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里面呆了十几日,估计沈北轩那货应该回来了,看到自己指不定怎么瞪眼珠子呢,钱朵朵脚下步子走的飞快。
两条腿一边紧的倒腾,一边想着见到那货怎么说。
这人刚一到家门口,沈北轩没见到,却是见到了桃花,正在院子里晃悠,吓得她脑瓜子忽悠一下子。
“桃花,你跟谁来的?”
说完又抻着脖子四处望了望,既然桃花都来了,想来郭氏和钱大山他们也在,这下又被抓现行了。
见到大姐,桃花一脸着急的迎了上来。
“大姐,我都来好几趟了,也没见到你,也没见到姐夫,你们都去哪儿了?”
最近这两日差不多每日都来,也没见到大姐和大姐夫,不晓得他们去哪了。
“来好几趟了?有事吗?”
钱朵朵看着桃花,瞧着她这么着急,又来了好几趟了,这一定是有事情。
听大姐这么一问,桃花也不磨蹭了,撇着嘴说起了家里的事情。
“嗯,前段日子,大伯娘和二伯娘他们去奶奶那告状了………………”
桃花就把吴氏让她出银子给家里的堂兄弟读书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刚开始钱朵朵还挺愤怒的,听到后来都给气笑了。
这人要是不要脸起来,还真是无敌了,这种话也能说的出来。
该他们欠他们的,还想要让自己出银子供他们读书,她又不是他们的祖宗。
看着桃花气鼓鼓的小脸,钱朵朵拍了拍她的肩膀。
“钱在姐自己手里,我爱给谁花就给谁花,不用搭理他们。”
说完就抱着福妞进了屋子,桃花忙跟了进去。
“大姐,可是大伯娘二伯娘他们逼得紧,这两日没找到你,他们老找爹和娘的麻烦,还时常唧唧歪歪的,说你不想让堂兄弟们,跟平安一样上学,就连奶都有点不高兴了。”
桃花的嘴撅的老高,一提起这事儿就有气。
这两日没找到大姐,爹和娘老挨奶和大伯娘他们数落,这两日家里的气氛可不好了。
就连平安都受到了影响,这几日也是闷闷不乐的。
“………………”钱朵朵皱了皱眉。
这还真是压下葫芦又起了瓢,想过点消停日子还真挺难的。
老巫婆这边总算消停了,结果娘家那边又要起幺蛾子。
看着气鼓鼓的桃花,短暂的犹豫之后,一把将她拉了过来。
“回去你就这样说……………”
听大姐说完之后,桃花的脸上立马露出了喜色,一个劲儿的点头。
“嗯嗯,我这就回家跟他们说!”
也不在屋里呆了,照着福妞的脸上就来了一口,转身跑了出去。
小丫头咧了咧嘴,抻着脖子追着小姨的背影望,还没玩呢,这就了。
钱朵朵抱着孩子跑去了厨房,一阵详细的侦查之后,确定沈北轩那货没回来,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
还好,没有被那货逮着。
记得那货临走时说过,可能是十,也可能是半月。
这算下来也有十二三日了,这么说来,差不多得半个月才能回来了。
这眼下还有几天的好日子,如果趁机去府城把白酒卖掉的话,那货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要不然就算哪天自己半夜偷跑,还是得被那货给抓现行,少不得又得挨呲。
如果趁这几天把酒卖了,也不会被那货发现,也省的他瞪眼珠子。
越想越是这么个理,拉起马车就往外走。
福妞搂着娘亲的脖子,看了看西边的院子。
小嘴撅的高高的,也不晓得爹爹在不在家,娘怎么又走了呢。
钱朵朵没有时间关注闺女的情绪,赶着马车一路狂奔。
终于到天色擦黑之前,来到了一家正规的客栈。
开了一间上房,给自己跟闺女都洗了个澡,又饱饱的美餐了一顿,这才躺下睡觉。
次日一早,小家伙还没醒,她就忙活了起来。
安全起见,还是穿上了男装,打扮成外邦人,把脸也抹的黢黑黢黑的,脑瓜子也包上了头巾。
估摸着外面的酒楼开门了,忙拉着马车走了出去。
因为这次带的酒多,所以目的明确,主要是大型的酒楼,有实力的那种。
首先来的就是府城最繁华的街道,两边的铺子也都是大面积的。
虽说这会儿时间尚早,但基本上各个门店都已经开门了。
看着面前的吉祥酒楼,毫不迟疑的走了进去。
“涝板,捏着哩可收败酒?”
她还是压着舌根子说话,听的老板一咧嘴。
“………………”
也不晓得这外邦人是啥地方的,咋没听过这种口音呢。
尽管心中疑惑,但还是笑脸迎了过来。
“收啊!你有样品吗?”
那老板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她手里抱着的大酒坛子,想来里面应该是白酒。
“右啊!捏尝尝,味倒咳正种哩!”
钱朵朵一边说着,一边把大酒坛子抱到了柜台上。
那老板看了一眼酒坛子,眼神里还真的有点期待。
现在市面上的白酒也就是张氏集团和四海商行两家,还真没卖过别家的。
最主要是也没有,这会子一听说外邦的白酒,还真的挺期待的。
想着如果真好的话,那就留一些,酒楼里也时常有客人问还有没有别的白酒的。
就连自己也想尝试一下,如果有新品种的话,也想换换。
心里正寻思者,突然间一股酒香扑了过来,他下意识的吸了吸鼻子。
“这白酒是怎么卖的?”
他指着钱朵朵刚打开盖子的坛子,脸上的惊喜都要控制不住了。
常年跟酒打交道,好酒坏酒不用尝,只要一闻就能知晓。
这么醇香的酒味儿还从未闻到过,不用尝就晓得这酒是少有的好酒。
最起码他开酒楼这么多年,还一次没遇到。
一看这老板眼里的惊喜,钱朵朵心里也美滋滋的。
“………………”
看来自己的酒挺受欢迎,要不然也不能把这老板高兴成这个样子。
一听他问价钱,脑子里开始思索了起来。
上次那批稍差一点的,就卖了四两银子,如今可以说是没有瑕疵,肯定应该要高一点。
再结合之前打听到的价格,心里有了盘算。
“涝板,饿这打米酒是溜两银子仪巾,草米酒是死量银子一斤。”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笔画配合着,大米和糙米的价钱不一样,制出来的酒自然也是要有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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