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说千年羁绊,万年重联,世华之中必然是因果相聚,人魔必然是心中执念作祟。
天神盘古开天之时,以身撑天地,可是却将心流落人间,唤作花田玉。
此玉是开启神魔人,三界之门的钥匙,传说,盘古开天之后,其实将一身修为都在花田玉之中,此玉被誉为天道之玉。
天道之玉遗落人间,卯时出生之人皆是以玉石附身之主。只可惜,魔道神界寻了上万年都没有找到一丝踪迹。
闷热的夏季,才五月就开始的火热。早就开始的回温,高三的课堂总是没有想象的这么简单,看着周围的人不是奋笔疾书,就是看着手上的英语单词不停的背诵。
只有最后得几排例外,那是一个小团体。周遭的少年,一个劲的围着一个身高近一米八得少女?
确实是少女,面容娇好,并没有像教室里的女生一样,穿着一身漂亮的校裙,而是选择了一身与男生一样的长裤,深蓝的校裤在她身上,反而没有将那双美丽修长的美腿遮住。
反而更加让人觉得美丽。白色的上衣打着蓝色条纹的领带,可是,那张红润的小嘴,却说出来几个字。似乎让刚要开口的几个男生都怔了几秒。
“四爷,你刚刚说什么?”男子的脸色倒不是震惊,而是恍惚。
少女伸出修长的手拍了对方的脑袋一下道:“爷说什么,你没听见吗?我说了我要回家闭关复习高考。”
“真的假的,四爷。”
“爷有说话不算话么?真是,不说了,准备回家了。”少女将抽屉里得书包一抽,背上了身,毫不在意老师气的通红的表情。
大咧咧的走出教室,这就是濮氏家族的唯一的传承人。排行第四代的濮四爷,如此拉风的人,在学校是个传奇。
打架从没有输过得力量,居然是在这个女孩的身子中爆发的。
断壁残瓦,周遭居然还是一股子的酸臭味。濮四爷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却觉得自己看东西都不真切了。
“难道是,这几日太用功了,眼睛花了。”明明漂亮的欧式风房间,居然变成了这么一破屋子。再看自己伸到面前的手,上面都是黑色的泥,看着都是让人作呕。
这屋子倒是没有什么怪味,有怪味的是自己的身子。这衣服在身上都像是黏住了一样,当下,濮四爷的身子一颤。干瘪瘪的身材,连一点肉都没有。
“搞什么,这不是我的身子。”再看自己头上顶着得头发,简直都结在了一块儿。房间虽然是破,这老北京倒是没有这样的破房子了,不远处还有一反光的镜子。
看着像是铜镜,难道这里真的不是自己家?
“哟,这死丫头还真的是命大啊,一个月躺下来,倒是真让她挺过来了。”开门的女子虽说不美,但是一身长裙没什么花色,倒是有了几分的气质。
“姑姑,你可别这么说,到底是老爷的种,死了也是要伤心的。”说话的是另一个女子,手上倒是端着一铜盆。里面是什么还真的不清楚。
“哼,伶人啊,既然她都醒了,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大小姐还等着我去回报呢。你呀,就好好的伺候你的小姐吧。”一摆手捏着鼻子,这里面的味道简直让人作呕。
果然是贱人生的,这都能扛下来。这转身离开的便是花姑,可惜,濮四爷倒是一点都不认识。可是,那人眼中的鄙夷还有嫌弃她是看得真真的。
连带着那名唤伶人的也是,一脸的不耐烦。
“砰……”铜盆砸在地上的声音,尤为的刺耳。
“怎么?这才几日都要我伺候啦?”伶人见濮四爷还坐在床边,根本没有动作,心中不觉得来气,便说道。
濮四爷虽然数学不好,但是,在道上混了这么久,看场面做事的本事绝对是门清。看来看去倒也是明白,自己怕是真的穿越了。
还来不及建设心里的防线,倒是被人劈头盖脸的一顿指责。
“哼……”那丫头见四爷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心下不知为何发毛。不过,一个不受宠的婢生女。
娘亲都是个没名份的,就算是死了,也是活该,内里有了尊贵的血,倒是连个丫鬟都不如了。想到这里,伶人翘起了嘴角,那就再让她多活几日。
算是可怜她了,刚跨出腿要走,却听床上的人道:“既然我是主,你为仆,就得对得起这个仆字。”语气特别的淡,却让伶人心下一寒。
“仆人?你还能说话,那就死不了,我怕是没有什么福气伺候你了。”伶人笑了笑,眼中极为的嗤鄙。虽说她天天来这里,可是,每次进来都得出去大洗一次,就怕沾上什么。
只是,一句仆人让伶人心中甚是恼火,桌上的饭菜已经馊了许久了,看着都让人作呕,盛夏得日子,最怕的就是脏乱。
当下也顾不得什么,一上手就将桌上的一盆馊了的饭菜向着床上的女子扔了过去。濮四爷身手算是不错,只是这具身子还真的是拖不动。
硬生生的被砸到了脑袋,热流从脑袋上留下来,血液的味道很淡,直到顺着眉流入了左眼中,眼白之中渗出红色。
极为的渗人,可是头发遮住了那红色的眼睛。伶人根本看不见,甚至连濮四爷都没有想到,眼中一热,那双眼睛一直瞪着不远处的那个女子。
“切,你以为我愿意当你的仆人?要死不活得,我劝你要么就早点死,我还能够省点心,不过是一个废物,别说你得罪了大小姐,潘乔儿。”
“就算是你没有得罪,也不会有人记起你这么一号人物……”伶人嗤笑着,从身上扯下手帕,擦了擦手,嫌弃的瞥了一下嘴巴。
根本都没有再看床上的人一眼,便一边抖着身子,一边用袖子碰了碰不远处的朽木门。
濮四爷的嘴唇发白,但是一直都没有说出一个字。大脑却在快速的运转。
濮四爷绝对是个人物,虽说是个女儿身,可能力绝不比男子差,濮家四代都是单传。到了濮四爷这里只有一个女儿。
濮家老爷子自然也没有什么重男轻女的思想。濮家四爷猝死,这事,搁在濮四爷身上,那真是拍着脑门都想不到。
好端端的在家里学数学,怎得就死了,又到了这个身体里面呢。左想右想,只能是熬夜啊,熬夜猝死居然是真的。
被人欺辱,倒是从没有过,嚣张。从来只有濮四爷嚣张,没见过谁敢在濮四爷的眼前如此嚣张。
再看看这小身板的样子,还有刚刚两个女人的话。四爷已经肯定自己穿越了。或者说原主早就死了,自己不过是到了这个人的身子里面。
是怎么死现在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濮四爷走个路都不利索啊。双腿似乎是跛着的不说,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好不容易,坐在床边。
不远处散落在身旁的残羹剩饭,还有额头上的刺痛,无疑不在显示着刚刚堂堂得濮四爷被人欺负了。而且根本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扯出一个诡异得表情。眉毛似乎都结在一块儿,真就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要说,死前濮四爷当时想的是什么。似乎真的没有什么,一睁眼便出现在这里了。
濮四爷那双眼睛骨溜溜的转了一圈,脸上的血迹怕是已凝结了,这具身子怨气很重,濮四爷倒是听说过道上的人,称这是鬼怨。
一只红色的眼睛居然发现了不远处的一个人影。这血中的眼珠,倒是不妨碍濮四爷看东西。
“你既然走了,都走不痛快?”濮四爷的声音不大,但是听得出来不悦。
“你懂什么,这些欺善怕恶之人,简直都该死。”透明的形态出来的人就在濮四爷面前。这倒是不怕,不过就是不远处的蜡烛倒了,刮了好大一阵风。
倒是让濮四爷的身子一震,好不容易坐在床边的身子又倒在了床上。那朽木一般的门也被刮落了。
濮四爷扯了扯嘴角,倒是笑的极为的好看,虽看不出来容貌,但是,却让那张消瘦和乌黑的脸变得活络了起来。
“想报仇?小样儿,活着都不能,死了有能耐么?”
“你说什么……”女鬼的声音很尖,倒像是一种利刃,“砰……”碎了桌上的瓷杯。
“怎么,我说的不对?你连扇门都出不去吧。”濮四爷慢条斯理的说着。
女鬼倒是没有见过,今日见见倒是别有一番滋味。除了身子透明,怕是碰不到东西,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
据说,厉鬼可伤人与无形,甚至可以操纵人。不过,眼前的这只,倒是没有这个能耐。
“要不是你夺我得身子,我一定可以回去。”女鬼眼中的戾气丛生,阴森森的极为的怖人。
“你不是都死了么,离了身子的鬼,怎么能够重回身子,除非你有这个能力,可是看你怕是没有这个能耐。至于爷……咳,我,那是意外。”
“你夺我身子,怎么会是意外?”
“为何不说话?”女鬼似乎见濮四爷始终不说话,心中有些慌,才问道。
“呵,你这鬼真有意思,我说了你不信,我又何须跟你说。快些走吧,不然,天亮之后,就走不掉了。”濮四爷虽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却也知道鬼不见光的道理。
“我走不了,投不了往生。”女鬼似乎有些失落,低落得情绪倒是让濮四爷多看了一眼。
“你要我帮你。”濮四爷很肯定这个女鬼真的有事相求。不然,不会如此。
“你要我做什么?”拖动着胳膊,这具身子不光是不干净,还差到极致。简直让濮四爷咂舌。
将手指送到嘴边,看到手掌心乌黑的泥土,倒是让濮四爷一阵恶寒。可是,眼神一定,伸进嘴里,然后撕咬开手指。
指腹的鲜血流出,血液就像是一颗红色的珍珠一般,食指与拇指一弹,血珠送了出去,正好滴入了女鬼的魂魄之中。
“多谢……”女鬼的身子越发的透明,然后消失……这是去了往生。没有这具身子的血,她真的去不了地府往生。
这就是鬼魂怨气太重,必须害人的原因。见血便是凶,却也能够化凶。可是,极少有鬼魂能够守住自己的心神,不造杀孽,不留恋快感。
能够送她重绘人生,濮四爷的眼中也是湿润了一些。只是,这身子的味道,尽快去了吧,简直就是让人作呕啊。
还有咕咕直叫的肚子,简直就是折磨。好不容易一跛一跛的将身子拖入了水中,虽说只是池塘,洗个澡应该也是够了。
将自己洗了个干净的濮四爷,这才有心思看起来周围的景物。
四合院子,不大,东西不多,院子中也没有什么能够彰显身份的景致。倒是就这一处地方,也没有什么人。
女鬼给的记忆,倒是帮了不少忙。白苏蓉,这具身子的原名。这里就是潘氏家族,据说是修士之家。
原身不过是一个小妾,不最多算是个婢女生的孩子。没有潘氏的姓,跟了自家娘亲的姓氏。
至于怎么被折磨成这样的。濮四爷的眼中倒是凶光一片,从来没有人敢在濮四爷的地盘上动手。
“潘乔儿!”咱们走着瞧。白苏蓉的口中吐出这三个字,在池子之中泡了许久才算是将身子都洗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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