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疑惑问，“什么事？”
“小衍应该要醒了。只是我不太明白，沈瑜发现他手指动了，第二天乔雅就擅作主张办理了出院。”
程雨眸子一眯，瞳眸缩了缩，“他醒了，你就这么开心？”
“这话什么意思？他可是我……”
“呵呵，日后老爷子一死，分遗嘱的时候有你哭了。”程雨从床上起来，极度不满下来窗前点了一根烟，缓缓的吸着打断他的话，“你不如，把这种事情扼杀在萌芽之中。”
周修迟心头咯噔了一下。
似乎想到她话里的意思，整张脸大惊失色的惨白，“不，我不会害他的！”
“好啊，”她靠着墙笑的冷漠，笑的讥讽，“那你别忘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
她指了指肚子，随后就将烟蒂摁在了窗台上，面色已经一片薄凉，
“我无所谓，你儿子呢？”
那一抹烟在深夜之中像是一道刺，狠狠的勾了一下他的心脏，让他的瞳眸忍不住瑟缩了下。
他盯着自己的手，黑夜里缓缓变成了一张锋利的魔爪。
—
沈瑜挑好了礼物，江老七十大寿，她要送一副，高山流水画。
白石之上悬崖飞瀑，雾霭萦绕，大气磅礴。
大学好友当初千里迢迢高人求来的送她生日礼物，沈瑜对山水画造诣不深，扔在角落里发霉。
这种价值连城的东西在她手里，纯粹是暴殄天物，还不如送到江老手上。
听说江老还是书画协会的会员，送这种东西，恰恰是投其所好。
南溪打过来电话时候，沈瑜刚将高铁上的老妈接到车上。
南溪正一脸沮丧，“瑜姐，你要是不想起诉，不如就澄清一下吧，那网上的舆论实在是受不了，你不晓得，我们的当事人都好几个要解除合同的。”
“现在人都太坏了，你说圈内的有些律师也嘴巴不积德，还在背后搞小动作，我真是气死了都！”
“再不济，咱们发律师函！先把圈内那些歪瓜裂枣的给整治掉！”
沈瑜开车，开着扩音，这话一五一十的全部落在了沈母的耳朵里。
沈母手中拎着个袋子，里面装了一只大公鸡，本是像是花的笑容一刹就凝固住了。
她伸过去脑袋，有点担心的问了句，“咋了，什么事这么兴师动众？”
沈瑜无奈笑了下，“老妈，你捉只大公鸡让我在卧室里怎么养，你这纯粹是给我添乱啊。”
“这只公鸡你们城市里有钱都买不到，看看你这一脸嫌弃的样儿！”沈母撂脸子了，“不知道好东西珍贵。”
“南溪，我的事情自有打算，江老爷子大寿星，你跟主任请示一下律所要不要派人来问候，今天去的人来头都不小，拓展一下业务也算不错。”
南溪叹气一口气，“哎，瑜姐，兵临城下城门都被攻破了，只有你不着急。”
沈瑜笑笑，一笔带过，“有南溪在，给姐杀出重围。”
她心情并不好，但是车里有老妈，只得佯装无事，简单聊了几句挂断。
父亲刚离世不久，再让母亲再承受这样的难堪，她心中无端的泛着一股难受。
“沈瑜，你们是不是又闹别扭了？小衍已经好几天不给我打电话了，我发消息他没动静，”沈母察觉到了什么异样，忽然屏气一口气问，“还是说，他不想要这个孩子？”
“妈，我觉得你拿这大公鸡是为了你孙子来的。”沈瑜疲惫的捏捏眉心，“我都活了二十多没见你这么大方杀鸡给我吃。”
“小衍要是敢这么背叛你，我就全网曝光他！”沈母着急了，“啪”的一下将一张纸拍在后座上。
看到那张纸，沈瑜眸子不由轻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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