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明安抚着她，恍然有种回到她刚嫁过来前的既视感，“那你就坐我旁边吧，难得的一桌好菜，可不能浪费了。来，把筷子拿过来，还要我喂你啊”
李菲菲终于肯拿起筷子了，但赵天明看得出来，她依然很不甘心。
一顿饭最终吃得沉闷无比。
赵天明虽然不时发自内心地称赞李菲菲的手艺，但李菲菲却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和往常一样夹菜为赵天明夹菜。
但她最后没吃下去多少东西，这赵天明都看在眼里。
吃完饭，也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快九点了。
李菲菲主动提出要去洗碗，连赵天明要帮忙打下手的提议也完全无视。
赵天明看着她有些寂寞的背影，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电视机一直都开着，但赵天明和李菲菲都无心注意节目的内容。
洗好了碗筷，李菲菲又把厨房打扫一遍，最后脱掉围裙，坐在赵天明的旁边，客厅里的沙发很窄，李菲菲只能这么贴着赵天明坐着。
赵天明没有从李菲菲身上闻到那股她平常一定能闻到的香气，但微微的汗味和头发里传来的洗发露的味道却不知为何让赵天明更加无法自处。
“宝贝，快9点了，你也，”
“爸，你就这么想着让我早睡吗”李菲菲看着电视，口中语气轻轻地说了一句。
李菲菲的改变主意让赵天明觉得意外，但赵天明并不惊讶，赵天明早就看出来。
“熬夜对身体不好。”
“偶尔熬一下又有什么而且这才不到九点，你这么早让我睡做什么”
李菲菲有些激烈的语气让赵天明无法再说出下一句话来。
“爸，你是不是真的讨厌我了！”
李菲菲没有看赵天明，她甚至有点儿远离赵天明的感觉。
但沙发上的空间就这么大，紧贴着坐到一起的我们，彼此之间都没有什么状况是刻意隐瞒的。
赵天明轻轻搂住李菲菲，开口道：“我怎么可能讨厌你呢，傻丫头。”
李菲菲在赵天明的怀中继续说着：“我知道我之前可能太过分了，说了很多让你伤心的话，但是我，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啊，我爱你啊，爸，”
赵天明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哭泣的李菲菲：“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但赵天明心里明白，今天以后，赵天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提起这个话题。
夜渐渐深了，这个老社区的住户都很少有什么夜生活，时钟的指针过了点，外面的灯光就几乎都熄灭了。
“爸，我好了，放开我吧。”李菲菲呼唤赵天明的声音有些沙哑。
赵天明看着李菲菲站起来，背过身子，不让赵天明看到她揉眼睛的动作。
“爸，你都忙了一天了，先去去洗澡吧。”
赵天明应了一声，心里却突然想起那天在宾馆里发生的一幕幕。
不知被什么所驱使，赵天明张开嘴，说了一句：“你先洗吧。”
李菲菲似乎多看了赵天明一眼，但没等赵天明切她就又转过了身子，简单地应了一声：“哦。”
赵天明看着她拿着换洗的衣服和毛巾走进浴室，看着浴室的门关上，心里却不知为何生出一丝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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