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回到了暮冬门的一行人,皆是疲惫不堪。
“下次你再惹麻烦,也得让我喘口气。”轩辕陆笙那一副累极了的模样,的的确确是再也折腾不下了,到了门口,看了看阮筠琦,却又不舍得骂。
阮筠琦何尝不是一样的累的难过,只得上前一把抱住了他,悄悄道:“好师傅,我再怎么顽劣也是你收的徒弟,可别想甩掉我这个麻烦精。”
倦容未至,困意先来。赖在了轩辕陆笙的怀中,愣是不肯下去。
以至于,路过的白易,也只是默默的看了两眼,无视了轩辕陆笙的求助,立马离开。
轩辕陆笙逐渐镇定下来,将这个挂在身上的丫头,一并拖进了屋内,还不忘顺手将门带上。
“师傅,你说这天下真的是什么人都有,这么狠心只要儿子平安无事,女儿是生是死都无所谓啊。”阮筠琦一闭上眼睛,回想起的都是那几日的场景,那个女孩的绝望眼神。
她很清楚,男尊女卑是必然的,否则她自己怎会起了一个钧少公子的名号?
“是男是女其实都一样,主要是这些人的看法、选择,导致了如今的状况。
小琦,你别忘了,你的爹娘其实都很疼爱你的。”轩辕陆笙明白,这个徒弟,一旦什么事情过多思虑了,一般来说都是想起了过往。
而对于她而言,其实也未必将别人看得很重,只是对于很重要的人来说,豁出性命也是理所当然。
走着走着,便到了床边,见阮筠琦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故作姿态,将她往床上一扔。
嗯,是一扔,那动作还挺大的,直接让阮筠琦的后脑勺撞着了床。
“哎呀,疼,师傅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吧,我好歹还是你徒弟。”阮筠琦坐起时,摸着脑袋一副极其委屈的模样。
轩辕陆笙抱臂站在那,直勾勾的盯着阮筠琦,从下往上,从上往下来回的打量着。
阮筠琦见他并不作答,这一抬首看去,才发现师傅已经打量她许久了。
“我,有什么好看的?”阮筠琦理了理衣衫,正襟危坐。
轩辕陆笙将她又一把拎起,放在了旁边,而他自己却很是逍遥的,坐回了床榻之上:“好了,今日奔波的很,你也回去歇息歇息,晚些再来叫我。”
阮筠琦哑口无言,心中不由得打起了小算盘。
“哦,那……”适才那打量的眼神里包含的,可不只是打量那么简单。
“没事了,我回屋去了。”阮筠琦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转身就要离开。
岂知突然间,手臂被师傅拽住,回首时,看见了轩辕陆笙那浅浅的笑意。
一使劲,阮筠琦便被拽到了他轩辕陆笙的怀中,坐在他的腿上,四目相对。
“师傅,你这是?”毕竟还是第一次,如此动作且如此亲昵,阮筠琦亦是一反常态,欢欣鼓舞起来。
轩辕陆笙只听这微微气息下的声音,便已经猜到了,那一副蠢蠢欲动的神情:“你我虽是师徒关系,但还有这恋人的身份在,总是要时不时,增进一下感情的熟络,才好在以后的日子里,更好的携手共进。”
轩辕陆笙那一本正经,的确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阮筠琦却是愈发的忍俊不禁,一边笑着,一边看着:“师傅,你说的对,我们……是应该如此。
师傅,你说,我做自己的师娘,是什么感觉啊?”
阮筠琦果真是一针见血,活脱脱的将轩辕陆笙说的是无言以对。
徒弟变师娘,这大概就是世俗最不能接受的情况之一。
轩辕陆笙更明白,这份情将会面对多少的困难。
外面的闲言碎语倒是无妨,可最关键的就是一定要在皇帝下旨之前,让他们无法介入。
“小琦,我觉得你做自己的师娘,不是很有意思么?”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握着她的手。
当下的风气,虽是开放和追求自由,不乏文人墨客提书倡导,更多的是追求精神的开解,不再拘泥于小小眼界之中。
因而,他们的情况,其实也算不得很差了。
阮筠琦左思右量之际,已经从原来的位置,挪在了床榻上,和轩辕陆笙同坐。
“这倒是有意思吧,也是没意思。
如今各方,但凡需要,就说是非我们不可。其实我知道,还不都是正行门私下说好的。
还没有正式对付我们呢,就想先耗断我们的心力,果真是厉害。”阮筠琦头一歪,靠着师傅,昏昏欲睡。
而轩辕陆笙又何尝不是?
连夜赶路,几乎没有停歇,直奔此处之后,却又被她这么缠着。
“一起歇下吧。”实在是困倦的懒待说话,连同阮筠琦一起,躺下,便双双入睡了。
门外,还躲着几个人一起,偷听之中。
“哇,你说这青天白日的,他们俩这样,会不会有点过分?”这第一个开口的,居然是轩辕灏泽。
本该冷肃管教手下的轩辕灏泽,如今却光明正大的躲在师傅的房门口,偷听师傅和师妹的谈话,并且还如此肆无忌惮的讨论。
“这算是什么过分了?”白易便站在了轩辕灏泽的旁边,本是好奇心极重,顿时间又变得彬彬有礼、仪态决然。
“嘁,能不能仔仔细细的听听清楚啊,我们来这干嘛来的?”这一个,却是嵇崇。
耳朵还没有离开那门,一副认认真真的模样,着实让人哭笑不得。
轩辕灏泽与白易面面相觑了一番,果断沉默,继续听了下去。
“这……白大哥,崇大哥,灏泽,你们三个这是在做什么?”施品儿也就是路过,本想去看看阮筠琦,却发现这里三个人都在贴着门窗,样子古怪的很。
三人一听身后有人,连忙纷纷转了过来,望着还是一脸茫然的施品儿。
施品儿是不会猜的到这些人,就是因为白易适才路过撞见了那一幕,遂才又找来了几个,陪着一起试图强势围观一把。
不过说到底,还是因为白易与轩辕灏泽闲聊之际,被嵇崇听了去,这才被嵇崇拉了过去,一并偷听。
眼下面对施品儿的追问,自然便是无所遁形。
“哦,我们本来是想找师傅的,不过这个里面的情况我们也不是很了解。
对了品儿,你来这里是?”
轩辕灏泽极是爽快,很快就将施品儿的来意问了出来,并且直接上去将施品儿拉去了一边。
施品儿虽有疑虑,但还是仔仔细细的听了。
“哦,我就是看琦妹来的时候,脸色很差,想过来问问情况。
又怕她有了什么需要的东西,却不能及时和我说。”施品儿的思索是经过了很长的回忆,转眼间,视线又回到了这三个人的身上。
“脸色差是很肯定的,不行你问问这个大夫。”嵇崇掩着笑意,却也是劫后余生一般,痛苦、庆幸而又无奈。
指着白易,对着施品儿也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便无话可说,转身,人就走了。
施品儿虽没有全部听见、听懂,但还是极为挂念。
而那日前,究竟发生了何事?
“林得意,你说说你叫这个名字,是怎么走到如今的?”
那个一行人中的首领,已经被教训的是,弃恶从善、嫉恶如仇一般,求饶的话是一句接着一句,眼泪横飞。
倏而,不知从何而来的另一拨人,将这里团团围住,剑拔弩张,个个眼神犀利。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戴着面具,骑着黑色马儿,一看见那个被教训的唯命是从,不由得大笑起来。
林得意,这也是他们此时才知道他的名字。
说不出是好听不好听,说不出是一种有内涵,还是直白的很的感觉。
就是对于这个人而言,林得意的名字,有些奇怪。
“好小子,你不就是刚刚提拔上来的人么?你以为你的能力会在我上面?”刚要起身,却又被身边的嵇崇,白了一眼。
林得意如此言语的背后,似乎也可以好好的推敲一番,这个戴面具的人,是不久前才提拔的人。
那么对于他们之中的那种来往言词,以及林得意对这个新来的人的态度,决定了阮筠琦接下来,该如何继续言语。
阮筠琦一边望着他们究竟是如何的眼色行事,一边又叫苦不迭。很有意思是的便是,一时间,林得意似是很有底气了,就像是这些人都是来撑场面的一样。
底气什么的。
正疑惑之际,转身时,刚好看见了那个篮子。
“我不知你们是什么意思,不过现如今我们想要带所有人走,你们,该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对于林得意而已,被人压在手底下,自然很不舒爽。
而这个戴面具的人,却能适时都会带领他的手下,且总是有意无意的观察他们所有人。
阮筠琦一开始觉得,这个人并不简单,只可惜没有了进一步的作证。
“意见?你说什么意见?”侯一冷冷的一个眼神过去,握着剑就走了过去。
很快,那个戴面具的人,就下了马,拎着他的武器,从人群中,走向了侯一。
“有点意思,你过来,我们单打独斗。”
没想到彼时,这个人居然还有这个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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