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点星光灿烂,月色朦胧月色洁。
有道是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清源城中,天气倒是刚刚明媚了一些。
只可惜,入城的轩辕师徒,早早就被这清源城的知府给拦下了。
“书生大人,下官也是初得消息,不知大人是否得空,能否……”这谢民安知府,一身官服就迎在了正城门口,巴巴的望着他们二人。
阮筠琦此时已经换了男装,清秀的模样甚是动人。
束发利落,青衫长流,袖口金丝缠绕,脚上一双也是少见的名品。
打扮的是得体简单,也不失风范。
如今是女子特有的气质越发的明显,那一点男装的打扮,早就遮不住,也无法掩饰。
这一时间,听得知府第一便是如此吞吞吐吐,自然就是为了请他们为他解决难题呗。
这,怎么是个人就知道把难题抛给他们了?
阮筠琦彼时的心情是不怎么好的,毕竟,对于他们而言,此行明明很是隐秘,怎么连小小的地方知府都知道了行踪?
轩辕陆笙停下了脚步,只看着这个大腹便便的谢知府,冷不防的问了一句:“怎么,我有空就得帮你?”
这一句,倒是实话了,谁规定他们君齐书生可以给小角色帮忙的?那不还是看交情。
问完了,谢知府也是彻底愣了。
“大人,您……”倒是知府旁边的师爷反应迅速,凑了过去,耳语几句。
这谢知府是一边笑着,一边听着,不时的看看阮筠琦,又看看这个一反常态的轩辕陆笙大人。
所谓的反常态还不是这一句似乎有着拒绝的意思,而是……传闻里,似乎这书生大人是一贯喜欢着白衣,眼下却是一掩墨色深衣来,来是绝色回也绝。
墨色的长衫,站在阮筠琦身边,的确是凝重而又严肃了很多。
“书生大人,其实这都是正行门的大人们如此交代,还真不是下官非要如此。”谢知府听得师爷的话后,很快便恢复了冷静,也很快找到了继续下去的话题,“书生大人,下官也不是无能,只待大人上堂歇一歇,了解便可。
这具体的事宜,自然还是下官自己的事情,怎么好劳烦大人您?”
官腔、官话说的真好,只怕到时候可就不是一句都是他们的事,就可以解决的。
何况,他们本就没有这个责任,不该主动承担。
但闻,此事又与正行门相关,总觉得应该仔细一些。
阮筠琦看了看师傅,那脸上的意犹未尽倒是很浓郁啊,看起来,是非要把这个人好好整治一顿。
“这么说来,你的意思就是我被你请去,就是喝喝茶,听听事?
你可知道,多少人想请我喝茶听故事,都是奢侈?”轩辕陆笙第一次,这么摆架子,也是第一次这么嚣张。
阮筠琦却是微微笑着,站在一边偷偷的看着。
这师傅就是兴致来了,非要逗人家。
不过也是,虽然不知他们的君齐书生能做多久,可至少在退出之前,也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这……”谢知府不禁露了怯意,瞥了一眼身边的师爷,“这下官能请得书生大人,不,这见一面都是三生有幸,怎么会不知道书生大人一面难求?”
轩辕陆笙是没空、也没有心情听他在这里废话颇多。“你累了么?”
偏头一问,便是问了他的徒弟阮筠琦是不是累了。
阮筠琦适时的点了点头:“嗯,怎么不累,奔波来回的,我连饭都没有顾上吃呢。”
阮筠琦说时,一副笑脸,对着谢知府便是吃饭的意思。
谢知府一拍脑袋,懊恼道:“都怪下官,下官已经在酒楼备好酒席给二位接风,不料这初见,就忘个干净。
书生大人,钧少公子,这边请。”
总算是懂得阮筠琦话外之意了,哪有人求人办事,是先办事再吃饭的?想得美。
这谢知府似乎也是觉得自己适才不该那么着急说话,若是酒席间提出,岂不更是顺理成章?
毕竟他们是既没有见过,也没有一点很亲密的关系,更没有适合的人举荐。
轩辕陆笙也不客气,拉着阮筠琦,就径直往前走去。
虽是一个失败的路线计划,但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既然这里有案子的话,那么我就交给你了。”轩辕陆笙是丝毫不在意这些,不过既然总是有人非要试探、试探自家俏徒弟的本事,看就是了,再看也是他的。
阮筠琦此时自然不知道师傅内心还有这么一层骄傲的想法,便点了点头,而后瞥了一眼走在后面跟着的谢知府等人。
“我吃饭的时候,不喜欢别人跟我说案子,吃饭就安安心心的吃饭,如何?”这才是正午罢了,阮筠琦还想好好的吃个午饭,小憩香甜,再说案子。
哪能想到这个知府是什么意思?
不过,若不是这个谢知府,已经年纪不小,又是肥头圆脑、膀大腰圆的,入不得她的眼,哪能这么不待见?
刚见,就直奔主题,虽是不拐弯抹角,却又在别人提问之后,只知道看着他们家的师爷,怎么,师爷是知府,还是他是知府?
这一连贯下来,印象早就差了。
很快,这个谢知府,笑着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这民以食为天,我们怎么能让二位饿着肚子呢?”
这话倒是知道跟着,不过这行动上却是缓慢的很。
毕竟那么重的一个人,行动迟缓,情有可原吧。
“那好吧,我们先去你找的地方吃饭。
对了,叫两个人在城门口守着,我还有两个朋友没来。”阮筠琦本是打算让侯一一个人解决阮家的事情,不想却忘了,说到底,白易才是地地道道的都南人。
白易因为想去见见他的家人和心爱的姑娘,遂也就留下了。
一并留下,居然就剩他们两个独自上路。
然而路上的时候,师傅轩辕陆笙又一次说起了光影堂的事情。
但此番却不是劝阮筠琦适时的放弃这一帮人,而是应该,巧妙的联合这一股力量。
“光影堂的辛长容,虽是江湖里,令人闻风丧胆的角色。
不过毕竟已经去了,不应该继续纠结在这个问题上。
我仔细考虑了,你其实留着他们的话,利大于弊,的确适合留下。”
师傅本是考虑周全的人,如果他肯定了这些人,那么必然是因为考虑到阮筠琦的安危问题了。
阮筠琦不禁心中满满的感动和欣慰:“师傅,你放心,我会尽快将他们组成新的队伍。
待这一次,与正行门的对决结束,也了结了和皇家的关系,他们就彻底自由了。”
阮筠琦本就不喜欢暗卫和死士这种的存在,实在有违常伦,又很残忍。
就像是龙蛟,若是没有她,他啊就和凌霖儿双宿双飞了。
仔细想想,若不是为了和正行门的明争暗斗时,能保护自己,也就不至于非要留下辛长容留下的人了。
何况,若是要复仇,就必须有这么一股势力,去调查、去动手。
杀人也好,杀人的刀虽是别人举起落下,发号施令的,还不是她么?
因此,她更不应该就此纠结,而是最快的、最敏锐的判断。
顷刻,便随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去了一处,相当豪华的酒楼。
题字“晓梦醉来”,上联:众生借酒消愁梦,下联:独梦借酒清醒来。
说不上是什么大家之作的对联,却是很有一种特殊的韵味。
众生来此,都是借酒消愁愁更愁,唯有他们却是浑浑噩噩的来,喝了酒后就清醒了。
难怪啊难怪,这里叫,晓梦醉来。
轩辕陆笙一展扇,嘴角露着颇为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便阔步而入。
跟在后面的阮筠琦,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连忙跟了进去。
因为她虽没有在意门上的东西,但是站在门口,就已经闻到了那一种极为诱人的香味。
果真是,民以食为天啊,在吃的面前,谁都挡不住她的去路。
小小的身子,就紧紧的跟着师傅,前去觅食。
这谢知府,跟在了他们身后,那是一阵冷汗冒着,又一阵热汗交替。
师爷也是看着颇为紧张,半句话都不曾说过,只是默默的观察。
“这,有什么特色的?”一上雅间的第一时间,阮筠琦就是迫不及待的坐下,然后拉着店小二就问。
因为今日来的都是贵客,店小二其实上来也是就是端茶递水,马上就走了。
不料却被这个清秀的公子,其实是女子的人,拉住了。
店小二一脸惊恐的望着自家的女掌柜,等着掌柜的回话。
那女掌柜锦衣绸缎,身姿绰约,眼里尚有风情万种,唇间未启却已是温柔。
“这位公子,今日扈娘得知,我们大墨第一聪明人的书生大人到此造访,自然是亲自陪着。”一边笑时,眼里尚有万种柔情蜜意,那眼睛盯着轩辕陆笙时,那叫一个销魂啊,“下去吧。”转脸对着店小二时,冷艳了几分,也客套了很。
阮筠琦虽说是一心扑在美食上,却因为那个眼神,着实不爽。
“师傅,这钱是我们付?”阮筠琦一边自顾自的添着茶水,一边不怀好意的望着那女掌柜。
轩辕陆笙自打入了这雅间的门,早就发现这扈娘的眼神,巴巴的看着他了。
言辞之间,眉眼之际,无不是对他的一种无形勾引。
但,这恐怕也就是这个谢知府的手段之一罢了。
既然徒弟吃醋了,那就好好惩罚惩罚他们吧。
“我们付?”轩辕陆笙突然笑了笑,望着谢知府的那一刻,那神情自然,眼神纯粹,就像是说,既然你给我们接风洗尘,怎么能我自己出钱?
“啊不不不,怎么会大人出?
下官这是为了迎接您二位,不会要你们破费的。”谢知府提到钱,似乎没有这么要命。
莫非,还是有钱的主?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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