。
“……我，没想再跟他有牵扯，否则，当年就不会选择出国。”
殷斐钰淡声：“是……你跟苏然的情况不一样，我自家的门没关严，也是没什么道理怪你的窗户没上锁，让他跑了进去。”
她的通情达理，让姜岁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怔的看着殷斐钰。
殷斐钰也没有要给她解惑的意思，只是垂眸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在顾砚北迈步进来的时候，殷斐钰嘲弄的笑了声：“顾总来的真快。”
顾砚北瞥了一眼姜岁，“你回去。”
姜岁捏来捏手指，推开椅子站起身。
殷斐钰却在此时开口：“她走了，顾总是打算亲自跟我谈？”
顾砚北沉声：“是。”
姜岁不知道两人要谈什么，她甚至听不懂两人之间的对话。
可殷斐钰却没想让姜岁离开，“我想既然是谈，还是人齐一些的好，姜小姐认为呢？”
顾砚北淡声：“她跟这件事情没关系。”
殷斐钰蓦然就笑了，似乎是太过好笑，以至于她眼角都笑出了泪花，抬起手在眼角轻轻的沾了沾，“没关系？你们在婚前上床，不是诚心让我难堪？顾砚北，我没对她动手，只是让她留下给个说法，已经足够给你面子。”
是她从未有过的耐心。
他们是未婚夫妻，也是并肩的合作伙伴，若非是有着一层关系，她殷斐钰哪里是眼睛能容得下沙子的。
最终，姜岁还是没走成。
顾砚北瞥了眼低着头没说话的姜岁，按了按她的手，似乎是在安抚她的情绪，姜岁却宛如是触电一般的躲开。
殷斐钰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顾家的产业我要分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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