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朝阳听话地被罗侧妃扶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把一切希望都放在自己父母身上。有娘家人来,她放心不少。
永安伯夫妻进了正厅向各位见礼后,也不等王爷请他们坐下就自己找了个客座坐下。
虽然上官子书是王爷的儿子,但也是他们的女婿,他们今天就占着理。
“王爷,我们余家再怎么说也是伯府,朝阳嫁进王府几个月来,规规矩矩做着一个世子妃的本份,现在还怀了世子的孩子,可不能寒了世子妃的心,把我们余家的脸面采到脚底。
当年我余家也是靠战功得来的爵位,虽不能和王府比,但也为保家卫国,为大魏百姓牺牲了几位先辈男儿。”
余蕴信看了厅里众人一眼,高傲地说道,那气势摆得足足的。
余元筝对他这个态度高看了两分。
当然也知道大伯是为了余家的面子。
都被人欺负到这个份儿上了要是还忍着,那也太没骨气了。
“亲家,此事我们正在商量。”王爷不得不先稳住他。
“王爷,给个说法吧,我们家南华可等着我们带消息回去。
要是回去迟了看到的是尸体,那就不好了。
她可是皇上都喜欢的后辈堂侄女,不然也不会封为县主。
我们家南华是我墨王府精心培养的嫡女,本想给她找个如意郎君,结果一切都被世子那一眼给毁于一旦。”
曹孟兴又开始给王爷施压。
两方都在逼迫王爷给个说法。
“哼,兴世子只考虑你家的女儿,可有想过我们家的女儿?
别把人都当傻子,昨天宫里的事虽我不在场,但一听就知道世子是着了人的道。
而着了谁的道,你心里清楚。
还精心培养的女儿,抢别人的男人抢得明目张胆,抢得不要脸面。”
王氏听了曹孟兴的话就来气,也不管是不是在王府,直接开骂。
“怎么说话的?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家女儿设计的?”兴世子夫人林欣如哪里肯认自己的女儿设计人的事。
连皇后都没查出来的事,怎么可能让人随便乱说。
“大家都是女人,谁还不知道你们家女儿那点心思,不就是想做荣王府的世子妃吗?
以为进了王府就能把我家女儿比下去,占世子妃之位?
你们别忘了我家朝阳是皇上赐婚给王府的。而南华县主却用这种见不的光的手段来赖上世子。”王氏继续发飚。
“哼,你们家朝阳是皇上赐婚给王府的,可惜是赐给当时的世子上官子棋,你们嫌人家昏睡不醒,不愿意嫁,就来个偷梁换柱,你们余府也别把自己说得有多高尚。”
王氏被说得一时找不到话反驳。
王爷看到两个女人吵骂,很无语。
“好了,谁也不要说了。事情已经发生,既然南华硬想嫁进王府,我王府就娶,但丑话说在前头,以后她不要后悔,只要嫁进我上官家,以后就得死在上官家。
王妃准备聘礼,按平妻之礼迎娶,但朝阳的世子妃之位不可撼动。如果南华进府想对世子妃不利,那就直接休回家。”
王爷答应了婚事。
但也保证了余朝阳的地位不可动摇,其次他也是在为上官子书考虑,至于这个儿子能不能明白他这个父亲的心意就看他自己的悟性了。
曹孟兴夫妻得到自己想要的,告辞离去。离去前还挑衅地看了余蕴信一眼。
只要女儿进了王府,以后的事以后再慢慢说。
余蕴信没有告辞。
他们觉得这样还不够,王爷一句话就让他们的女婿多了个娘家这么硬的女人,以后他们的女儿怎么可能有安生日子过?
怎么想心里都不舒服。
“王爷,这南华县主进府,我们家朝阳可怎么办?”余蕴信一副愁苦的模样。
“哎,本王也无奈啊,家门不幸。亲家,你在大理寺也不少年头了吧,还是个寺丞,哪天本王请大理寺少卿喝喝茶,看能不能给你提到大理正的位置。”
王爷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给些好处给亲家。
余蕴信听了,心里一喜。
他想升一级真的太难了。
像他这种靠主荫谋得的官职,很难升上去。因为他们没有参加过科考,在学问上就是很大的短板,被那些正经文人出生的官员排挤。这是他们无法跨越的鸿沟。
“那就多谢王爷抬爱。”
得了好处的永安伯带着妻子又去看了看女儿,安慰一通才离了王府。
可是得到这个结果的余朝阳哪里能接受,可是她不得不吃下这个苦果。
导致她连喝了三天的安胎药才慢慢接受现实。
而刚被提成姨娘的金铃和银铃也惶恐不安。
如果南华县主一进府,那样的女人肯定不好相与。
世子妃不可能让一个平妻,又是县主的女人去给她站规矩。
人家的身份摆在那儿,世子妃在没进王府前见到县主那都是规矩行礼的。
人家进了王府也一样是县主。
而她们两个由丫鬟提上来的姨娘,以后还想分得世子的一丝宠,那就更难了。
两人想来想去,又一起商量了好久,最终决定向世子妃投诚,她们三个女人联手对抗县主。
而这些事余元筝都不关心,其实也与她无关。
不过为了给南华县主准备聘礼,王妃倒是结结实实忙了好几天。
准备出了一份和当时下到余家一样价值的聘礼。
罗侧妃还特意来查看了一番,生怕王妃给得少了。
罗侧妃真是左右都想得个好。
她心里还美滋滋的。
儿子以后有两个都不差的妻,以后这地位稳稳的了。
要是两人都生了儿子,那世子的子嗣就更丰了。
她从没想过,王府从来都是王爷说了算。
二老夫人也很乐见其成。
余朝阳和南华县主,那就不在一个档次。
在准备聘礼的这些日子,墨王府就催着走六礼。
墨王府好像很怕事情生变似的,一切都从简,婚期定在三个月后。
王妃不得不加快速度,只用了半个月就把纳采问名纳吉走完。然后就是下聘。
下聘那天,王妃亲自去的,也给足了面子。
而余元筝想不明白墨王府为什么这么着急?
“夫君,你知道原因吗?难道南华县主已经珠胎暗结了?”余元筝想不通。
“不要瞎说,洞房花烛夜是要验圆帕的。”
“那她怎么这么着急啊?”问完,余元筝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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