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选几个本来就要留校、不打算回家过年的技术人员，在机房做一些维护工作就行。
兼职员工没什么好说的，直接把工资结清，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正式员工这边的话，程实当然工资照发，甚至按照贡献大小、都给了笔数目不小的年终奖。
虽然短短半年，他就喜提了许多雅号——先天奸商圣体、狗资本家、临邛严监生、川大葛朗台。
但本质上，他并不是个吝啬的人。
该大方时比谁都大方——前提是你能给他创造更多的剩余劳动价值。
快到中午时，员工们陆陆续续都离开了，程实背着手，看了骤然间少了许多人、显得空空荡荡的101大本营，心中有了些感慨。
一会儿摸摸双开门大冰箱，一会儿擦擦中央大空调。
不容易啊，真的不容易，偌大一个101，这么多物件，可基本都是他从傅大校长哪里坑蒙拐骗过来的啊。
傅大校长那边只需要盖个章、签个字，而他考虑的事情可就多了，又要消耗脑细胞巧立名目、又要抛弃堂堂学子之神的尊严，厚着脸皮讨要这个、讨要那个。
“我太难了。”
程实这般喟叹。
当然——更难的、是他的钱袋子。
就刚才那会儿功夫，可是发了大几十万的年终奖出去。
好在有慷慨雅达的孙总，花了足足四十万的真金白银，请他当特别顾问，可以把这笔钱找补回来。
拿了人家的钱，自然要给人家办事的，所以下午时，虞美人问他，要不要跟她一起回临邛时，程实拒绝了，说他还要在省城待两天，还有整整四节课没给孙总那边上。
“唔，那好吧，哥哥，那你回临邛后，一定要来遛妹妹啊，两天妹妹还是能忍的，三天就不行了。”
程实看着虞美人发来的信息，先是忍俊不禁，然后带着些疑惑的回复：
“虞白薇，你不是要去上海么，怎么还要回临邛呢？”
虞美人的短信很快来了：
“妈妈从国外回来了，让我先陪她几天，大年初一时再去上海……对了，妈妈还说，让你抽个空，到我家吃个饭。”
“额……程丹青要请我吃饭？”
程实看着，脑海中开始自动脑补以下情节——
吃饭吃到一半，程丹青猛然冷笑，眼中闪过一抹冷厉的寒光，然后拍了拍手，早就埋伏好的五百刀斧手、凶神恶煞，鱼涌而入，他程守信终究双拳难敌四手，被乱刀剁成了肉酱……
一念至此，某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不至于，应该不至于……我就是摸摸她女儿的小脚，啊呸，是给她女儿做足底按摩……偶尔偷看一下胸，啊呸，是关心一下她女儿的身体发育状况……好朋友之间，本来就该互相帮助的啊。”
某人这般想着，却是越想越心虚。
中午陪虞白薇在二食堂吃了饭后，程实把她送到女生宿舍楼下。
此时萧叔早就在宿舍门口等着了，那辆程实借来、滋过好些人的劳斯莱斯幻影，沐浴在冬日阳光之下，依旧那么的威武霸气。
虞白薇去宿舍楼拿行李的当口，程实跟萧叔闲聊了几句，又装作不经意的，问了些虞家的事儿。
萧叔好像是回答了，又好像没回答，既没有让程实觉得不舒服，却还能做到滴水不漏，一点有用信息都没露出来。
程实忍不住感慨，虞家这种“old-money”，确实是有底蕴的，像萧叔这样、各项素质都拉满了的司机，就不是那些个暴发户家族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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