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承天不启
“我是仙，绝世剑仙——顾思量”白袍人一只手捋着自己的白色胡须，另一只手负于身后，那副神态真如传说中的谪世仙人一般。
“你不是驾鹤西去了么？”萧忘尘道。
一时间，山洞内无比的安静，就连之前仙风道骨的顾思量都不小心扯下了自己的一小撮白色胡须。
“顾师兄，萧忘尘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问“你不是死了么？”。”听到萧忘尘的这句话凌羲弱弱的问了旁边的顾云念一句。
“不行了，我的内伤又发作了。”顾云念顿时感觉体内气血上涌，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吐出一大口血来，然后两眼一黑。“咳咳，谁说的，给我站出来，我不就是出去云游了么？谁给老夫造的谣。”顾思量气的直跳脚，丝毫没有了之前的仙气儿。
“呃……师祖？”顾云念试探的问了一句。
“你，是谁的弟子呀？”
“晚辈师尊顾辰。”顾云念立马回答道。
“顾辰这孙子呀，不错，能教出你这么个弟子来也是大功一件了，小小年纪已达玄境，日后前途无量呀。”顾思量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欣慰。
“孙子……”顾云念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虽说自己的师尊确实算是顾思量的徒孙，但是后者的话怎么听的那么别扭呢？
“那这位是？”顾思量看向顾云念身旁的凌羲，问道。
“前辈，在下天龙寺天缘禅师俗门弟子，凌羲。”凌羲不敢怠慢连忙行礼。“嗯，天缘的徒弟，也是不错了。”顾思量道。
“多谢前辈。”
“好了，你们都起来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的晚辈都这么拘谨，难道顾辰没有将我的洒脱传于你，想当年能让我行礼的整个江湖都没有几个。”顾思量吹了吹自己的胡子。
“……”顾云念和凌羲急急忙忙的直起了自己的身子，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说实话，听着面相比自己还年轻的人的说教，那感觉，确实有点怪怪的。
“你们看人家站的多么直，对了，你怎么称呼。”顾思量目光转向了萧忘尘。
“哦，在下萧忘尘。”
“他莫不是真的傻了吧。”凌羲道。
“应该错不了，你看都六神无主了。”顾云念道。“这位小友，心里有些疑问？”顾思量道。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些奇怪的东西。”萧忘尘直言不讳，他现在的脑子确实很乱。
“天魔录中失魂掌，没想到已经绝迹的武功又重现江湖了。”顾思量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前辈的意思是我中了失魂掌。”萧忘尘道。
“没错。”
“前辈可有办法医治。”萧忘尘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渴望。
“当然可以。”顾思量自豪的道。
“多谢前辈。”
“但是我不给你治”
萧忘尘感觉自己的心都快凉了，一口老血差点喷涌而出。“前辈何意？”
“你们知道什么是仙境么？”顾思量并没有直接回答萧忘尘的问题，而是问出了一个问题。
“仙境就是超脱了武境的范畴，成为了这个世界的天道。”顾云念道。
“没错，那你们知道什么是天道么？”
“……”三人哑口无言。
“天道这东西，人们只知道他存在着，或许说，人们相信他存在着，简单的说就是因果报复，万物存在这个世界就有他们存在的道理，可当你们有这个能力左右一切的时候，你们还相信天道么？”顾思量道。
“左右一切？”
“当然，仙境的武者已经处在了这个世界的巅峰，我们的所作所为就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的命数，你们说我们是不是就是天道。”顾思量道。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萧忘尘还是不解为什么顾思量不给自己治病。
“因为你就是天道中的不可更改的变数。”顾思量双手负于身后，一字一顿的道。
“我？”
“没错，你的身份就可以决定这个苍乾国的未来。”顾思量道。
“果然如此？”顾云念恍然大悟，看来他的猜测是没有错的。
“你的病会有人给你治的，只是不是我，而且现在还不是时候。”顾思量道。
“那什么时候是这个时候呢？”萧忘尘不解的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顾思量没有直接回答萧忘尘的问题。
“好了，这件事可以先放下了，说说你手上的承天吧。”顾思量看了看萧忘尘手中的锈剑，随手一指，一道火光豁然的出现在承天的剑身上。
突如其来的火光吓得萧忘尘差点没有将承天扔出去，后来他发现，尽管剑身着火可是自己握着他的手一点都感觉不到灼烧的疼痛。
“咔……咔……”碎裂的声音响起，只见承天剑上的铁锈被火烤的慢慢的脱落，火光散去，露出了承天真正的剑身。
那是一柄黑色的剑，纯黑的剑鞘深邃的让人忍不住看上去，随后沉醉其中，如果仔细看的话，你会发现上面还有一些闪闪发亮的银色光点，更增添了剑的神秘，黑色的剑柄上镶嵌着七颗不同色彩的宝石，宝石散发着璀璨的光辉，就如同天上的繁星一般，让人着迷。
“现在的话，是不是这剑就是我的了。”萧忘尘看着这柄散发着奇异色彩的剑不由得惊喜的问道。
“嗯……现在的话，只能说你闯过了我设下的剑阵，获得了我的认可。”顾思量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略做思考。
“什么意思？”萧忘尘道。
“你试试把剑拔出鞘。”顾思量指着承天的剑柄，示意萧忘尘拔剑。
闻言，萧忘尘把手放在了承天的剑柄上，可是任由他怎么用力，甚至动用了自己的内力，剑就是纹丝不动，没有丝毫出鞘的意思。
“怎么回事？”萧忘尘顿时有一种煮熟的鸭子飞了的感觉，拔不出来的剑跟铁棍有什么区别。
“这把剑在欧冶子之后就自动封剑了，迄今为止没有人拔出鞘过。”顾思量玩味的盯着萧忘尘。
“你也没有？”萧忘尘道。
“我成仙之后当然可以，不过我没有这么做，剑是好剑，但是我已经不需要了。”顾思量摆了摆手。“那我怎么办，我不能用一柄拔不出来的剑吧？”萧忘尘有些失望，那么多人都没有拔出鞘，自己的希望不也是渺茫么？
“小伙子别急。”顾思量道。
“嗯？”萧忘尘燃起了希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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