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唐菲菲，说实话，这个女人到现在我都不相信。
我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笑了笑，冲着唐菲菲说道：“菲菲，你出去吧，去休息会儿，好长时间你都没有出去了。可以出去逛逛街，买点生活用品。放心吧，宋薇不敢动你的，我太了解她了。”
唐菲菲很安静，从我进来后，看了我一眼，接着一句话都没说，全程安静的站在原地。隔了一段时不见，我发现她仿佛从头到尾变了一个人，变得沉默寡言，也失去了往日天真灿烂的样子。
唐菲菲低着头走出去，顺手给门带上了。
我哥光着脚，踩在松软的地毯上，他走到壁柜面前，里边放着十几瓶红酒，包装全是英文名字，我不懂这些玩意儿。但是看起来，给我一种很昂贵的感觉，他拿起两个高脚杯，倒好酒，端着走了过来。
“说吧，你来找我，那肯定是有事了。你这小兔崽子，没事的时候，从来不会找我。”
他端起酒杯，抿了口，接着把烟叼在嘴里，整个人往那儿一搁，非常的霸气。
我琢磨几秒，竖起两根指头：“两件事，第一件事我帮你办，第二件事你帮我，也只有你才能帮我。”
“先说第二件，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渠道，我想让你帮我弄一支军用的狙击枪，只要是正规的就行，还有子弹。不要高仿货那些，不靠谱，也没有什么威力。我知道在咱们国家敏感的大环境下，想要弄一支狙击枪，会异常的困难。但这些对于你，应该很简单。”
我哥笑呵呵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对我而言就是简单？”
我想了想，点着烟，吸了一口：“你那两个货运站被人举报贩卖毒品，最后被查封了，对吧？起初我听见这件事时，觉得不可思议，第一反应就是有人陷害你。那会儿还不了解你，不了解你这个集团，你是干什么的？手底下是什么规模？所以相信你绝对是冤枉的。”
“但是现在我对你越了解，越相信那两个货运站，就是你掩人耳目的东西，为了方便运货，成立了一个正经合法的货流公司。其他都是副业，运毒才是你的目的，对吧？可能是你现在的势力太庞大了，才让我相信，你有实力去干这些事。”
“这么瞒天过海，这么逆天的行为你都做了，不光做，还成功了。弄一支狙击枪，那就简单了。你别问我弄了干什么，我这么弄，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暂时我还不能告诉你，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要是成了，以后就是我们保命的底牌。”
“你不会害我，我也不会害你，我们都知道这点。我在为自己铺路，也是在为你铺路，你要是相信我，就去帮我弄一支狙击枪。”
我哥嘴角挂着笑容，他摇晃着高脚杯里面的红酒，看了几眼：“你打算培养一个狙击手？还是说你手上有一个经过正规训练的退役老兵？你小子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往哪个方向拉屎，拉的是什么屎？”
他表情逐渐凝重，最后严肃的看着我：“阿飞，你知道那两个货运站封了，我作为名义上的老板，为什么没事吗？”
我本能的问他，为什么？
我哥嘴角微微上扬：“因为我不管怎么玩，都会有一个尺度，这个尺度也是上面那些人的底线。我卖毒，但是他们没有证据，他们找不到，就算知道我在做这些事，他们也没有办法。咱们国家，是一个讲究证据的国家。”
“而且卖毒这些事，在全国每天几乎都在发生，说白了，这条路是大众路，只要不怕死的，都可以去做。但狙击手这种职业不一样，一个经过专业训练的狙击手，配备一支正规狙击枪后，他就成了一个定时炸弹，一个不确定的社会因素。”
“只要一点风声，都有可能把部队里面的人招惹过来，性质不一样。国家对于民间狙击手是零容忍的，你这么玩，就等于突破了上面那些人的底线。谁都害怕一个躲在暗中的狙击手，不管你多牛逼，地位多高，你总要出门，不可能一辈子躲在家里。”
“什么时候给你来一枪，你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大家都在玩一个游戏，但是这个游戏，它有自己的规则。你不管怎么玩，不能改变游戏规则，也不能跳脱在这个游戏之上，去掌控这个游戏。狙击手，就相当于破坏了这个规则。”
我哥看着我：“我给你说这么多，就是想让你考虑好了，这种事，一旦出事，谁都保不了你。你好好考虑，考虑好了，你在告诉我。”
我笑了出来，看向我哥：“现在我做这些事，以后东窗事发了，你以为我能有什么好解决？枪毙十次跟枪毙一次是同样的道理。我只有一条命，只扛得住一颗子弹。要么不玩，要么就往大里玩，不给自己留后路。”
我哥深吸一口气：“决定了？”
我点点头：“决定了，子弹越多越好，这种狙击枪我也懂一些，子弹口径什么的，都是配备的。要是打完了，有枪没子弹，那也形同虚设。我有自己的想法，你说的，我都懂，既然我还做，那就是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了。”
心里有些紧张，手掌心里全是汗液。
培养一个民间狙击手，这本来就是在破坏游戏规则。
就像以前打游戏，喜欢开挂，哪怕事后号被封，最起码我能在那个对局里面引导局面的走向。宁愿疯狂十年，不愿碌碌无为的活一生，我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否极端，但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开心了，满足了，那就行。
沉默了好几分钟，我抬头看着我哥：“如果我出事了，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帮你去铲除一些对手。”
我哥走过来，看我的视线很慈祥，摸了摸我的脑袋，笑道：“放心吧，只要老子还站着，你就不会有事。喜欢干什么，干就行了。畏首畏尾并不是我老尚家的性格，第一件事呢，你给我说说第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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