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诺还没有喝过奶茶，也没有怎么出来玩过。
陈凡准备给火山之王完整的一生。
他对着奶茶店店员说：“来一杯……”
“您好，一杯什么？”
陈凡看向琳琅满目的菜单，感觉来到了自己的知识盲区。
有没有关于奶茶分类的典籍能让他扫描一下的？
“一杯……适合小孩子喝的东西吧，再随便来一杯别的什么。”陈凡说，主动掏出终端扫码给钱，直接就按最贵的价格给了。
“哎，这位大人，您不用给钱。”店员连忙说。
陈凡有些意外：“怎么？”
“您是鬼差大人，您光临敝店是敝店的福气，小店因您的到来而……”
店员挤出一个不太熟练的笑。
“鬼差？你说这个啊。这我看别人戴着挺帅气，自己仿造的一个。”陈凡扯了扯自己胸口的徽章。
店员能认出来他是鬼差倒不让人意外，毕竟恐怖副本里除了天选者能有人就怪了。
这副本里的鬼差，好像地位还挺高。
喝两杯奶茶，只要给一杯的钱……呸，不用给钱。
那店员的笑容顿时就收起来了：“你怎么这样？”
陈凡笑了笑：“以前喜欢做点手工……刚来不懂规矩，下次不敢了。”说完摘掉自己的鬼差徽章塞进口袋里。
“你这幸好是没被真正的鬼差给看到，”店员的唠叨却没有这么结束，“你跟你弟——那边那个，是你弟没错吧？都刚死的？刚死的就敢作这种死？”
陈凡没太明白死者作死是什么意思，不过也不需要他问，店员就自己继续说下去了。
“年轻人不识轻重，在这儿假装鬼差，如果被人发现了，不能投胎。就算你害死的生者再多也不行哦，你俩要是打算在地府呆到消散，那就这么玩儿吧。”
这店员看起来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话倒是像个老人一样多。
陈凡挑眉：“怎么说？”
他站在那里的姿势很亲和，很有礼貌地看着店员说话，不像一些年轻人，总是一边说话一边看手机，不用正眼看人。
大概是因为这个，中年店员不知不觉就说了很多。
“哎呀，你是不是听了他们的鬼话，跟你说排队投胎，百年之内必转世？其实不是的。”
“我听说是早些年，有一批关系户拿了巨额的养老金，现在财政填不上……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明白，反正现在就是，你必须要杀一个活人，才能投胎。”
陈凡闻言笑了笑。这解决了他很久之前的一个大疑问。
这问题很简单。
在中国文化里面，人死了会变成鬼。
那么问题来了。
你是鬼，他是人，你打得到他，他打不着你。
但你杀完他，他变成鬼了，他就能反击你了。
到时候他面对着你这个刚刚杀死自己的罪魁祸首，不反杀吗？
当然，也会有部分作者注意到这个设定，并填补这个bug，不过对于陈凡来说，这原因还不够成立。
鬼曾经也是人。需要更强的动机，才能让他们杀死自己曾经的同类，也就是“好处”。
而这个好处，现在也被他问出来了。
陈凡总感觉这个地府有些不太对劲，许多东西他不是太理解，而且他也缺乏对这个地府的基本认知。
这个副本，对于NPC的削弱似乎太多了，不像西川病院与纸条副本中，他还可以通过辛苦地翻阅典籍的方式，增强对这个世界力量体系之类的了解。
所以，他才要隐瞒自己的身份和店员谈谈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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