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烟还很震惊，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有如此的说法。
吸收人气来壮大自己的宗门，竟然还是善德之举？
这虽然很是荒谬，可却真实的摆在两人面前。
有了秦杨的提示之后，柳云烟就看到在这里人来人往的普通人身上都会有一丝丝的气息，被地下的阵法所吸收，然后汇聚到一个山峰的脚下。
将所有的人气聚集在一起之后，法阵就会散发出一些淡淡的灵气。
而这些灵气中的绝大部分都会被来到这里的普通人给吸收掉。
也就是说，虽然天煞门吸收了大量的人气，可也将人气转化成灵气反哺给这些普通人。
灵气远比人气要高级的多，并且还能洗刷身体的病痛，让他们延年益寿。
这样看来双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反而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残忍和痛苦。
“我有些不明白了，按照你们所说，天煞门应该是一个无比黑暗的组织，历史上很多重大的事情，都有他们的参与，甚至有他们的阴谋布置其中，可为什么我感觉这确实像一个善人组织的？”
柳云烟还是不明白。
能够做出这种举动的宗门，也不是说一天两天就可以成功的，需要长时间的坚持。
他们绝对不会付出无聊的举动来做出一个伪善的局面。
也就是说他们是真心实意想要这样做。
秦杨无奈笑道：“有时候现实就是这样，恶人也会做一些好事，好人也会偶尔犯一些错误，我们不能以偏概全，而是要综合一个人的所有再去判断。你现在只不过见到的是冰山一角，就对天煞门有了好感，那其他武者在见到这样的场景之后，岂不是会和你一样被天煞门所欺骗？”
“若是随着对天煞门的深入了解，甚至有些人会投入天煞门中，成为他们最忠实的信徒。”
“而且根据我了解的消息，天煞门对自己门下的人从来没有严格要求，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非常自由。”
柳云烟更加不解了：“那岂不是说天煞门根本就没有任何威胁，反而十分自由，在这么自由的一个国度内又怎么可能会做出危害人的事情呢？”
秦杨点头：“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说过天煞门是一个邪恶门派，更没有说他们做过什么样的危害事情。”
“只不过他们用这种办法来统一思想，让自己门下的人忠于自己，更方便自己做出其他影响历史的事情。”
“比如说这次偷盗我们家族图腾的图片。”
“这都是一种十分不耻的行为，可对于天煞门的人来说，这是他们追求武道的极致，所作出的一种正确的行为。”
柳云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大自然讲究的是优胜劣汰。
自古以来能够存活下来的人都是实力极强的人。
不管是在修道界还是在凡俗之中，这个道理都非常通用。
只有活下来的人才能够掌握真理，而那些死去的人渐渐会被时间的尘埃所掩埋，并没有任何东西留下。
正如他们柳家一样。
在面对周围敌人疯狂攻击的时候，柳家只能被迫反击，却没有想到最后反而取得了胜利。
可那些压迫柳家的家族和势力，最后都神秘消失了，要么就臣服柳家。
从根本上来说，他们才是错的，可最后胜利者是柳家，那么在这些被打败的家族和势力眼中，柳家才是真正作恶的那个人。
如此看来，这个世界并不存在绝对的对与错，只有掌握了真正的实力，才能够有话语权。
秦杨知道在这个问题之上不能和柳云烟讨论太多，否则会影响她的道心，于是说：“这些事情太过遥远，当你渡劫的那一刻。会回想自己的一生，到了那个时候你再作出解答，现在我们的目的就是嵌入其中，寻找残片的线索。”
当然在这种情况之下，会有很多人迷茫，他们始终找不到正确的方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一切答案都要通过自己的摸索来确定，不管别人怎么劝说，怎么告知，那都是别人的经验和教训，不能够融入自己的道路中。
若真的尝试强行按照别人走过的路走下去，那么最后只会被心魔反噬，这是秦杨所经历过的，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够过多的强制干预柳云烟的修炼之路。
之后两个人顺着人流一路来到了旅游景点的后山。
渐渐的这里的游客变得稀少，几十米才会碰到一个，而且无法分辨对方是不是天煞门的人。
两个人假装是误入这里的游客柳云烟，看着周围的人小声说道：“这些人看着和普通人一样，可他们的步伐稳健，呼吸顺畅，一看就是武者，只不过就无法感知到他们的修为。”
“若是和我们同级别的武者多少能够感知到一些，除非修为远超过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秦杨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对方应该是修炼了一定的隐秘功法。这种功法在整个天煞门之中应该是非常普及的，甚至每个人都会修炼，这样也是为了方便他们在世俗之中行走，来做一些秘密的事情。”
柳云烟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天煞门的强大远超我们的想象，就算是身边随便一个人，都有可能是他们的卧底。如果真的得罪了这样的人，那岂不是后患无穷。”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修道本就是逆天之事，如果我们蹑手蹑脚不敢上前，畏惧势力而放弃一些东西，那还要武道干嘛？”
秦杨不屑说道：“那还不如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富家翁，不要修炼算了。”
“好啦好啦，知道你有凌云壮志，我以后不会再提这种问题了，我们还是抓紧执行自己的任务吧。”
柳云烟亲密的抓住秦杨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生气自己，只不过是刚刚踏入修炼界，有很多问题还不明白，甚至连自己未来的方向都没有确定，这才有一些比较幼稚的疑问。
秦杨自然也清楚柳云烟的担心，并没有计较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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