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妈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苍白,她没有预料到盛舒云的强硬态度。
她下意识地看向旁边,向秦翊求救,慌张道:“主君,您快劝劝大娘子,她这样违逆老夫人的安排,恐怕会让外面的人误会更多啊!大娘子身为正妻,不知礼数,不敬婆母,这样的流言传出去,对整个秦府的声誉影响极大。”
秦翊看向吴妈妈,脸色逐渐变得阴沉。
他冷冷地说道:“吴妈妈,你是不是眼瞎?没看到大娘子坐在轮椅上?她双腿现在无法行走,你让她如何去出席那场雅集?如何陪母亲去演什么和谐相处的戏码?”
吴妈妈被秦翊的训斥震得哑口无言,怔怔地看着他。
她从未想过,秦翊竟然会在这件事上站在盛舒云这边,甚至当场斥责她。
“主君,我……我只是按照老夫人的吩咐,想让大娘子出席,以此来平息流言……”
吴妈妈的声音越说越弱,显得有些无措。
秦翊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语气冷厉:“流言并不是这样平息的。你们打算让她拖着一副残腿,坐在轮椅上去仁勤伯爵府吗?要是让旁人看到她这样出席宴会,传言不但不会平息,反而会更甚,你们这是想彻底坐实侯夫人是恶婆母的传闻吗?”
吴妈妈的脸色彻底变得苍白如纸。
她张了张嘴,想要再辩解什么,但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因为正如秦翊所说,这样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她低着头,不敢再多言,只能轻声说道:“主君,我……我明白了。奴婢这就回去向老夫人复命。”
说完,她慌忙退下,步履匆忙,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
“你安心养伤,其他的事,我会想办法。”
秦翊看着她,丢下这样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吴妈妈一进福寿堂,便立刻跪下,不敢抬头,声音颤抖地说道:“老夫人,侯夫人,大娘子她……她如今腿脚不便,连行走都成问题,根本无法出席明日的雅集。主君也训斥奴婢,说若强行让大娘子露面,反而会坐实外面的流言。”
侯夫人猛地站起身,眼中满是震惊和慌乱,连声音都带着些颤抖:“什么?双腿无法行走?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这么严重!”
她真的只是想挫挫盛舒云的锐气,却没料到事情已经发展到如此失控的地步。
老夫人倒是没有表现出太多情绪,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早就料到事情不可能如此轻易解决,如今看来,局面比她想象中更棘手。
她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这件事情就此作罢吧,不必再逼着盛氏出席雅集了,既然她身体如此不便,你就留在家中好好反省一段时间。”
侯夫人听到老夫人的话,心中一阵慌乱,但也不敢反驳。
她强作镇定,微微点头:“母亲说得对,是我一时糊涂,没想到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然而,就在她们以为事情会渐渐平息时,外面的流言再次四起,这次的目标却转向了盛舒云和萧楚之。
关于他们在朱丞相的马球会上“暗送秋波”的传言铺天盖地,甚至连细节都被传得有鼻子有眼,仿佛真有人亲眼目睹了他们的亲密互动。
“听说了吗?那天朱丞相的马球会上,小公爷和盛大娘子眉来眼去,笑得那叫一个甜蜜呢!”
“可不是吗?还有人说,小公爷甚至当场把马车送给了盛大娘子,说什么‘心上人’之类的话。这简直是……是有了外情!”
“而且小公爷当时还表现得极为亲密,有女使说亲眼看到他们搂搂抱抱,真是羞煞人了!盛大娘子这女人看着规矩,实际却是水性杨花,哪里有一点正妻的样子?”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议论盛舒云“与外男暧昧不清”,更有甚者已经对她的名誉开始质疑,舆论的矛头彻底指向了盛舒云。
秦翊也听到了这些遥远,气势汹汹地冲到了海棠轩。
怒火在他的胸中翻涌,像压不住的烈火。
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必须亲自来问清楚。
当他跨入院子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一时无言。
盛舒云正安然坐在轮椅上,陪着秦安巧一起画画。
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正在做秦安巧的模特,任由小姑娘专注地用画笔描绘她的神态。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似乎将这份宁静氛围定格在一瞬间,仿佛外界的流言蜚语从未侵扰到她。
秦翊的怒气似乎瞬间被这片宁静击碎了一瞬,但随即,他胸中的怒火再次升腾。
他径直走上前,冷声命令道:“把巧姐儿抱走!”
几个女使见主君来了,不敢怠慢,赶忙上前抱起秦安巧。
小姑娘不解地抬头,望着秦翊和盛舒云,满脸疑惑地问道:“大娘子,为什么我要走啊?我还没画完呢……”
盛舒云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柔声说道:“巧姐儿乖,大娘子一会儿再陪你画,先去歇一会儿吧。”
秦安巧满脸不舍,却还是听话地被抱了出去。
院子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秦翊和盛舒云两人。
秦翊站在她面前,脸色铁青,目光冷冷地盯着她,仿佛在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盛舒云,我不想再听那些模糊的解释!”
他开口,声音冷硬,质问的语气毫不掩饰,“你和小公爷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传得有多难听?他们说你们在朱丞相的马球会上眉来眼去,甚至搂搂抱抱!你要解释也好,要否认也罢,我现在就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盛舒云看着他,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色,眼中却闪过一丝无奈和冷漠。
“关于我和小公爷的事,我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轻轻叹了口气,“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不该有的关系。如果你还是不相信,非要继续追问,那倒不如把小公爷请来,让你们面对面问清楚。”
她的语气平静中带着几分讽刺,丝毫不见惶恐或慌乱。
“你以为小公爷是什么样的人?”
盛舒云直视着秦翊,继续道,“他是堂堂镇国公府的小公爷,地位尊崇,要什么样的女子娶不到?你真以为他会看上我,一个已经成婚的女子?我在他眼里有什么价值?主君你自己想想,这话是不是很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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