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漫漫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曼珠：“原来只需要我说两句话，顾总就会轻易改变主意啊。”
她居高临下，微微逼近，压低了声音道：“看来你们两个的关系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嘛。”
李曼珠立即心虚得拔高了声音：“你胡说八道！”
她这个表现，柏漫漫倒是真的有点怀疑了：“既然是我胡说八道，你激动什么？”
“你不能诋毁我跟薄斯哥哥之间的感情。”不知道想到什么，她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你别以为你这些年在国外偷偷做的那些事情，可以瞒一辈子。”
柏漫漫闻言，心里面咯噔一下，首先想到的就是葡萄存在。
见她面上闪过一丝难掩的慌乱，李曼珠得意地笑着。
“所以你最好离薄斯哥哥远一点，不然就别怪我不帮你保守秘密了哟。”
柏漫漫心绪有些复杂地坐回位置上，根本没有发现坐在她身边的人正是昨天见过的孟泽涛。
“好巧啊柏总，我们又见面了。”
他声音温和，声音里含着笑。
柏漫漫知道他想要AISHA最近开发出来的那个项目，在还没有确定合作对象的情况下，她在公众场合还是要跟他保持距离的，免得到时候孟氏用这件事作文章，逼退其他优质合作者。
她微微点了点头：“没想到在这里也能见到孟总。”
“我们公司业务挺广泛的，如果柏总感兴趣的话可以多了解了解。”
他伸手递给柏漫漫一份孟氏的资料，是主动求合作的姿态。
柏漫漫伸手接过来，微笑着放在一边，态度模糊道：“我会好好了解一下的。”
孟泽涛不再继续说什么，点到为止。
柏漫漫刚刚跟孟泽涛结束对话，顾薄斯就带着顾氏集团项目负责团队进来了。
他目光冷冽，不知道是不是柏漫漫的错觉，他的目光好像在她的身上停顿了一瞬，挪开之后，整个气场变得更加让人难以捉摸了，五官精致的面容上仿佛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寒冰。
顾薄斯的助理察言观色，只觉得他是在为项目搁置的事情而生气。
“我想大家都知道了今天为什么把大家齐聚在这里，本来这一次的项目我们已经确定了最终的合作对象，就是李氏集团，但是这段时间我们忽然发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所以决定取消和李氏的合作，大家重新竞标。”
这件事已经宣布，整个会议室都炸开了锅。
“李氏怎么得罪顾氏了，都到这个节骨眼儿上了取消合作，以后李氏还拿什么去跟人家竞争？”
“说不定是李氏公司本身的经营情况出现问题了，反正以后他们家要是先出去竞标，恐怕合作公司都要掂量掂量了。”
李氏项目部的人可听不得这样的话。
“你们说我们内部有问题有什么证据吗？你们这样没有证据的胡说八道就是在诽谤。”
为了维护李氏公司形象，也为了保住这一次的合作机会，李曼珠作为公司的核心成员，站了出来：“薄斯哥哥不是还没有公布解除合作的原因吗？你们在这里幸灾乐祸什么？”
顾氏给李氏发的消息和其他公司的不一样，所以李曼珠也是到了顾氏总部之后才知道顾氏要和他们解除合约的。
顾薄斯皱着眉头扫了她一眼，面容上尽是不悦。
“闭嘴！”
被顾薄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呵斥，李曼珠又委屈又难受。
“薄斯哥哥……”
站在顾薄斯身边的助理，只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要倒立了。
“李小姐，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社交尺度，这里是严肃的竞标场合，为了保护贵公司的名誉，取消合作的原因还是不要摆出来的好。”
顾氏作为一个大公司，在这种情况下绝对不会落井下石。
只是这样不明不白的解释对李氏这个逐渐开始走下坡路的公司来说，是极其不利的。
所以李氏的高层面面相觑之后，还是对自家的方案十分的有自信，一定要顾氏给一个说法。
他们商量了一阵，公开向顾氏表达不满。
“顾氏这是故意在针对我们吗？还是说你们被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人用见不得光的手段说服了，所以才打算在这种事情上给我们李氏这样拥有正面形象的公司一个痛击？”
“就是，我们李氏虽然是小公司，但也不是好欺负的。”
李曼珠揪了揪汗湿的手指，她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光彩，现在也隐隐约约猜到了原因，她试图劝说李氏的人：“既然薄斯哥哥不愿意公布，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大家还是不要问了吧。”
李氏内部的人只觉得是他们能拿到这个项目是因为他们的方案做得十分完美，在场的好多人，是李曼珠的长辈，说话也没有那么恭维和谄媚。
“曼珠啊，你不明白，要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以后咱们公司还怎么在行业内混啊？我看就是有的人暗地里动了手脚。”
他们一整个团队的目光都似有若无地落到柏漫漫的身上，暗示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虽然AISHA内部对柏漫漫有诸多不满的，但是她代表是一个公司的形象，更是公司的脸面，大家面上都有点不好看。
明绍面上带着笑，语气却一点都不客气。
“你们李氏可真会为自己脸上贴金，如果顾总真的那么容易被说动，还轮得到你们来竞标吗？这个项目早就被我们AISHA收入囊中了。”
李氏的人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柏漫漫清了清嗓子，她在这个行业打拼了五年，顾氏这个话术，分明就是李氏做的事情见不得光，只是李氏自己还没有察觉到，为了保全自己的形象还一定要弄个清楚。
她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望着李曼珠紧张的面容，嘴角勾着一抹坏笑。
既然这样，她当然要帮他们一把，刚好她也不想这件事情不明不白地敷衍过去。
她扫了一眼，面无表情，隔岸观火的顾薄斯一眼，声音轻缓，意味深长道：：“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李氏这两年的状态一直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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