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婉轻笑:“表哥办事真的好快啊。”
魏寒洲无奈，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头:“这都什么时候了，就知道贫嘴。”
沈云婉也不恼，还是对他笑着，只是魏寒洲刚才伸手过来时，她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其间还夹杂着淡淡的麝香气息。
她眸色一凝，直直看向魏寒洲:“表哥，你方才跟谁接触过?”
“怎么了？”魏寒洲看沈云婉一脸严肃，也微微皱起了眉:“方才审讯了那日接你胭脂的宫女。”
“她身上怎么会有麝香的气味?”沈云婉疑惑的开口，魏寒洲又想到了刚才在审讯时候，那宫女几次想要自杀都被他阻止，有几次还想杀他，但并没有得逞，不过二人交手不可避免。
麝香气味浓重，也不易消散，那宫女恐怕是在刘清瑶宫中就已经沾染上了。
魏寒洲又想起了刘清瑶在揽芳殿拉过他的袖子，皱紧了眉头。
“是不是我的衣袖?”魏寒洲将衣袖递到沈云婉面前，沈云婉凑近轻嗅了一下，点了点头:“没错，确实是衣袖。”
魏寒洲微微眯起眸子，轻笑一声，就算他不是大夫，但麝香可堕胎这一药性他还是知道的。
“你且先委屈一下，我去去就回。”魏寒洲轻声对沈云婉说，转身离开了。
沈云婉也猜到他是要去找线索扳倒刘清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魏寒洲已经出了牢房。
……
魏寒洲才出去没多久，钱元益便带人来了，看见沈云婉亭亭玉立的站在牢中，眯了眯小眼睛:“沈小姐，你还是不肯认罪吗？”
“我没有做过的事，何来认罪一说?”沈云婉语气平稳的开口，抬头平静的看着钱元益。
钱元益示意牢头开了门，他走上前去，缓缓逼近沈云婉:“若是你乖乖认罪，还能免去受刑之苦，何必呢？”
他笑着就要去拉沈云婉葱白的手，沈云婉后退几步，面露愠色:“钱大人自重！”
钱元益没有得到好处，冷哼一声:“是你不识好歹，那本官也不必多费口舌。”
他看了一眼在外守着的下属:“还愣着做什么?带走！”
“这里是大理寺，本就是关押罪犯的地方，你们还要带我去哪儿?”沈云婉退到角落，看着渐渐逼近的官兵，强忍着心惊开口。
钱元益冷笑一声:“本官自然是奉上面的命令来押犯人，何时由得你说三道四?”他对下属使了个眼色，下属便抓住了沈云婉肩膀。
沈云婉面色倏然转冷，分明看着柔柔弱弱，但她却是一拂袖，暗香盈袖，轻纱缥缈，甩开那下属的手，沈云婉眸色如霜，冷着声音道:“不必押我，我自己会走。”
钱元益脸上无光，正要发怒，一抬头对上沈云婉的眸子，却有些发怵，愣了一下，悻悻的哼了一声，看着沈云婉自他身旁而过。
心想反正也得意不了几时，就先让她放肆吧！后面他要让沈云婉哭着求他，让她后悔对他的无礼！
沈云婉被钱元益的人从大理寺带出来，押进了一辆暗黑的马车之中，马车晃动，幽暗的空间似乎在一点点消磨沈云婉的信心，她听着有些急切的马蹄声，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沈云婉被人从里面拖出来，拽到地上，押着走进了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斑驳的墙壁上有许多或暗或明的血迹，看得出是新旧交替，空气中除了潮湿发霉的气息，还有一股很浓烈的血腥味，让沈云婉胃中忍不住翻腾，强忍著作呕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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