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挽月一点不急，只是面色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现在说这些是想激我生气吗？这个时候让我生气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陆双妍话音一梗。
“要是我不帮你们去问，你们难道还有别的路可走？”
陆双妍听了这话，脸色刹时涨得通红：“不帮就不帮！没了你我们陆家照样能把人放出来！”
乔挽月没理她，任由她在身后气得跳脚。她来陆家是为了找跟陆风关系紧密之人询问情况，不是和陆双妍扯皮的。
挽月无视周围下人各种各样的眼神，径直向西厢房走去。进入靠左第二扇房门，循着记忆拉开抽屉，抽屉里空空荡荡，果然不见陆家老宅的钥匙。
梦珂知道小姐在找什么，试探着问：“要不梦珂帮小姐去别处找找？”
乔挽月刚要说不用，却突然敏锐地捕捉到门外微不可察的脚步声，她眸光一凛，递给梦珂一个眼神。梦珂心领神会，从偏门快步奔向外廊，这姑娘脚步快得不同寻常，却竟然一丝声音也没发出来，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同时乔挽月猛地拉开木门，大声喝道：“谁！”
门廊上有杂乱的脚步声，乔挽月左右一看，不见人影，又绕到右边一处耳房，果然看到梦珂正将一人双手反扣在身后，压在废弃的书案边。
“偷偷摸摸的干什么？说，你是谁？”梦珂像只双目圆睁的小豹子，叼住猎物的后颈就不松嘴。
小厮的脸被压在案上，嘴里哎呦叫唤着，乔挽月上前几步，小厮眼神躲闪。
“抬起头来。”乔挽月命令道。
小厮犹豫几秒，还是抬起头，只是依旧不敢和乔挽月对视。
“来福？”
乔挽月看着这张不算陌生的脸，在脑中搜寻片刻，想起了他的名字。
“……夫人。”
“怎么回事？”
来福不说话。
梦珂膝盖顶着他上半身压在桌上：“说不说？”
“哎呦，哎呦，姑娘你先松手，我说我说。”
梦珂看向乔挽月，得了她的许可之后才稍微松了劲儿，但还是警惕地盯着他。
来福揉着一圈红印的手腕，斟酌半晌才慢吞吞地开口。
“是二少爷让我来的，二少爷让我把这个还回去，还嘱咐说别让其他人瞧见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把钥匙。
梦珂接过，递给乔挽月，乔挽月瞟了一眼。是陆府老宅的钥匙。
正好和刚才来报信的小厮的话对上了。
乔挽月说：“我记得半年之前你不是被陆家赶出去了吗？好像是外面欠了赌债？还清了吗？”
来福弯着身子：“……还没。”
乔挽月问：“还剩多少？”
来福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一千二百两。”
“一千二百两？！”梦珂吓了一跳，“我一个月月银才五两。”她掰着手指算：“你这要还二十年啊！”
乔挽月握着那枚钥匙，冰凉的触感抵在掌心里，她的指尖沿着钥匙起伏的纹路向下滑，像在梳理纷乱的脉络。
来福外面欠债太多，被人逼上门要债。情急之下偷了主人家的东西，所以被陆家赶出去。而陆风看准了来福急于用钱，在他被陆家赶出去后找上他让他帮自己干活，吃准了他一定会答应。
乔挽月：“陆风让你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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