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
“快来人啊！”
“咱们院进贼了，大家都快看看自家丢东西没有，快点啊！”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阎埠贵的惊呼声。
“你先穿好衣服。”
方岩叮嘱了于海棠一句，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他跟随人群来到前院，就见阎埠贵蹲在他门前的自行车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老阎，发生什么事了？”
易中海从人群中走出来。
阎埠贵连忙指着自己的自行车道：“老易，你快瞧瞧，我的自行车前轱辘没了！”
易中海定睛一看望去，果然前轮空空。
方岩这时也走了过来，看着没了轱辘的自行车，瞬间想到了何雨柱。
如果他没有记错。
原著里。
何雨柱就因为阎埠贵食言而报复，把他的车轱辘拆了卖钱。
估计是阎埠贵因为什么事失信于何雨柱，被他偷了车轱辘报复。
方岩乐得看戏，没有当场拆穿，而是转身回屋。
这时于海棠已经穿好衣服。
见方岩回来，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听声音好像是阎解成他爸？”
方岩端起茶壶倒了杯茶，笑道：“阎埠贵的自行车轱辘被人偷了。”
“你们院这么不安全？还有人偷车轱辘啊？”
于海棠惊讶道。
方岩笑道：“谁告诉你我们院安全了？”
于海棠疑惑道：“我听人说，你们这个四合院可是先进四合院呢，还被街道办表扬过呢。”
“有句成语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方岩端着茶喝了口，饶有兴致地道：“你别看我们这个四合院表面挺风光，实际上这里面的人，一个比一个奇葩。”
“就你姐要嫁的那个阎解成，也是懒汉一个，没正经工作。”
“她爸不是人民教师吗？”于海棠不解道。
“人民教师不假，一个月也就三十来块钱。”
方岩细细地给于海棠算了笔账，说道：“现在他们家就阎埠贵一个人有稳定收入，阎解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全家一个月五十多块，但他们家有六口人啊！”
“六口人分五十多块钱，每个人一个月分九块钱。”
“我问你，你现在月工资多少？”
于海棠羞羞答答地回答道：“没有你高，我现在是二十七块五。”
“够用吗？”
方岩直击要害。
于海棠刚要点头，随即摇头道：“不够，很多想买的东西都不敢买。”
对普通女孩来说，只是吃穿喝，一个月二十七块足够了。
但如果想要有更高的要求，比如像买双漂亮小皮鞋，那就捉襟见肘了。
于海棠外表看起来衣着光鲜，其实也是个月光族。
“这就对了。”
“你一个女孩子，每个月二十多块都不够花。”
“你想想阎埠贵他们家，六口人，每个人每月只有不到九块，够干啥？”
“你是不知道，他们家晚上吃咸菜，都要论根吃，还不能多吃。”
方岩把阎埠贵家的实情告诉于海棠。
于海棠听完，整个人都惊呆了。
咸菜都要论根吃。
这还是人过的日子吗？
她打死都不敢想象，自己要过那种日子。
“时间不早了，我带你去吃早餐，然后上班去。”
方岩懒得做饭了，披上外套，拿起钥匙走了出去。
于海棠像个小媳妇似的，快步跟上。
两人推着自行车，朝院子大门走去。
阎埠贵和易中海还在前院讨论车轱辘的事。
他们看到方岩和于海棠过来，顿时露出惊诧表情。
难道于海棠昨晚没有走？
她在方岩家里过了一夜？
不过想到于海棠公然宣称自己是方岩对象，也就释然了。
方岩带着于海棠来到早餐摊，吃了包子和豆腐脑，然后两人骑车前往轧钢厂。
到了厂子后，两人分开。
“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你到底要不要我当对象？”
于海棠忽然想起来，转身看着往食堂走去的方岩道。
方岩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眼于海棠，笑道：“想当我对象可没那么容易，我给你个接触的机会，以后看你表现。”
说着，他径直推着自行车走了。
“讨厌！”
“人家第一次都给你了，还要什么表现。”
于海棠撇着小嘴，有些郁闷地跺了跺脚，却也无可奈何。
方岩现在是抓捕敌特分子的大英雄，行政职称又比她高，工资更是她的两倍。
无论哪一方面，方岩都比她优秀的多。
她这个所谓的厂花，还是别人私自下的称呼，毛用没有。
“海棠！”
于海棠刚准备前往广播室，就见杨为民跑了过来，急切问道：“昨天我去你家找你，你妈说你不在，你去哪里了啊？”
“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
于海棠白了他一眼，麻花辫一甩，扭头便走。
杨为民赶紧追了上来，满脸讨好地说道：“海棠，昨天的事我听说了，你该不会真的打算跟姓方的那小子搞对象吧？”
“是又怎么样？”于海棠说道。
“你傻啊！”
杨为民顿时急眼了，连忙说道：
“我哪里比不上他，我还是咱们杨厂长的侄子呢！”
“只要你跟我好，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你这自行车也旧了，我给你换辆新的。”
于海棠冷笑道：“等你什么时候不靠杨厂长了，你再来跟我说吧，不然我直接嫁给杨厂长得了。”
讽刺完杨为民后，于海棠扭头便走。
“你……你这是什么话？”
杨为民看着于海棠高挑的身影，顿时脸色煞白。
本来他没把方岩放在眼里，现在却觉得方岩给他的威胁太大了，必须尽快除掉。
杨为民立即赶往食堂。
孙继福这会儿正在办公室，突然听到有人不客气地推门进来。
“杨主任，你怎么来了？”
孙继福连忙起身迎接。
杨为民脸色阴沉，直接坐了下来。
杨为民是后勤部副主任，是孙继福的上司。
杨为民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冷声道：“最近有上级领导要到我们厂视察，我这里有个采购清单，需要你发下去。”
“杨主任请说。”
孙继福满脸笑容地说道。
杨为民冷声道：“我需要二十斤苹果，还有十斤橘子，以及十斤香蕉。”
“啊？！”
听到这笔采访清单后，孙主任直接惊呆了。
现在可是初春，天气还冷着呢！
四九城里，水果可是稀罕物，平时难得一见。
况且杨为民说的都是过季水果。
就算有，也是去年秋天冷藏到现在，早就焉的不能吃了。
“这是杨厂长下的命令。”
“不管你有多大困难，都得克服，不然就别干了。”
“我听说你们食堂有个叫方岩的采购员，业务能力很强，你让他去采购吧。”
图穷匕现。
杨为民终于说出真正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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