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骤然一跳，沈瑜只觉得自己手指尖，一片冰冷。
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江知衍说：【我没打开看，总是担心你，你们所的哪个律师？怎么会割腕自杀呢？】
沈瑜没理会，手贱的点开，第一眼就看到了新闻的封面配图。
显赫而无比的刺目。
是一个光着脚丫的女孩子，穿着一身白裙子，死死抱着床上的男人，好似是用生命来守护。
男人大半边脸都被遮挡起来了，但是血弄的身上到处都是，图片下面的字都很令人瞩目惊心。
【为救男人，女孩子舍命来换！】
沈瑜知道图片上的女人是白苒，她昨晚碰到时候就看到了那一身白裙子。
比月光还要纯洁柔和，像是悬空耳挂的白月光，一片缥缈，不可触及。
抽血的针眼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很冷冽的感觉，像是尖刀猛地插入心脏。
默默从新闻中退出去，回江知衍说，【我有点晕车，不聊了。】
副驾驶的老律师忽然就看了一眼沈瑜，有些担心的说，“小沈，你不舒服？脸这么惨白。”
她抿唇笑笑，“大概是昨晚没睡好，追剧太晚了，结果一晚上都是噩梦。”
高律师在开车，回头瞄了一眼插话，“做噩梦？我们可以律师，骗不了我们。你们也别听她瞎说，这孩子我知道，心里有事，不过你们也不用问了，问了也不说。”
“高律师！”沈瑜白了一眼老师，脸黑了黑，“正经人儿可不这样开玩笑的，我还心里有什么事情，除了搞钱，就是干饭。”
“哈哈哈，直白，”知识产权老师擦擦眼镜框，温和说，“其实我们这一次去，是为了和崇明集团续签顾问合同的，之前发生了点小事，他们不太想要我们做法律顾问了。”
“那我去岂不是……”沈瑜看着几个资深的老律师，捏捏额头，“我说呢，他们不想合作的原因是不是上次酒席的原因？”
上次打了个官司，酒席上得罪了崇明集团一个小副总、
那小副总就对她眼神不对，酒过三巡后一直色眯眯的碰她大腿想揩油，她一气之下摔杯子走人。
事情过去都好久了，想想，她当初还是跟顾淮一起打的最后一个胜诉，吃的最后一次饭。
只是当时……
顾淮大概是喝的烂醉，被左一杯右一杯的酒水给捧上了天，完全没察觉到她脸都变了。
可尽管这样，尽管她受到了不公平待遇，还是没有告诉任何人。
崇明集团算是个大公司，顾问费用一年顶别人五年，但是要求也严格，屁大点的事情就要写法律意见书，还要人像是奴婢伺候主子一样捧着。
说到底，崇明集团不差钱，但是差的是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说什么呢，”有人笑着打破尴尬，知产老律师微笑着看她，“你好歹是高律一手带出来的徒弟，放眼樾州，哪还有比你们更强的刑辩团队？”
“就是，当年高律师已经打遍天下无敌手，再培养了你和顾淮这两个人才，珠联璧合，三足鼎立。”
民商律师笑着，他忘了顾淮已经离职了，还笑着问了高律师，“最近也不见你那高徒了，怎么，派去西天取经渡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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