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相公什么时候委屈过我。
这是相公送我的,不管成什么样了我都要留着。”
孟娇娇仰望着男人,“留着等到我和相公都白了发再拿出来看,相公给我所有东西我都会记得会珍惜。
等到那时候每拿出一件都记得相公当时是在什么情况,什么心情下送给我的。
若是相公忘了,我便拿出来讲给相公听。”
赵崇霖不禁顺着她所言设想真到他们都白了发,娇娇媳妇儿拿出这些物件来一件一件地与他讲,当年他是在什么情形下以如何心情送给她的,她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收到戴上。
只这么一想赵崇霖就再说不出让她丢掉的话,“留。”
娇娇说要与他一起白了发……
这几日孟娇娇是出不了门了,正好能静下心来想想制香方子如何拆分保留这个事。
赵崇霖早上出门没有直接到军营去,先来找杨秋娥。
杨秋娥是想跟他商议酌情教孟娇娇一些防身自保的功法,她先没提这个话,先将昨日她踹开门看到的场景讲给赵崇霖听。
“我都不知道二嫂能有那么大的力气,我和孔氏抱着她掰了好久才掰开手。
栾贵枫下身到大腿不下二三十处伤,若不是二嫂运气好先扎到下身让他失力,二嫂能等到我去?
我们是粗人,伤了疼了早就成习惯,可二嫂不是。”
她见赵崇霖不说话,但也清楚他此时的情绪,接着她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因为她太了解赵崇霖这人,单说让孟娇娇练武的话他定然不会同意,必须要刺激他一下。
事实是赵崇霖被三番五次的刺激,已经刺激得狠了。
这回,他们想到了一处。
“你二嫂她不比你们,你悠着些。
你二嫂,我就交给你了。”
杨秋娥想到他会同意,但没有想到会答应得如此快。
也好,省了她费口舌。
她也发现赵崇霖这头驴在改变,如此她也更慎重严肃起来。
“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你尽管放心,二嫂那里有我。”
她没有保证什么不会再有那种事发生,她保证不了,保证也没有用,说那些虚的还不如做实际的。
“对了,我这份轻便好携带的暗器图纸,我想打造出来给二嫂用,你瞧瞧。”
两人确实是想到一处了,只是赵崇霖想打造的那个没有杨秋娥这个轻巧简单。
“这份情算二哥欠你的,以后有用得到二哥的地方尽管开口。”
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用不着这样说,但该说的话必须要说清楚,就算是亲兄弟姐妹也得明算账。
杨秋娥不以为然笑了笑,“我是给二嫂的可不是给你的,这份情我得从二嫂那里去拿。”
赵崇霖以为她这是玩笑话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情分他是实实在在记在心头了。
下午杨秋娥来看孟娇娇,被孔氏引进书房。
“不好好养伤,干什么呢?”
坐在书桌后面的孟娇娇抬头看着她笑,“伤得又不重还能成日躺着不成?
你来看我写的分配合理不合理,按照你的提议我想了想,将工序分出来给不同的人做,我留着关键的地方。”
“二嫂这手字写得真好看,果然字如其人。”
夸了字再看内容,杨秋娥想了想问她,“还能不能再分细一些,不怕麻烦关键是严谨。”
两人头凑着头商议敲定,待看到孟娇娇左手放笔杨秋娥才后知后觉想到一个问题。
“二嫂不是左撇子吧?”
“不是,以前练过几年左手写字,现在正好派上用场了。
别说,我左手写字可比左手吃饭灵活。”
这几年生疏了,好在还能看。
杨秋娥拿着孟娇娇写的方子离开,孟娇娇也起来活动活动。
听到孔氏她们一边做新衣一边闲聊说起县城家中的紫藤花架,这个时节到初夏正是开花的时候。
孟娇娇也想起当时她想象过花开时节院中会是如何盛况,她坐在花架下无数次期盼过花开。
希望,初夏她回去接母亲和浩昌的时候能看到。
孟娇娇将院子看了一圈,觉得确实是单调了些。
“不知府城的花市在何处,趁今儿天气好你们也出去转转。”
几人面面相觑,孔氏道:“两位婶子去吧,我在家陪夫人。”
吕婆子直接摇头,“婆子我一辈子都没高雅过,可不懂花花草草,还是你们去吧。”
她不是谦虚,是做了半辈子洒扫的粗活真不懂。
孔氏又看了看夫人,她是不敢离开夫人身边怕栾家再上门来找事。
最后是孟娇娇点了她和王婆子还有王全喜出门,“挑着好活花季长易打理的买些,别买带刺的,种在家里不好。
再找个有经验的花匠跟着回来种上,若是对方愿意的话,事先讲好之后每十天来打理一次。”
在他们出门的时候孟娇娇突然想起来,“买几株多年根的芍药。”
母亲喜欢芍药花,以前家里母亲就种了几株,而且种得极好。
每年芍药开的时候母亲就会剪下开得最盛的花朵为她簪上,母亲也簪,父亲总是看着她们说好看,人比花儿好看。
栾家一夜之间被下监加停职查办引得不少人打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没让好奇的人等多久府衙就出了栾贵枫获罪的告示。
不出一天的时间就有数十受害者和家属到衙门击鼓鸣冤,都是状告栾家欺压强霸的。
栾家是当地人,从栾德飞做了府仓大使后栾家一族可谓是鸡犬升天,不仅栾家人欺男霸女抢占民宅收受贿赂,就是栾姓族人也在乡下仗势强占他人田地屋舍,更为了扩修栾氏祠堂而霸占两户人家的祖宅,人家不给就把人打死了。
一开始的时候栾德飞还到处求人搭救,半天跑下来腿都快断了硬是一家门都没进得去,后来他仿佛认命一般在家等着最终宣判。
也没让他等多久,下午就有衙役来请。
告示中提到了将军夫人果敢英勇捉拿贼人栾贵枫下狱,有好奇之人询问这是什么情况,立马就有在告示栏边值守的衙役解释。
当然不会巨细全说,主要点出将军夫人英勇抗击贼人为民除害,就是告诉那些曾经被栾贵枫祸害的女子,已经有人带头了,栾贵枫也下狱肯定要判刑了,让他们不用害怕都勇敢地站出来指证。
一开始还有人观望,到下午连栾德飞也被押上了公堂就有人陆陆续续站出来。
雷氏他们也是下午才听闻了此事,几人着急忙慌的往赵家来看孟娇娇。
见孟娇娇伤得如此重,一人一句将栾家骂得狗血淋头。
“那种混账就该千刀万剐下油锅,死了也要下十八层地狱。”
雷氏她们本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行不露脚笑不露齿,何况是跟糙汉丈夫生活了这么多年,多少也沾染了些直爽。
孟娇娇笑着听她们骂人,挨个给她们添茶。
“来时路上听人说姓栾肯定完了,栾家父子都得问斩。”冯氏说着看了眼孟娇娇,是特意说了让她顺心。
孟娇娇笑着约她们:“到时候我们去观看。”
一时间堂屋里静了下来,都看向孟娇娇。
她们自认为胆子大心大,以前比孟娇娇胆子大,真真是到现在她们才发现,孟娇娇才是胆子最大的一个。
当然,不算杨秋娥她们几个。
她们刚走孔氏几人买花也回来了,孟娇娇将所有花看过,再跟他们商议如何种下。
赵崇霖回来背着双手沿着墙根儿转了圈,最后给了两个字评语,“不错。”
两日后栾德飞父子判了斩立决,到行刑这日孟娇娇脸上的伤好了,真约了雷氏她们一起去看。
她觉得她应该会怕的,毕竟是砍头啊,一刀下去就人头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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