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
因为他现在是神魂化身，只有天人尊者才能用这招。
老头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憋着一口气，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晚辈姜森，见过前辈！”
被一个老掉牙的家伙叫前辈，云天河心里别提多怪异了。
他面不改色，淡淡开口：“怎么不跑了？腿断了？”
“前辈面前，哪敢跑啊！”老头一脸苦相。
“不敢？我看你胆子大得很！”云天河冷哼一声，还真把自己当天人境高手了！
这时，那妖族武将也飞了过来，二话不说就给云天河跪下磕头。
这回，云天河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这家伙才神游七重，杀他，一刀的事儿！
“涂山巨川，拜见前辈！”
“涂山……”云天河听到这两个字，立刻就和这妖族的身份联系起来。
“你是涂山狐族的？”
“是。”
“那五层大殿里那个，是你们涂山狐族的九皇子？”
“这……”武将犹豫了一下，居然转头去看旁边那个老头。
老头也机灵，反问云天河：“前辈不知道他的身份？”
云天河冷哼：“我在问你！”
老头立马恭敬地回答：“前辈猜得没错，他正是涂山妖皇第九子，清歌。”
妖族的妖王对应人族的神游境，妖皇对应的便是洞虚境。
也就是说，那大殿里的俊美公子，居然是个妖皇的儿子！
怪不得身份尊贵，来历不凡，连坐牢都得住在堪比皇宫的大殿里。
“他犯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被关在天牢第五层？”云天河继续追问。
但这回，老头却不肯说了。
“这个，恕晚辈不能说。”
看到老头不配合，云天河释放出一丝杀意，恐吓道：“你胆子不小啊，真不怕我杀了你？”
老头直接回道：“晚辈本就时日无多。”
好家伙！
软硬不吃，是个滚刀肉！
云天河用金睛一看，果然如他所说。
老头魂火虽然看着旺盛，实则后继无力，确实快死了。
逼问不出什么，云天河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涂山武将。
谁知这家伙更绝，梗着脖子，一副等云天河砍他的样子。
“行，都是硬骨头！”云天河在天牢待了这么久，什么犯人没见过，实力越强，骨头越硬。
没想到，到了神游境、洞虚境，这个定律居然还管用！
服了！
云天河才懒得管什么涂山狐族九皇子，问不出就不问呗，又不关他事！
他转身就往五层走，管它五层还是五层底下，去看看再说！
“前辈想去下面？”那老头姜森突然冒出来一句，“前辈要是不是我们大炎皇族或者五司的人，我劝你还是别下去比较好！”
云天河一听大炎五司就愣住了，大炎啥时候有五司了？
正琢磨呢，就听老头说别下去，顿时不爽了：“怎么着，你们下面还藏着什么宝贝，不让人进？”
老头又开始打哑谜：“前辈，听我一句劝……”
云天河心里这个气啊，要不是看这老头快死了，真想一巴掌呼死他！
说话说一半，最烦这种人了！
他懒得废话，身影一闪就消失了。
等云天河走了，老头和旁边一个武将才敢站起来。
“姜前辈，这人不会是冲着九皇子来的吧？”武将紧张兮兮地问。
“不可能，就涂山那人脉，哪请得动天人尊者？”老头摇摇头，“他要是真想对清歌不利，我们也拦不住，只能干看着！”
“我估计啊，八成是哪个老家伙闲得无聊，想来咱们天牢底下看看热闹……”
“那就好，那就好……”武将松了口气，又忍不住问，“姜前辈，这可是天牢重地，真让这尊大神随便进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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